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17章 〈同盟破碎、陰謀與背叛〉(2/5)

——前情提要——

黎明之刃的總部會議室，正爆發組織有史以來最大的衝突，伊萊納特在會議室上對阿爾克斯明目張膽的叛變，說他已經不配坐首領的位置，更強調他想推翻王室的決心……

阿爾克斯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他緊盯著伊萊納特，努力保持冷靜：「我應該說過，現在時機還沒成熟。貿然行動，只會讓薩國趁虛而入。」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我們會失去這個國家。」

「固執的傢伙，你還在說薩國……」伊萊納特用力搖了搖頭，聲音冷冽如冰：「好啊！很好！」他突然轉向其他領袖們，掃視過每個人的臉，攤開雙手，「現在，我們一起來決定。」他話語中的壓迫感像是一座巨石，壓得每個人都無法喘息，「願意推翻王室的，站到我這邊。要繼續對付薩國的，站到阿爾克斯那邊。」  

短暫的沉默後，會議室裡的空氣變得幾乎無法流動。有幾個人似乎微微動了動，卻又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似的，停了下來。

薩瑞安輕輕嘆了口氣，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敲，目光中閃過一絲糾結與猶豫。他緩緩站起來，彷彿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最終，他走到伊萊納特身旁。伊萊看著他走近，嘴角忍不住上揚，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將目光轉向其他尚未表態的領袖們，眼神如寒冰般鋒利。

「抱歉，阿爾克斯……」卡拉也站了起來，向伊萊納特靠攏。

阿爾克斯的心像被重重擊了一拳，雙拳因過度用力而顫抖，目光變得冰冷而空洞。他無言地看著薩瑞安與卡拉漸漸靠近伊萊納特，仿佛一根根支撐他的樑柱正在無聲地崩塌。他喉嚨發乾，卻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無助地看著這一切在他眼前發生。

奧斯汀環視了眾人一圈，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緩緩走向阿爾克斯，他拍了拍阿爾克斯的背，像是在告訴他：「加油！別放棄。」

坐位上，只剩下娜塔莉無聲地坐在桌尾。伊萊納特看見她慢慢站起身來，心臟像被無形的手緊緊抓住。他的目光牢牢鎖住娜塔莉，眼中浮現出一絲隱忍的期待。只要她向前再靠近一點，他內心那片荒蕪，便會重新燃起生機，化為熊熊火焰。「對，加入我吧，」他在心裡默想，「阿爾克斯已經不值得妳為他付出，加入我這邊吧。」

然而，娜塔莉對上伊萊納特的目光，相視了片刻，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慢慢走向阿爾克斯。

伊萊納特只覺得心口一陣發冷，失望如同寒冰般迅速蔓延。他緊咬著牙關，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將這份失望化作憤怒，毫不留情地射向阿爾克斯。

「看來我們勢均力敵。」他嘲諷地挑起眉，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挑釁。「但是你可別忘了，阿爾克斯，軍火資源和部隊人馬，都是在我的手上。」他用力指著自己的胸口，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我會去反抗王室，而你呢，繼續玩你那幼稚又毫無勝算的遊戲吧！」

阿爾克斯冷冷地看著他，喉嚨中仿佛卡著什麼，無法發出聲音。正當他試圖平靜下來時，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拍在他的手背上。

「別擔心，我們還沒輸。」娜塔莉柔聲說著，語氣中卻透出堅定的力量。她輕輕拍了拍阿爾克斯的手背，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然的光芒。「薩國這場仗，我來幫你打贏。」

阿爾克斯凝望著娜塔莉，不敢相信這個瘦弱的戰友，竟然說出如此具有力量的話。他的心中隱隱勾起一絲擔憂，害怕她會為了這個目的，做出什麼傻事。但同時，他也感到某種深深的感動與自責。

——亞斯特爾湖——

娜塔莉穿著一襲斗篷式風衣，站在甲板上，遠離了船艙內那股令人窒息的悶熱。冬天的寒風從湖面上呼嘯而過，如刀鋒般劃過她的臉頰。儘管她一向喜歡這種寒冷的觸感，藉此提醒她自己仍然活著，但這次的冰冷卻比想像中更為猛烈，刺骨得幾乎難以忍受。她不由自主地拉緊斗篷的邊緣，試圖將這份寒冷隔絕在外。

經過一個小時的船程，渡過亞斯特爾湖，船隻緩緩靠岸。邊境碼頭上佈滿了熙來攘往的旅客，厚重的霧氣在他們之間飄浮著，為整個碼頭披上一層朦朧的面紗。娜塔莉低著頭，悄然無聲地走向海關窗口的方向。

她走進外交禮遇通道，緊緊捏著她的薩國護照。這是她第一次使用這本護照，雖然已經演練過無數次，她還是感覺心跳聲像鼓聲一樣，在耳中不斷迴響。她暗自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平靜，走到海關官員面前。

「歡迎回國！領事秘書——莎莉亞小姐。」官員掃過護照檢查機，看了看螢幕上的資料，對了一眼照片，隨後抬頭看向她，露出禮貌而不帶情感的微笑。將護照遞還給娜塔莉，「祝您旅途愉快。」

正當娜塔莉接過護照時，一張小紙條從護照夾層中滑落，落在官員桌上。她瞥見紙條上有阿爾克斯的筆跡，心頭猛地一緊。官員毫不在意地撿起紙條，隨手遞給她，「莎莉亞小姐，您的東西掉了。」

「謝謝你。」娜塔莉努力裝作平靜地接過紙條，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洗手間。進入隔間後，她立刻鎖上門，將紙條打開。

阿爾克斯的字跡映入眼簾。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看。

「真理之光，照亮心房，

驅散黑暗，溫暖夢鄉。

神聖慈愛，環繞身旁，

守護純真，直到天亮。

安睡吧，安睡吧，小小光芒，

明日醒來，更加堅強。」

「這是……《真理之光的安眠曲》？」娜塔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一首薩國民間常見的宗教歌曲，她不明白阿爾克斯為什麼會寫下這首童謠。

她將紙條翻到背面，看到那熟悉的字跡再次出現——「唱給他聽」。

娜塔莉深吸了一口氣，將紙條揉成一團，丟到馬桶裡沖掉。她看著它在水中旋轉著，然後漸漸消失，內心卻無法抹去那份揮之不去的困惑與不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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