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21|閱讀時間 ‧ 約 38 分鐘

4足球社

「寒假期間足球社要去跟碩華學校合宿訓練,名面上是這樣……」湯秦凱話鋒一轉:「其實我們學生之中有人跟打賭,如果在寒假比的友誼賽輸掉,就要在升旗典禮上說自己的足球社不如對方學校的足球社。這種打賭敢拿出來講,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勇氣……」


汪東僚憤恨不平喊:「對啊,是誰?」


湯秦凱微笑看他一眼,繼續說:「我就不說是誰跟對面的打賭,想必在場諸位心目中都很清楚是誰。總之,這是關乎學校名聲,加上足球社對外的聲譽,這一趟撇除必須去的汪東僚,我想請奇彭陪同他,避免在球場上又添加額外的賭注。」


「朔華高校你們等著!我來了!」汪東僚哈哈大笑,湯秦凱瞪過去,他立刻正襟危坐的檢查手上的資料。


湯秦凱轉向唯奇彭:「寒假期間拜託妳了。」


「好。」



「為什麼你在這裡?」汪東僚剛上巴士就看到某個人坐在車掌的位置。


「我去錄影。」郭遠柏拿著錄影機對準他的臉開拍。


「會長這是防誰啊?」


郭遠柏回:「你覺得是誰?」


「那你呢?」汪東寮轉向站在巴士入口樓梯的丁睿文說。


丁睿文拿開不知道哪裡拿來的報紙說:「我去湊熱鬧。」


當巴士停在朔華學校後,汪東僚雙手舉高大喊:「我來了朔華足球社!」


「他們學校蓋得不錯。」郭遠柏拿錄影機原地轉一圈。


汪東僚拉著唯奇彭說:「足球社往這裡。」


他帶領所有人到朔華足球社的練習場地,穿著統一服裝的足球社社員正繞著操場跑步,足球社社長經過他們一群人就跑過來問:「你們沒跟教練一起過來?」


汪東僚:「教練是誰?」


從巴士下來汪東僚直接帶他們就來到足球社這裡,一毫米的記憶片段裡沒有一丁點足球社教練這回事。


唯奇彭看自家學校教練不在大概是去找朔華的教練說話。


「掛名隊長當到連教練都忘了,真的厲害。」丁睿文的語氣很認真,讓人搞不懂他是真的認真還是想反諷。


「哈哈,我太興奮了……」汪東僚傻笑。


「還是跟瘋狗一樣,還記得我們打的賭吧?」


「當然,你倒是別死到臨頭退縮了。」


其他人去跑步,汪東僚對唯奇彭和郭遠柏介紹:「他叫澤先安,是一隻愛狂吠的土狗。」


澤先安不甘示弱指著他說:「你是頭腦簡單四肢殘廢的土鱉。」


「說什麼啊,狗模猴腦的傢伙!」


「你這個關節炎十年的渣渣!」


「踢球踢到門桿上的爛砲兵!」


「把足球當橄欖球踢的豬人!」


丁睿文在一旁臉色正經地說:「真是半斤八兩的鬥嘴……話說一個是土狗,一個是土鱉嗎?差一個字就差這麼多,果然罵人的藝術真是奧妙。」


唯奇彭無語說:「我覺得你搞錯重點了……」


兩位教練來到足球社汪東僚和澤先安才消停,不過互相瞪著的視線暗潮湧動,只等戳破時釀成大洪水。


汪東僚說:「照以前比沒錯吧。」


澤先安說:「照舊。」


教練直接給汪東僚頭上一記,痛得他眼角擠出幾滴眼淚。


「說什麼比賽,只是友誼賽而已,不要隨便做其他事。」


「教練也知道汪東僚打賭的事?」唯奇彭說的很小聲,只有郭遠柏聽見。


郭遠柏幫他解釋:「聽說兩校教練是舊識,國中同是足球社社員,所以足球社打賭他們都沒反對。」


丁睿文聳肩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們的怨恨是一代傳一代的,不過情況演變的很有趣。」


郭遠柏附和他:「這樣才最有看頭,不然帶回去的影片裡都沒有拿得出手的片段。」


寒假第一天兩隊先簡單比一場,唯奇彭和郭遠柏坐在場地上的觀眾席,丁睿文去其他社團觀摩,錄影機對準場上的人移動,郭遠柏說:「這段可以順帶當作研究對手戰術的影像,足球社會需要。也能當成掛名社長的黑歷史,流傳給之後的足球社。」


「為什麼感覺你興致挺大的?」


「湊熱鬧是人類的天性,我也不例外。」


「也是不然之前要去深山民宿你就該拒絕了,那裡網路很爛。」


「何止爛,連個影片都跑不動,還要拿我的手機連網才好一點。」


「所以你出門都要背一個專門用來放電腦的用具?」唯奇彭看向他後方的斜背包。


「經過那次我知道要以防萬一,裝備齊全才能離開家門就對了。」


「其他人是手機和錢包帶在身上就夠了,你是帶一包重量僅次啞鈴的東西出門。」


「我就當妳是稱讚我。好歹我只要這一包,很多人簡便上街,回來卻大包小包的人一堆。」


「……我以前好像有做過這種事。」


「妳這句話對王飛鴻那傢伙說看看,我想他的反應一定是回『死有錢人』。」


「他嘴沒那麼壞吧,這是你自己想講的是不是?」


郭遠柏表情輕鬆的回:「還是有可能啊。」


比下來,澤先安的隊伍分數高過汪東僚的隊伍,一方嘲諷的喊話,一方怒氣沖沖的瞪著。汪東僚的隊伍輸掉比賽氣勢上不甘示弱,發誓在友誼賽上復仇,另一隊讓他們盡管來。


寒假開始,唯奇彭和郭遠柏時常坐在公園的長椅和操場觀眾席上看汪足球社成員訓練。從早上五點起床到學校附近的水堤旁跑步,之後再練習踢球、運球、搶球、衝刺、拖重物等等,中午休息一小時,下午繼續重複訓練,回宿舍前再繞操場跑五圈。


偶爾早上不想跑太遠他們會選擇繞學校附近的公園跑七圈。


他們跑步的時候,唯奇彭也跟著下場混進去共同跑,郭遠柏被他拉上,以為能在寒假裡睡到自然醒的他,在被唯奇彭在四點四十五分叫醒時,已經猜到自己以後的下場,每晚都是十點跟電腦含淚哭訴完後上床睡覺;大概過了五天,他才能夠適應四點半的鬧鐘一叫就會醒來的狀態。


郭遠柏哀號說:「明明是妳主動要運動,我卻要被迫跟著動呢?」


「因為鍛鍊身體好。有隊伍可以跟著乾脆就陪他們一起運動不是正好嗎。不然你跑完一圈再回去睡回籠覺啊。」


「妳這意思是還要讓我早上跑一圈才去睡回籠覺吧……累啊……」郭遠柏嘴上抱怨,卻並沒有照唯奇彭說的跑完一圈就回去,繼續陪著唯奇彭跑步。


唯奇彭和某位成員相互踢球,原本想說是陪唯奇彭玩樂般隨便踢一踢,結果越踢越起勁,開始比起輸贏來。


唯奇彭的運動神經很發達,從幼兒園體育課開始分數都是最高分,因為對什麼都感興趣他接觸過很多運動項目,經過長期練習下來,唯奇彭幾乎對任何運動都有一些自己練出來的技巧,即便不是專業選手,遇到他的人也能感覺到跟他比,會有在業餘之中無法感受到的某種能當成對手的感觸引發對方的競爭心。


「開始打了、開始打了!」


「有好戲可以看了。」


郭遠柏還在練習運球過三角錐,聽見其他人的聲音他就往視線聚集的方向望。


他看見唯奇彭在球門前,對面一位男學生右腳踩著足球,沒到一分鐘,男學生運球帶過唯奇彭身邊,唯奇彭剛伸出腳,球就被對方帶到身後,球即將被踢入球門時,唯奇彭迴身從對方所在的香翻方向把足球踢走,踢走之後唯奇彭沒停下,反而運球奔向另一個球門,其他人見狀,急忙跑到他前方紛紛當起守門人。


所有人突然分成兩隊人馬,開始比起一場球賽。


「什麼情況。」郭遠柏看著他們的行為不解其意,他沒看多久聳肩覺得管他的,直接掏出錄影機,「順便拍日後能拿來當紀念的照片。」


過了一星期,兩位教練一致決定讓足球社去遊樂園,門票由他們出,其他花費學生們自己負擔。唯奇彭趁這難得的機會,邀請趙君允和其他人跟著搭乘巴士來玩。


「我們去玩斷軌!」汪東僚拉著唯奇彭走向雲霄飛車的區域走。


「不、不了吧,我覺得旁邊的海盜船艇不錯的啊……」唯奇彭用力掙扎想脫開他的手。


汪東僚看見有人衝到隊伍後方排隊,笑著說:「喔!睿文也很想坐呢,妳也一起去啊。」


「我可以看你們坐就好!」


唯奇彭最終被押上座位,感受身旁高速掠過的景色和靈魂飛出體外的體驗。


用手遮住額前陽光的郭遠柏,在雲霄飛車底下說:「真可憐。」


其他人坐雲霄飛車玩得很開心,唯奇彭趴在一個黑馬身上精神顯得懨懨的,連在旁邊郭遠柏拿著錄影機塊貼到他臉上也沒反應,感官跟屏蔽了沒兩樣。


唯奇彭剛下旋轉木馬就被丁睿文抓去鬼屋,恍惚的唯奇彭被那些突然出現的驚嚇點給嚇得大叫的畫面全被郭遠柏錄下。


郭遠柏很滿意的說:「還好我感覺有戲將錄影機帶出來,我的先見之明果然厲害。」


玩了一天,唯奇彭、郭遠柏和丁睿文跟著足球社回到校園早早休息。


隔天他們在觀眾席上與兩位教練聊天。


教練過去也曾在下過雨後的泥巴路上跑步,拔球場上的雜草,數都數不清的運球次數,每一次在賽場上喊話根據戰術和隊友的配合渡過一場場的比賽,可惜他們雖然每天訓練,唯獨沒有出國比賽,這是他們最遺憾的事。


「如果汪東僚能出去比賽就好了……」唯奇彭他們足球社楊教練說。


「之前聽說他從小就接觸足球,高中為什麼就不踢了?」劉教練問。


郭遠柏一聽豎起耳朵,雙眼直盯著錄影機的畫面。唯奇彭心中雖然好奇,但是懂得表現出直接聽別人家事不好,所以表面還是維持原樣盯緊場上,跟郭遠柏同樣裝模作樣偷聽。


丁睿文四仰八叉在觀眾席上,關於汪東僚的事情他早知道了七八成,畢竟他們偶爾都會相約假日去打擊場,熟到都能聊家常。


「汪東僚讀高中前家裡情況大變……」楊教練看劉教練張大嘴一臉不敢置信,補了一句說:「他家人都活得好好的。」


「喔,我以為……」劉教練不說完,大家也明白他話裡意思。


「他父母離婚而已。他現在是跟著爸爸那邊,汪東僚的爸爸是醫生,自然而然希望他也能當一名醫生,不再讓他碰足球。」


「這就是為什麼他是個掛名的足球隊長了。」郭遠柏低聲說。


「有時候我太早到學校都會看到他繞著操場踢球跑步。」唯奇彭也小聲回。


「那孩子還能繼續踢球嗎?」劉教練說。


「那就是他們家的事了。」


汪東僚踢球踢累換人上場,他到觀眾席上休息。


唯奇彭趁現在沒其他人在,問他:「足球社今年有比賽對不對?」


「對啊。東西南北區域的學校先分出第一、二名的組別,再統一集合到某處比出第一名。」


「這個比賽能讓第一名出國比賽?」


「不能,不過我們國家想派出選手,肯定是依照在比過賽的戰績中找適合的人選,有參賽過的也有機會但是比不上得了名次的選手還吸引人。」


「我聽楊教練說我們學校沒進名次,還要比敗部復活戰,你不下場去踢球嗎?」


汪東僚笑著說:「我只是個掛名社長,就算能下場也已經很久沒踢球,我上去絕對會輸。」


「不想繼續踢球嗎?」


「……」汪東僚臉色垮下來一言不發。


「想想高中才三年,現在已經二年級了,只剩下一年就要畢業上大學,有誰能經歷第二次的高中呢?」唯奇彭沒看汪東僚是什麼反應,自顧自說:「尤其還是自己最喜歡的足球,能在青春洋溢的時間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妳怎麼突然說這些?」


「因為她聽到教練說你家的事。」郭遠柏毫不留情的揭發。


唯奇彭臉色不變指郭遠柏:「他也聽到了。」


「……我的確是很想踢足球,但是我爸……我不想跟他說。他平日都太忙了,不希望他還要操心我的事。」


郭遠柏偏頭說:「我好像聽見了漫畫裡熟悉的台詞。」


「不去就注定一輩子不碰足球,下學期你就把社長的稱號給一年級,一直佔著位置還不做事,不怕被人說閒話?」


一位足球社成員路過聽見,對唯奇彭說:「社長的球技比我們這些社員還要厲害,所以大家都是推他出來作為社長,可惜社長一直不下場,說是要給其他成員機會上場踢球。」


唯奇彭拍了拍他肩膀,對著他嘆一口氣,拉著郭遠柏去其他陰涼的地方坐。


「汪東僚會偷偷去比賽吧,看他那樣子,似乎很想下場。」郭遠柏被拉住沒掙扎,任由唯奇彭拖他走。


「等他哪天願意講出來,不然剛剛我講那麼多都白費口舌了。」


「還真是妳的風格,是因為妳爸媽讓妳學到很多東西嗎?」


「因為家裡只有我一個獨生女,未來會繼承家業,所以很常看書,加上如果不能深刻理解書裡的一絲,那些書都白看,還不如讓爸爸媽媽生第二胎重新培養繼承人。」


「妳的外表跟妳的頭腦真的不成比例。」


「這句話我聽也聽膩了。」


友誼賽很快到來,出乎意料,汪東僚第一局就在前鋒的位置甩一甩手腕,澤先安瞧見他下場,跟前鋒的一位成員交換選手。


汪東僚:「土狗你跑來前鋒不太合適吧。」


澤先安:「難得土鱉到前鋒位,身為隊裡負責控場的隊長怎麼說也需要向對方隊長表示敬意,親自下場才能讓其他成員清楚,能站在隊長的位置實力也是要有的。」


當哨聲響起,汪東僚搶先一步奪得先發,擋住他前方道路的防守人員緊盯他的動作,而他流暢的運球帶人,飛快的脫離阻擋的三人。


「後衛站好你們的位置!中場防其他人!」澤先安喊,對前衛點頭繼續跑到對面的球門前方。


「你們就不必花力氣跑了吧!」汪東僚對對手喊話,停在敵對隊伍的前方草地,眼神則不離對方的守門員。


汪東僚作勢要踢球,對手後衛見狀有兩人來搶球,在他踢出球前,腳部動作一變,將球踢到後方,後方的隊友有默契去接球,將球踢到右斜方接近禁區的隊友身上。


「哈,還用上假動作……」澤先安,對後衛急忙喊:「注意前鋒!」


在所有人被足球吸引,汪東僚早已跑到禁區前,被圍住的隊友毫無猶豫快速將球從對手胯下踢走,汪東僚一接到直接踢向球門,全程沒有停頓,流暢到守門員來不及反應,撲過去的時候球已經飛進球門。


因為太快取得第一分,眾人愣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高聲歡呼。


「不能小看前鋒隊長的威力啊。」澤先安說。


「要不要回去中場?控場才是你最擅長的位置,不回去就等我多贏幾分讓你們上臺演講。」汪東僚說。


「……」澤先安咬牙切齒瞪他,回頭對教練喊:「我們要換人!」


在汪東僚的隊長精神和實力加持下,足球社的成員越戰越勇,局次比分拉大,最終自然而然是汪東僚的隊伍獲得勝利。


「果然還是踢足球最讚了!」汪東僚在觀眾席上喊。


「我回去再把影片傳給你。」郭遠柏說。


「謝啦!」



唯奇彭揮一揮手中的球棒,準備一番後將擊球機頭來的球打出去。


「差一點就全壘打了,厲害啊!」丁睿文對他豎起大拇指。


「唼。」郭遠柏看著打去界外的球不滿的踢壘包。


「看我的!」汪東僚大喊一聲吸引所有人注意,結果太晚揮棒沒打到。他面無表情說:「下一個一定中!」


丁睿文倒大拇指喊:「落漆!」


郭遠柏邪笑說:「每個這麼說的人下一次都不會打中。」


「真的打得到嗎?」


他們四個回家前來到棒球場,汪東僚比起其他人表現最差,正常球速他打不到,調低球速他也提早揮棒,不管如何揮棒一定落空。


其他人都知道他心裡有煩惱,識趣的不去提,專注在打自己的球上。


唯奇彭每打出高飛球就提高速度,也是最早把球局打完,不繼續續球局,在後方看著他們打擊的人,順帶幫大家買了飲料。


「給你。」郭遠柏站在球場上,唯奇彭懶得走過去直接丟給他。


丁睿文沒續局在休息區的椅子上休息,伸手接過在他面前的飲料說:「謝啦。」


汪東僚下場,唯奇彭本想給飲料,汪東僚說:「我的水壺給我拿來。」


大家的背包在丁睿文旁邊,丁睿文丟給他水壺,他喝掉一大半的水對大家說:「下次足球社比賽我會去。」


丁睿文說:「你想好了?」


「嗯,我還是放不下足球,要是升上三年級都是在趕課業不會有時間去踢球,但是我不想因為課業就放棄足球,看別人出賽自己卻不能下場太讓我難受了。」


唯奇彭說:「你爸爸那裡……」


「我會找時間跟他說,就算他不同意我還是會去比賽。」


「感覺能畫成漫畫,比如頹廢的足球掛名社長從零開始的追夢之路之類的運動番。我該回去重看一遍足球○翼了。」郭遠柏轉頭說話,一顆棒球擦過他打到鐵絲網上,讓他嚇了一跳。


唯奇彭說:「運動番很好看對吧!我超喜歡的!」


丁睿文興奮的說:「我們找一天聚在他家看電影,他家的電視超大,看起來很過癮!」


「正好最近新上映一部熱血沸騰的電影,這週末就去我家看!」



回到學校。湯秦凱詢問唯奇彭寒假期間的事,順帶了解汪東僚額外的事蹟。


「……那之後他爸爸聽完是不反對,但是要求他大學要上醫學院,還要一感覺到危險直接棄權就好。」


湯秦凱手撐著下巴:「嗯,棄權是不可能的。他們恨不得在場上留到最後一分鐘的精神,就是教練提出換人他們都是一副被判死刑的模樣。」


「東僚的爸爸也是有顧慮到他的想法吧,不然比起擔心他受傷,禁止出賽才是最快的做法。」


「他作為學生會的一員,當會長的我自然祝福他,但是要讓誰代替他的位置工作,要好好想想了。」


「我認識適合接替東僚位置的一年級人手,會長要嗎?」


「學生會是真的缺人啊,我代替副會長謝謝你。」



關於郭遠柏將寒假期間的搞笑部分全剪出來,在午休拿手機放出來給眾人看這件事。


王飛鴻大笑指著影片說:「好好笑啊!」


難得的唯奇彭摀著臉不敢看影片中有他的部分,反駁說:「你長得也很好笑。」


「當時真該帶趙君允一起去的對不對?」方絲柔對唯奇彭被雲霄飛車下掉魂魄的地方笑著,意味深長的看向趙君允。


趙君允卻沒注意,只是盯著上下飛梭的雲霄飛車說:「好想上去坐看看……」


孫慧玲說:「遠柏拍的影片總是這麼有趣,之前飛鴻生日被刮鬍泡襲擊的片段還很記憶猶新。」


王飛鴻像是想起甚麼奇恥大辱,大喊:「你最好早點關掉你的共享雲端,不然老子就把裡面的影片全刪光!」


「就算你刪了裡面的影片,別忘了我還有其他地方存著你們的各種醜照。」


唯奇彭說:「我們?」


郭遠柏狡詐一笑:「那些都是我衝到最前排才能拍到的獨家新聞,哪天來威脅你們我可是非常樂意的。」


「這意思是我也有嗎?」孫慧玲後知後覺說。


「給我全部交出來!」王飛鴻抓著郭遠柏的衣領喊。


「還有我的!」唯奇彭說。


「趕緊說明一下,裡面是有我的囉?」孫慧玲說。


郭遠柏哈哈大笑完全沒回答他們的問題。


戴蓉安看向旁觀的趙君允和方絲柔說:「來吃午餐吧。」


「等一下郭遠柏,裡面到底有沒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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