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將本篇文章當成影評、書評或者為一則簡易的分析評論。
因大學唸的是中文系,碩士班也是念語文相關的系所,其中一堂課可以以電影當作分析文本來做為報告主題。因此我便選擇了《聽說桐島退社了》。
由於是從課堂小論的報告形式改編的,因此仍有許多行文會看起較文鄒鄒,敬請見諒。
進入文章前,建議每篇可以搭配高橋優的《太陽依舊昇起~》來觀看會更有感覺喔。
每天下課就是跟著龍汰、友弘一起打籃球,身為棒球社的他卻不想去練球,儘管他球技很好,對任何運動都很拿手。打籃球廝混也只是為了等社團結束和桐島去補習班。帥氣的他和班上漂亮的沙奈是班對,但他並沒有很在意沙奈,他也只想和桐島他們混在一起,沒有什麼遠大夢想和目標,快樂的過著生活。班導發生未來升學計畫表時,他也是塞進口袋,並不在意。
桐島的消失,對他打擊也是頗大,學校、補習班、生活圈都沒有了桐島,他們像是無頭蒼蠅的失去方向,他也突然驚覺,下課留下來打籃球也沒有意義了,打籃球也只是他要等桐島消磨時間的消遣而已,既然桐島不在了,那也沒有打球的必要了。
而宏樹也一直躲著高三的棒球社社長,電影中三次對談,前兩次宏樹都一直躲避著社長的請求,直到他深夜回家的路上,碰巧見到學長在公園內練習著揮棒,而宏樹也沒有直接跟學長打招呼,但宏樹已經在心裡埋下多項的疑惑。他本身就是困惑著,有些人能力很差卻一直很努力著,我雖然能力很強,但就是提不起勁,他總是覺得找不到對手,找不到目標。宏樹曾說過:「所以強者恆強,弱者恆弱,結論就是這樣。」他輕鬆的定調了一個結論,卻在最後他翻轉了自己的想法,在頂樓大混亂之前,他遇到了學長,但在他開口想回球隊打球時,學長也打斷他談話,最後也請宏樹來幫球隊加油,留下錯愕的宏樹。
在眾人高呼桐島在頂樓時,宏樹也是跟著人群上樓,推開門的瞬間,他只瞄了一眼電影社的成員,而他東張西望著,直直的走向頂樓另一方,那也只是一塊空地,後面開始的爭吵和推擠都與他無關,他還是沒又看見桐島,他還是沒有找到他原本該有的支柱,還有該繼續仰慕的對象,他更加的迷失自己。
在大混亂後,他撿起了相機罩,展開和前田的對話,這是兩人的第一次接觸談話,而在前田鏡頭下的宏樹卻展露了軟弱,他的漫不在乎表象終於逐漸瓦解,露出真實的自我。他原本自信滿滿的世界也瞬間崩解,他也明白棒球社學長、前田,甚至是其他一些他不知道名字的同學,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在自己喜歡的事物,就算未來不是繼續走這行。
前田的這一席話:「那是因為有時候,我們喜歡的片和我們拍的東西,好像能連結在一起。偶爾,真的只是偶爾而已。」是壓倒宏樹的最後一根稻草,他迷茫了走下樓,試圖撥打電話給了桐島,然後電影鏡頭一路跟著菊池來到棒球場外,他看到棒球隊成員們仍奮力不懈地練習著,心中不禁升起感慨;成績外貌不甚突出的學生羨慕著他,他何嘗不也羨慕他們呢?可以全心追求夢想卻無懼外來壓力的人,其實才是真正的勇者吧。宏樹最後跨越了自我,他遠望著球場,他心中有種渴望浮現,他在頂樓大混戰最後成長了,獲得了自我成長的接受。
布爾迪厄所指的「文化資本」是指社會上的特權階級經常參與的文化活動……這種文化活動又稱為「形式文化」。[1]如果以文化資本的多寡來定義贏者圈和輸者圈的分別,只有些微的差距,而要探討的目的為贏者圈的人們因具有較優勢的資源如:亮麗外貌、課業成績、運動細胞、幽默口才…等等。
所以才具有較多發言權以及校園階層的上層地位。由班上的相處模式可以看出,贏者圈的人們自成一區塊,而輸者圈則是默默努力在自己的社團活動上面,他們不跟外界接觸和對話,縱使前田有開始一段若有似無的情愫,但在他看到霞和龍汰時,他也瞬間明白所有的情愫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就算他心中還是有過霞的夢幻形象。以上三段的掙扎跟接受,角色上亞矢跟前田有著自己無法跨越的障礙,都為愛情上的追求跟懦弱,而宏樹最大的障礙在於自己本身對未來的迷惘。
青少年在體驗個人不同之目標……尋求一種適當的管道與結合家庭之外廣大的社會系統(例如學校、鄰里、同儕、族群及社會)。此外,青少年要追求個人之自我價值觀及生活目標,以形塑個人之自我認同。[2]
藉由電影情節的推演,桐島的消失帶來的衝擊不只是上層的人,對下層的人也有影響。但亞矢至始至終都沒有要去尋找過桐島的下落,他只在乎著他面前的宏樹,他不斷追求和隱藏自己的情感,在學妹多次的干擾下,她也逐漸發覺自己無法再迷惘下去,因此才做了最後的抉擇,她依然在管樂社的合奏中找群到了自我的價值。而前田的救贖過也是透過電影方式來轉移自己在單戀上的失憶,不管從被指導老師打壓的撰寫劇本,拍攝過程的不順利,到最後單戀的失敗收場,他都一再秉持著電影這塊的熱情讓自己更專注在於他追求的目標上面,最後他引起的大混戰也是具有階級有意識的反撲,縱使之後完了也沒有具體改變了什麼,但是光是前田說出:「戰鬥吧,這才是我們的世界。因為我們不得不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加上之後和宏樹對話後他的崩潰,點出了就算是贏者圈的人們也是需要去尋找本身自我的價值,不管是透過同儕間,學校裡,社團上,都需要去追求自我的價值所在。
[1]周新富,《布爾迪厄論學校教育與文化再制》,(台北,心理出版社,2005),頁163。
[2]周新富,《布爾迪厄論學校教育與文化再制》,(台北,心理出版社,2005),頁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