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03|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天火系列】鏽鐵騎士[3.8 綠髮多拉岡 Green-Haired Dorag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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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閨房聞起來有茉莉香,還有梨子、桃和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水果氣味混在一起。燈火沒有點亮,騎士猜想是為了裝睡的緣故。門前的衛兵不知用什麼理由撤去了,阿斐葉特在自己的門庭內,果然是算點手段。


月光打在琉璃酒壺上,映出清潤如綠寶石的色彩。十二個稜面映射出十二道光芒,格羅德想起教庭中的諸神彩繪玻璃,也是這個結構。亞斯蘭汗國中也有如此虔誠的十二神信徒?騎士有點疑惑。


先是倒映着神域的花園水池,還有酒壺。少女手上像伊登人一樣貼着金箔,卻是愛神標記。伊登人是無神論者,他們會貼上幾何圖案還有鳥獸圖騰,以及各式各樣的異教象徵,只為了好玩。但阿斐葉特,她的家人大概是信徒。


少女注意到騎士的目光,下意識地遮擋手上的金箔。啊,格羅德又想,愛神標記,卻羞愧於展示,想來背後肯定有些故事,但他不感興趣,這兩人到底是為了何事忽悠他?


「蘭洲的青梅酒。和葡萄紅完全不同的滋味,我猜你會喜歡的。」詩人打破了尷尬的沉默。騎士卻一臉抗拒,酒似是放置了許久,以至液體表面沾上塵埃。雖然這可能代表酒很安全,沒有混和毒藥,但他還是免了。


「我不喝別人的酒。」格羅德冷冷地說。


「我向你致意我最深切的歉意。」詩人和少女對望一眼,誠懇地說。


「建議你們好好解釋一下,否則我這就走。」格羅德擺不出好臉色。他正身處少女的閨房,她的父親來自亞斯蘭汗國古老家族,要是被第四雙眼睛看見,格羅德跳進賽洛湖也無補於事,亞斯蘭人會用打奴隸的鞭子,把他的屍體打至稀爛。


他也不能拔劍。殺掉詩人可能沒有什麼後果,但阿斐葉特……啊,該死的多拉岡。


「我就直說吧。」多拉岡輕撥他的頭髮,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我的星晨和光,要從頭說起嗎?」阿斐葉特羞紅了臉,抓着了陽台臥椅上一個絲綢抱枕,看起來非常鬆軟,裏面放的也許是天鵝毛也說不定。


「我建議你們從頭說起。」格羅德瞇起眼睛說。但又覺得不妥,他可不願意聽二人的情愛之事,於是又道:「肉麻的可以免了。」


「沒有半點,和你所想的完全不同。」詩人連忙補充,阿斐葉特的臉更紅了。


「那是何事?」格羅德可不願意看兩人曖昧的眉來眼去,他只想知道現在發生什麼事。


「阿斐葉特的父親,正如我先前所說,是當今亞斯蘭汗國的太子之一。」詩人說。


「我以為這是很重要的資訊,應該在委託之前就說清楚。」格羅德道。


「若果你仔細聽他的名字,早就知道了。」多拉岡不滿地說。


「好吧,是我疏忽。」格羅德知道這時候抱怨也沒用,說:「一代太子被發配來這樣的邊境做地方長官,肯定不是嫡系吧?」


「騎士先生,可知亞斯蘭汗國傳統。」阿斐葉特不忿地說,黃眼睛中帶着一絲亞斯蘭人的高傲。


「草原上的鳥事何其多?汗多得像狗屎,哈里發像鳥屎,傳統,傳着傳着不知變了什麼樣子。」格羅德皺眉道。


「所以是不知道是吧?」少女按耐不住,搶白說。


「騎士先生平常說話都是這樣,我的月亮和光,先讓我們溝通。」多拉岡拉著她的手說。


「在亞斯蘭汗國,只有獲得承繼權競爭資格的太子,才會獲派到邊境城鎮,體驗民間疾苦,從貧瘠的地方學習治國,證明自己。」阿斐葉特卻固執起來,沒有理會詩人勸阻。


「所以,阿斐葉特小姐是準公主?」格羅德雖然心中一震,但還是裝作不以為然地說:「我看太子在這裏也生活得挺滋潤。」


臭小子,偷情偷著公主,還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格羅德心中嘆了口氣,他聽過所有的故事,最終下場都不太好,結局好的都來自伊登小說。


地位差距太遠的一對,通常沒有好下場,就像他和卡珊.光紋。


「父親他……是個很有品味的人。」阿斐葉特倔強地說,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公主,有着毫無意義的驕傲。


「昂貴的品味。」格羅德回答。


「你不知道他為了這座城鎮做了多少努力。」阿斐葉特氣上心頭,急得眼圈一紅,似是要哭出來:「他為了這個地方,願意付出一切。」


「好了,好了,我的月亮和光。」多拉岡安撫她:「我們還是先交代清楚,邀請騎士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吧。」


「『邀請』,詩人果然是詩人。」格羅德揶揄他:「選詞不錯。」


「他父親,為了瓦碎嶺地區的和平,要將阿斐葉特嫁到納蘭。」多拉岡對比起來脾氣好得多,沒有和他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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