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將本篇文章當成影評、書評或者為一則簡易的分析評論。
因大學唸的是中文系,碩士班也是念語文相關的系所,其中一堂課可以以電影當作分析文本來做為報告主題。因此我便選擇了《聽說桐島退社了》。
由於是從課堂小論的報告形式改編的,因此仍有許多行文會看起較文鄒鄒,敬請見諒。
進入文章前,建議每篇可以搭配高橋優的《太陽依舊昇起~》來觀看會更有感覺喔。
身為管樂社社長,對比吹奏薩克斯風時的意氣風發,但在班上跟愛情上卻是一個害羞女孩。在教室裡時亞矢坐在宏樹後面的位置,片中的亞矢當宏樹轉頭看向窗外時,她也跟著轉頭看向窗外。在青春期的小女生都會有對愛慕之人的羞怯,無法直視或者當面跟喜歡的男生說話,只能靠著相同的動作,來引起男生的注意,或是藉由做出相同的動作來表達相同相似之意。
但亞矢不敢對宏樹表達出愛慕之意,只能在下課後的社團活動時間,偷跑到校舍頂樓,假裝練吹薩克斯風,卻是遙望著遠方打球的宏樹等人。而宏樹的正牌女友沙奈在上課期間一直回頭張望,也會和她對到眼,因此讓沙奈對亞矢產生不好印象。而在桐島消失的那天,仰慕亞矢的學妹也上來頂樓找亞矢,打斷亞矢和電影社的拍攝衝突。
在下樓的途中管樂社的學妹不經意問到「今天打球的男生不在耶。」而亞矢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不清楚。可以看出亞矢並不想表現出是為了看男生才跑來頂樓吹奏樂器。而慌亂的情緒也隨著去頂樓沒有再看到宏樹時,才有更進一步的下定決心。
碰巧聽到沙奈跟宏樹的悄悄話後,她事先跑到聚會點等待,在那邊又遇到前田他們電影社的拍攝,在她的哀求下,前田決定讓她待在那邊。堅強的意志讓她贏的使用權,她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在今天做個了結。但在宏樹來時,沙奈直接穩住了宏樹,在亞矢眼前直接表明了主權,亞矢最後吹奏不下去,轉頭離去。
單戀上的失敗,他只能振作的回到屬於牠天地的管樂社,即席的合奏完歌曲,平靜的心情讓她忘卻了宏樹,也同時讓她找到了自己。她能夠跳脫出單戀的枷鎖,明白和宏樹間的不可能,而在管樂社的存在是她必須所保留了,她的煩惱也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像是不存在的負擔,她獲得了新生。
因電影社獲得電影甲子園比賽的入圍,在朝會上台領獎,電影社的存在讓大家議論紛紛了一會,但依然抵不過先前棒球社和管樂社的得獎。在劇本上受到指導老師的打壓,但前田故我的執意要拍攝屬於他們的活死屍片。在這邊諷刺的是,指導老師問說:「作為高中生,平常總有點感觸吧?考試啦,朋友啦,或者戀愛。」但對前田他們這些電影社的成員來說,戀愛世界、純愛電影遠比異形、殭屍這類的生物還不真實,他們的世界跟人生經驗中並沒有參雜這些成分,他們只是沉溺於異形的電影世界中。而這段劇情很明顯的凸顯說「大人」(從老師、校園制度,再到整個社會)對於青少年創意文化的打壓,也反映出保守主義者透過階級、制度等各種手段對年輕創作者加以壓迫。
在班上依然默默行事的他們,還沒有受到桐島消失的影響,決定自行開拍後,他們拍攝屢次受到干擾,從頂樓的管樂社長到操場旁的棒球社,他們都無法好好地進行拍攝。而前田最在意的是班上的霞,他們國中曾經同班過,也有過交集,但高二同班時,東原霞擁有了17歲高中女生散發出的漂亮外表,讓前田不敢上前和她說話。在某一次的假日電影院裡,他們倆人都剛好觀賞了一部冷門的殭屍片,前田和霞又再次開啟話題,前田的心中都是東原霞的身影,上課時分心的刪改劇本,在電影的世界他能夠自在的暢遊,他能夠主宰自己的人生跟經歷,但一晃眼到現實,他回教室拿劇本撞見了霞跟龍汰的親密行為。電影中帶著前田的背影,微微顫抖的肩膀,不斷握緊的雙手,搭配著慌亂匆忙的腳步,逃離那他不願看到的場景。
在無法的得到慰藉的現實世界,他嚮往的虛擬電影世界,卻是更貼近前田的真實世界。在片中有兩段疑似桐島的身影出現的畫面,一幕是前田禮讓亞矢,帶著電影社的成員前往校舍頂樓時,在樓梯間擦身而過的瞬間。另一幕則是友弘獨自一人打籃球時,看到校舍頂樓有人往下跳,他才呼朋引伴的衝往頂樓,卻發現頂樓才沒有什麼桐島,只有電影社的人在那裡。其中從陽光走來的桐島像是要退位般的下來,而前田則像是要上位般的從陽光處走去,這一片段也象徵著「桐島時代」的結束。
頂樓的大混戰算是本片最後的衝突匯集,大家都在找尋著桐島的身影,排球社、女友、朋友們,夾雜在電影社怪異的殭屍場景中,在踢倒隕石道具後,前田最後爆發出來,指揮著社員攻擊那些闖入的人們,前田用紀錄片的方式記錄下了這場荒謬的鬧劇,像是對上位者和贏者圈的控訴跟反擊,撕裂他們華麗的外表,看盡他們內心的空殼。在前田的攝影機鏡頭下,電影社的殭屍們生吞活剝不把拍電影當一回事的贏者圈們,滿足了戲裡戲外的影痴們。就前田這個角色而言,從唯唯諾諾到化悲憤為創作力量,最後的幻想場景確實很適合他的情感與心理發展。
最後在一片狼藉的頂樓,也只剩下前田和他們電影社的演員。這部電影最後隱含了這兩句話作為最後對青春的咆哮「戰鬥吧,這才是我們的世界。」;「因為我們不得不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甚至對宏樹的談話中,前田說到:「那是因為有時候,我們喜歡的片和我們拍的東西,好像能連結在一起。偶爾,真的只是偶爾而已。」也道出了前田掌握那個當下的快樂,讓他能夠更接近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