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你會變小豬的。」我捏著她的臉頰,她手撥開我。「起床啦,都過中午了,我要去買午餐嗎?」桌上的早餐還原封不動的在那兒。她手勾著我的腰。「快起來∼」我從床上拉起她,一路推著她,把她帶到浴室。拿了牙刷,擠了牙膏,遞了給她。「張開嘴。」舉著她的手,放進她嘴裡,然後親了她臉頰。「乖。我先出去。」一對情侶發展什麼程度,從對方屋內有的物品就可以窺知一二,成雙的牙刷、漱口杯,對方的內衣褲、一般衣物、甚至是慣用物品,都是一再再顯露無疑的證據。
為她煮杯咖啡,我在沙發上慵懶的攤開報紙。她穿著內衣褲一屁股坐在我身上,開了電視。「生氣啦?」她瞪著我。「別氣嘛。」換我用手勾著她的腰。「學狗叫!」「汪汪汪汪∼」輕輕咬在她的手臂。她搔著我的頭髮。她有疑惑的臉說著:「怎麼會這麼像,他好會教喔,好妒嫉。」
伸長著舌頭舔起她的臉頰。「啊!狗狗∼」她整個人往我身上貼,我們的身體很近,親吻與擁抱還有那點點牙膏清新味道。SM在主人與奴隸之間是調教,在情人之間卻成了情趣。靈巧的舌頭爬過她的眉、她的左臉,親吻與撫摸,她舒服的貼在我身上。
「我想調教你!」在親吻之間,在她嘴裡說出的話,於是親吻都變得食之無味、意興闌珊。她推了我一把。「你最好還是沒把那個叫甚麼來的忘記,那兩個英文字母的S,叫甚麼的⋯⋯」她離開了沙發,站著面對電視,胡亂轉著頻道。
「你生氣了?」我無奈的說。我伸長手,要她回到我身邊。
「是啊,你這個人怎麼講也講不聽。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死腦筋。你的鬍子該刮了,剛剛接吻刺得我好痛。」她拉著我的手,把我拉起,我順勢離開沙發,被她牽著走進浴室。坐在馬桶蓋上,仰著頭,她站在我面前,她指沾著刮鬍泡沫抹滿我整個下巴,拾著刮鬍刀開始一道道在我的下巴脖子處來回。寂靜無聲,細微得可以聽見刀片切斷鬍根的細小摩擦聲音還有洗臉台上積水一滴滴向下的落入水管聲。她細心的將每一根鬍子刮得乾淨,她捧著我的下顎,我靜靜不動的把命交給她,她只要一個不留神,手上的刮鬍刀便可以將我的皮膚弄破流血。當我把命交給了她,就表示我相信她,相信她會比我更小心,看見她認真專注的表情,那應該會是她在調教時會有的神情。我們因為BDSM而相識,卻不願意成為彼此愉虐的另一部份。讓她拿著刮鬍刀在我臉上筆劃,這是僅做得到的讓步。
熱毛巾擦去了殘留的泡沫,然後感覺她的手掌抹著鬍後液,她在額頭上留下她的吻。「你跟他們約幾點?」「五點!」只有要機會返台休假,我總會約阿司、小季他們聚聚聊聊,順道打聽關於他的消息。「那還有點時間,站起來。」一站起,她便把我身上唯一的四角褲拉下。「長長了,我幫你修體毛吧。」聽到她的話,我連忙拉起褲子從浴室裡逃出,跑給她追。「不要,我不要給你修。」沙發、櫃子、椅子是我躲避的屏障,繞著餐桌企圖躲避她。「你拿著剪刀很危險啦!」「那你還跑⋯⋯」「剪刀放下。」我跟她這麼說著。她撲上了我,擔心著她手上的危險,抱著她的身體緩緩的躺在地板上。「跑不掉了吧。」她得意的說著。我斜著眼神:「是啊,我跑不掉了。我的女王∼∼」
「要不要修?」她的剪刀亮在我面前。我抬高雙手。「你修吧。我投降了。」她先是修剪了腋毛再拉下我的四角褲。「男人不修毛,亂長得體毛很噁心。浴室的毛都是你掉的。」「你少誣賴我,哪有這麼長。」「有!有!有。」她拾著我的陰莖,修剪時,我想起了一雙粗糙男人的手,他曾經為我剃過數不出次數的體毛。不應該在她為我愉悅,想起他的。「你硬了!」她說著。「你這樣弄,沒有反應才怪。」她爬上我的胸膛。「你忘了我手上拿著什麼!剪掉、剪掉!」我抓著她的手親吻。「你捨得嗎?」我從她手中拿過剪刀,然後翻上她的身體。
屋內是我們情趣的場所,我們應當專心,我們眼中彼此,我們縱情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