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27|閱讀時間 ‧ 約 26 分鐘

【每週一篇.不是樂評】死心塌地是一種行為藝術嗎?陳卓賢《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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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跟你說過,為了你,殺了神佛也可以。聽一聽?手中的結他,也可以彈得這麼溫婉;我的聲線,也可以如斯的文靜,是你喜歡的模樣,我真的可以做到的,那兩個字,就不要提,好嗎?」

「我說過,就不要提那兩個字,怎麼你就是不聽我的?這全部不是真的!我不要聽!我不相信!我不接受!」這兩個字,就是一道擊向心房的悍天雷,把那頭重重深鎖的猛獸都喚醒了,隨著電結他怒吼著。

「我就已經用盡力把自己的稜角都鑿去,直至能完美跟你接合為止。」笑容失去了?可以鑿回來;甚至可以把下落不明的你都鑿出來,世人可用上了「恐怖情人」的標籤,貼在自己的身上,但Ian只不過是用Extrovert的手法,展示「死心塌地」這行為藝術而已。

努力的鑿,使勁的鑿,盲目的鑿,只想把自己都鑿成你喜歡的模樣;鑿眉額,鑿情話,鑿甜蜜滋味,一切的溫文爾雅,一切的風度翩翩,反正全都是人物設定,反正全都是演一輩子的角色,只要一直的鑿,一直的修煉演技,不就是可以嗎?不就是能夠問鼎小金人嗎?

愛到失去自己,愛得歇斯底里,失去對方的下落,同時失去了自己的笑容,只剩下沒頭沒腦的皮囊,還有仍在無限續寫跟對方故事的腦袋。這些虛構的情節,本該就不應存在,理性準備一手削去某段記憶,Ian痛得除了張狂地呼喊之外,根本沒法作出別的反應。

這發自內心的叫喊,也是一直鑿、一直鑿之下的反作用力,一直以來也強扭著自己的性子,迎合對方的喜好,失去之後方發現,真正的自己,同時也下落不明。所有眼淚,所有愛恨,所有承諾,所有懷念,全都鑿在這具雕塑上,隨結他、人聲一併傾瀉。

「怎麼這具雕塑,雙眼一直有淚流出來?那時候引不了他笑嗎?」

「怎麼這具雕塑,一直在歇斯底里的呼喊著?是下落不明的幻聽嗎?」

「怎麼這具雕塑,表情、外型、動作也刻得如斯細緻?」


—CLS 閱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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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踏上這無盡旅途,用文字品味廣東歌,每星期最少一篇樂評,與讀者益友講講港音樂。最心痛是,愛得太遲,一同保衛廣東歌這我們僅存的本地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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