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娟站在祖堂前,目光停留在一排泛黃的祖先牌位。香火繚繞,煙霧縈繞在昏暗的屋內,牆角的蛛網隨風搖晃,彷彿在低語著這間屋子被遺忘的故事。
她跪下身,雙手合十,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祖先在上,這些年來……我是否辜負了你們的庇佑?」話音落下,祖堂內的靜默讓她有些惶恐。她的腦海中浮現兒子林志強那冷漠的眼神,以及兄弟姐妹們對她的怨懟。
她回頭看了看,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這空蕩的祖堂裡。這一刻,她感到自己是如此孤單。
回憶拉著淑娟的思緒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時的祖堂亮堂而溫暖,四個孩子圍坐在祖堂外的草蓆上,父母在灶台邊忙碌,炊煙裊裊。那年,父母因一場車禍離世,淑娟作為長女,成為家中的頂樑柱。
某個夜晚,她跪在祖堂前,面對祖先牌位,雙手合十,語氣堅定:「祖先在上,我林淑娟發誓,若能讓我們渡過這次難關,我會照顧弟弟妹妹,絕不讓家族四分五裂。」當時的她滿腔熱血,認為自己能挑起這副重擔。
多年後,這份承諾隨著生活的改善逐漸被拋在腦後。
如今,林志強是她唯一的兒子。雖然事業有成,但他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對婚姻更是避之不及。幾次相親後,他冷冷地對母親說:「別再給我安排這些無聊的事了,我沒興趣。」
一天夜裡,淑娟無意中聽見他與朋友的通話:「家人?也許只是壓力的來源。我看著媽媽和舅舅、阿姨的樣子,就知道這種關係沒什麼好期待的。」
這番話像針一樣刺進淑娟的心。她緊握著手中的圍裙,站在廚房門口,說不出一句話。她隱隱感到,兒子的孤僻與她未履行的承諾可能有著深深的聯繫。
經鄰居介紹,淑娟決定去拜訪一位名叫陳玄明的道士。那天,山間的道觀靜謐,淑娟坐在青石板上的椅子上,看著陳玄明沏茶。
「林女士,您的氣場不穩,似乎背負了什麼重大的執念。」陳玄明緩緩說,眼睛像能看穿人心。
「道長,我……」淑娟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心中糾結許久才啟齒:「是不是我祖先對我不滿?我這些年來,和家人疏遠,兒子也……總是不順。」
陳玄明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問:「您可曾在祖堂前許下什麼承諾?」
這句話讓淑娟身體一震,回憶湧上心頭。她低聲說:「我……我說過要照顧弟弟妹妹,但……」她抬起頭,滿是懊悔地望著道士,「我沒有做到。」
道士長嘆一聲:「福澤與宿債,從來相輔相成。祖先庇佑您的同時,也寄望您能完成承諾。如今,未履行的承諾成為宿債,這因果便會轉移到您的下一代。」
淑娟急忙說:「道長,我願意出錢,只要能解決這一切……」
陳玄明搖搖頭:「錢解不了因果。只有行動與誠心,才能化解。」
淑娟鼓起勇氣,決定先從大弟林志輝開始。她帶著滿桌家鄉菜來到他的家門,輕輕敲門:「輝弟,是我,大姐。」
門開了一條縫,林志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來做什麼?」
「我……我來看看你。」淑娟將菜提起來,「我帶了你最愛吃的扣肉。」
林志輝冷冷地說:「不必了,我早就不吃這些了。」話音一落,他把門關上。
淑娟站在門外,鼻酸得說不出話,但她沒有放棄。第二天,她再次上門,這次她沒有帶禮物,而是直接說:「輝弟,當年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逃避了。今天,我只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這一次,門終於打開了。林志輝沉默了片刻,終於說:「進來吧,說說你為什麼現在才來。」
接著,她來到小妹林志萱家中,看到簡陋的房間和小妹憔悴的臉,她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將早年母親的首飾盒交給志萱,哽咽著說:「萱妹,這是媽媽留給我們的。我以為守著它,就能守住我們的感情,但我錯了。」
林志萱低頭看著首飾盒,眼眶濕潤,半晌才低聲說:「姐,這麼多年,我只希望有一天你能來看看我。」
幾年後,林淑娟的努力逐漸見到了成果。
林志輝振作起來,經營了一家小型農業合作社,重新找回了生活的信心;林志萱也因姐姐的支持,加入了社區服務,找到了自我價值。而林志強,看到母親與手足之間的和解,也漸漸改變了對婚姻的態度,甚至在一次公益活動中遇到了一生的伴侶。
某天,淑娟再次跪在祖堂前,點燃香火,眼中多了一絲平靜。她低聲說:「祖先在上,當年的承諾,我終於補回了。」
煙霧輕輕升起,屋內的光線似乎也明亮了些。淑娟感到,這一次的香火不再是壓迫,而是溫暖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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