某些夜裡來造訪的點點光輝,美的如夢似幻,即便和晨光相比也毫不退讓,在日正當中,祂是如此突兀、神祕而又具生命力,自顧自地想將自己從遠方神廟中帶來的一則古老預言、一枚啟示公諸於世,當然—僅限於曾在眼眸中映照出那虛幻光芒的被選中之人。姑且不論是齣悲劇或喜劇的開端,所謂命定有其規則所在,為吾輩凡人所觸摸不及。
祂說:「聲聲召喚自應許之地傳出,如裊裊餘煙般,緩慢但必達其目的。喔—注定漂泊於各大洲洋、世界上不曾被探尋之地的旅人吶,若你開始懷疑潛伏於其中的真實,那是命定之人在為你指引歸屬之地的方向。去吧!去吧!將自身如金蘋果般高尚珍貴的寶物奉上,而你將會在她身旁獲得永恆的回歸。」
當嘴唇輕輕印在眼前另一瓣尺寸略小,籠罩於陣陣魅惑色澤中,如藝術品般精雕細琢的紅唇上,我才將這段回憶撈起,它竟被封印了起來。兩道如月牙般彎曲的眉毛,在一雙彷彿月光灑落的清澈湖泊般平靜、耀眼而深幽的秋波之上,蘋果般輕微紅潤的臉頰,白嫩的肌膚,在一點硃紅襯托下相得益彰,更顯其美。此美本不屬人間,更像是遵循盜火者的步伐,從遠古天庭中所偷盜而出。而此時此刻,我也身在未曾預料過的異鄉。
感受著稍顯笨拙的柔軟嘴唇,左突右進,試圖在一陣迷霧中尋出一條通往更深處旖旎的途徑。「這是第一次?」
她羞怯地輕輕點了頭,而感性不容許我們片刻休憩,提起了鞭子,我們馬上又被趕入這團粉紅狂熱中。舌頭向前蛇行,在為她架起橋梁的同時,也不段挑逗著感官。無法停止地,舌頭互相纏繞形成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圓,我們沉溺於最原始的慾望,試圖將本是隔絕的兩個個體,靈與肉完美連接成一體,就如同神的玩笑未曾存在過。
這是一場粉色的夢,夢裡佇立著命定之人的理型,是妄想抑或是真實?即便運用最縝密的論證手法也無從界定,唯一接近真實的是此時此刻的感受本身。我願縱溺於其中,從此不再有清醒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