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素娜被冷風驚醒,原本以為自己忘了關窗。
結果她仔細眨了眨眼,哪裏的房間,這是什麼荒郊野外?
她心想不妙,對著四周大喊:「有人在嗎——」
空蕩的山谷環繞著她的喊聲,她焦慮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斷往前跑著。
「等......」
「等等......」
「拜託妳等等......!」
她的背後響起叫喚,像是病人的嗚咽,於是她焦慮的轉頭一看。天空開始有些破曉,她看到遠處有個人一跛一跛的走來。
當她和那個穿著朝鮮服裝的女人對上了眼時,全身像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她僵硬的看著她緩緩走著,終於走到她的面前。
那是一位長著和自己差不多模樣的尚宮,官服沾滿灰塵,額間流下一道大而鮮紅的血跡,血已經快被冷風吹到乾涸發黑;雙手已然凍得發紫,卻仍死死攢著一條紅綢帶——崔素娜嚇得眼睛瞪大,卻發現自己叫也叫不出聲。
「妳......」那個尚宮虛弱的開了口,崔素娜此時滿腦只有一句話:她把人最狼狽的樣子完全體現了。
然而仔細想想,她不只出現過一次了。
崔素娜,妳一定在做夢,快醒過來吧......
她的眼淚嚇得不斷從臉頰滑落,眼前的尚宮虛虛的笑了一下。
「妳......妳居然哭了啊。」
「真是難得......」她微微低頭,「請妳務必,好好的活成......妳想要的樣子。」
崔素娜使勁地讓自己吐出了一句話:「妳,到,底......是,誰?」
尚宮愣住了,圓圓的眼睛盯著她瞧。
手機鈴聲一響,她從床上彈了起來。
「還沒起床吧?被我猜中了!」韓白英在電話裡咯咯笑著:「幸虧我還沒出門,就是猜到妳一定睡過頭了。」
「馬上,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