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申克・艾倫斯(Sonke Ahrens)
譯者:吳琪仁
出版社:遠流
最近我在「二刷」遠流出版社的《卡片盒筆記》。
這是德國社會學魯曼(Niklas Luhmann)發明的一套「有機的 Input ←→ Output 系統」,讓我們輕鬆地儲存、提取訊息,還要把它們聰明地連結、組合起來,目的是產出新的想法。
第一次讀完的時候,覺得內容好抽象;後來觀摩了幾位大神的操作方式,他們之間存在著一些差異。於是心想,我在實戰中產生的困惑,不如回到原書尋找答案。
這篇文章是我目前的理解,或許日後還會迭代也說不一定,讓我們馬上開始吧!
這套系統你可能聽聞過有很多種「卡片」分類,例如靈感筆記、文獻筆記、永久筆記、專案筆記、索引筆記⋯⋯頭好痛!
但我發現換一種切角來感受這套系統,會容易得多,讓我們從「盒子」來看待。
魯曼教授有兩個卡片盒:
簡單說,前者和 raw data 有關,後者和 new idea 有關。
姑且把「書目卡片盒」裡裝的筆記稱作「書目卡片」吧!這是做啥的?
一方面,書目卡片指向 raw data 存在的地方,所以只要簡單記載就好;如果我們思考的過程中需要回去參照 raw data,就有路標可循,可放心信任這套系統。
另一方面,書目卡片也起到很好的隔離效果,保護我們思考過程的自由,不被 raw data 的文字牽著走;不用把思考這件事想得太難,一個簡單的做法是,忠於原意的前提下,用自己的話來闡釋(稍後詳述)。
以前,我喜愛摘錄書本上的句子到心智圖上,弄得落落長,深怕漏掉了什麼,費時得到一張精細的樹狀圖,卻少了思考。
現在,我要用精簡扼要的「書目卡片」取代原有的基礎架構和工作習慣,少一點摘句,多一些思考在「主要卡片」的撰寫上。
同理,裝在「主要卡片盒」的筆記就是「主要卡片」囉!魯曼教授把它們比喻成貨櫃。
貨櫃剛被發明時,許多船東認為這種設計是多此一舉。他們看著自己的船,難以理解為何要把一個四方體硬塞進有弧度的船身;自認非常熟如何悉善用船上每一分擺放空間,為何還要把貨物裝進貨櫃裡?更何況萬一裝貨櫃裝不滿,豈不是浪費?卸貨後還要回收貨櫃?
但貨櫃要做的,並不是要改善你現有的貨物運送方式(現有的基礎架構和工作習慣),而是要展開一種做生意的全新方式。
回到正題,這些「主要卡片」就像貨櫃,有著統一的規格,我們把一切訊息都放入同一個卡片盒(盒子底下沒有子階層,而是在適合的時機長出索引)。
把脈絡給說清楚講明白,這就是「主要卡片」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每張「主要卡片」都忠於原意,用自己的話充分闡釋,這是它們統一的規格。
等待群聚效應!把大量「夠純,沒有雜質」的想法都放在一起,連結彼此(筆記鏈),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來到臨界質量,量變帶來質變,激發出 new idea!
其實《卡片盒筆記》裡並沒有「書目卡片」和「主要卡片」這樣的稱呼,但確實是有提到這兩種盒子,我只是要描述兩種盒子裡裝的東西,給它們一個統稱。
現在正式按照書中描述,檢視兩個盒子裡裝的 5 種「卡片」分類:
以上就是《卡片盒筆記》中出現的 5 種卡片分類,我曾經被這些專有名詞弄得眼花撩亂,因為太急著想知道它們怎麼發揮效用、或如何運用它來工作,卻不明白它們存在的理由。
我們必須釐清「為什麼」之所以然,才能夠把它稍作調整,以符合自己的需求。
我的心得是,你只要從盒子——書目卡片盒和主要卡片盒——的角度去想,事情就會容易的多!
說了這麼多,大家心中一定有個疑惑,那到底有沒有具體的做法,協助我們從「書目卡片盒」淬鍊出可以裝進「主要卡片盒」的內容呢?
我在另一本書《巨人的筆記》裡找到了練習方式。此書的核心命題是,如何讓筆記進化成紀錄。我的詮釋是,這是在說如何讓「靈感筆記、文獻/專案筆記」發展成「永久筆記」。
秘訣就是「摘要法」:
我認為這樣的過程就是「充分闡釋」的最佳實踐,再加上一條限制式就完美:
總結來說,「靈感筆記、文獻筆記」要進化成「永久筆記」,不妨試試這樣的起手式:先壓縮、後創造,以自己的方式組織出你抓到的關鍵字,一次只談一個想法。
🌱 合作聯繫 penfarming.writer@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