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女性視角
Chapter 04 —— 他遺留的鹹味
放學了。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步伐比平常更快，比起和朋友多聊幾句，我更想快點回到家。
準確來說，是回到有他的地方。
那才是我真正放鬆，卻讓心口微微發燙的地方。
推開家門時，天色已經有點暗了，客廳很安靜，沒有他的聲音。
我知道他的節奏，一個禮拜裡至少有三天，會比平常更晚回來，而這段空檔……就是我能偷偷來的時間。
我先把外套脫下掛好，放好書包，走向他的房間，推門、關門，動作小心翼翼。
一進入房間，空氣立刻變得不一樣。
房間的氣味很濃，有點悶，卻混著他的味道，還有帶點鹹鹹的男人氣息；我深吸一口，那氣息像是順著鼻腔一路進到心臟，讓我全身緊繃起來。
我走到洗衣籃旁，蹲下身，翻開一件又一件衣服，衣物的觸感從手心滑過，帶著溫度的錯覺，直到找到那件深灰色的四角褲，是他昨天穿過的。
我把它從籃子裡拿出來的瞬間，熱氣和氣味同時撲上來，濃烈的汗味摻著微鹹的潮濕感，還有專屬於他的味道，像是貼著耳朵低語的聲音，令我整個人發麻。布料的邊緣微涼，但很快就被我手心的溫度弄暖，像在吸吮我的體溫。
我把它湊近臉頰，忍不住深吸一口，那氣味在鼻腔裡化開，連胸口都燙得發緊。一開始接觸的時候，我覺得有點奇怪，甚至有點不知所措，但一次又一次之後，我的身體，好像記住了這種氣味，熟悉到讓我安心。
明明只是呼吸，卻像在偷吻著他的氣息，唇瓣微張，吐出的熱氣回到自己臉上，燙得讓人想要再吸第二口。
我情不自禁地又湊上去，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指尖慢慢地揉動，沿著表面細細摸索，忽然觸到一塊乾硬的地方，那是他留下的痕跡。
指腹輕輕輾壓，粗糙的質感像是隔著時間落在我皮膚上的親吻，讓我下意識悶出顫喘。
膝蓋微微併攏又分開，大腿內側的肌膚滲出薄汗，嘴裡溢出壓低的鼻音，我側耳聽著，心臟撞得耳膜都發脹，卻又像是在等一個危險的時刻發生。
我的眼睛瞄向沒有完全關上的門，那是為了聆聽外頭的聲響所留下的縫隙，心裡害怕卻刺激，四周很安靜，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聲。
我把那條四角褲緊緊地貼在臉上，深深嗅吸，那味道帶著悶熱的鹹味，像灼熱的手掌覆在我的後頸，燙得全身都軟了下來。
嗅覺像是在撒嬌，黏膩又依戀，讓我輕輕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出他剛運動完，或是剛做完什麼，額頭冒汗、胸膛劇烈起伏、汗水沿著鎖骨滑落的畫面。
指尖開始顫抖，慢慢滑進自己的裙擺底下，隔著內褲一碰，那裡早已濕透。
只是聞著、想著，他的味道就能讓我濕得一塌糊塗，甚至連胸口都變得燙熱，乳尖在胸罩裡脹紅，隨著呼吸摩擦得發癢。
我輕輕揉著自己，指尖順著內褲邊緣劃過，試探卻又貪婪地想更深入，那條四角褲被我壓得更緊，像要把味道深深刻進肌膚，每一次吸氣都像把他吞進身體裡。
「哈……嗯……」
我壓低聲音呻吟，胸口劇烈起伏，臉頰因血液湧上而熱燙，指尖稍微伸進內褲，觸碰到更軟、更濕、更燙的地方，就差一點點，只要再一點，就能讓自己……
喀啦——
是客廳的門鎖轉動聲音，嚇得我急忙抽回手指。
是他！他回來了！
我馬上把四角褲塞回洗衣籃，呼吸被我硬生生壓下去，連胸口的起伏都不敢太明顯。
快速拉好裙擺，拍了拍臉，把那層曖昧的紅暈退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你回來啦——！」
我刻意拉長聲音，奔向客廳，笑著迎接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可是腳步卻比平常輕飄又虛軟，心臟還在胸口狂敲，熱度從臉一直燒到耳根。
他換鞋的動作和平常一模一樣，背影看起來好安定，什麼事都不會打擾到他。
「今天過得怎麼樣？」他轉過頭來看我，隨口一問。
但我的腿還是有點軟。心跳還沒緩下來。
我硬撐著穩定的呼吸，用力點頭：「嗯～今天的進度我都會了，無聊到差點睡著。」
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好厲害呀！」他的語氣輕鬆，像平常那樣。
我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看著他走向廚房。
指尖還殘留著剛才的觸感，腿間的濕熱沒有退去，甚至因為他的靠近而變得更明顯。
只要他還在這個家，只要我還能聞到他、看著他、碰到他……我就無法停下來。
更沒辦法，不愛他。
晚餐是他煮的，依然是熟悉的家常味，我用筷子戳了幾口飯，偷偷看了他一眼，臉不知不覺有些脹紅。
他低著頭吃飯，姿勢跟以往沒什麼不同，可是那種「習慣在一起」的溫度，卻變得模糊而不再能輕易靠近。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著今天學校的事，他聽得很專心，還會偶爾笑我幾句，那笑聲和以前一模一樣。
可是我知道，從某一天開始，我們之間……已經悄悄變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讓我睡在他身邊。
「妳應該要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隱私。」
那天他說這句話時，語氣還是溫和，但我卻覺得好遠、好冷，像是被輕輕推開。
我從來沒有告訴他，我最喜歡的，是躺在床上聽著他呼吸的聲音，是夜裡翻身時可以伸手抱住他的安全感，是醒來睜開眼就能看見他睡顏的幸福感。想到這些，胸口莫名發熱，耳尖微燙，像是提前預知到那份溫度的觸感。
吃完飯後，我把碗盤收進廚房，手在水龍頭下沖洗時，一直猶豫。
水聲嘩啦啦地蓋住了心跳，可是手心的溫度卻像被緊緊握住，越來越燙，我不知道該怎麼問，怕聽見拒絕，可是今晚的渴望又讓我忍不住，連指尖都微微發顫。
「那個……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嗎？」我轉過身，聲音有點小。
他停下收拾的動作，轉頭看了我一眼。
眉頭很淺地動了一下，像是在權衡什麼，又像是被突然問得愣住。
我趕緊補了一句：「我會乖乖的啦！真的不會亂動，也不會搶你棉被！」我的語氣聽起來像撒嬌，可是胸口的熱意已經竄到臉上了。
他似乎還在考慮，目光有點飄遠。
「我不是不想和妳一起睡，只是妳這個年紀……也該學會自己睡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輕，但更像是溫柔的拒絕。
我努力讓自己的笑保持著，卻還是覺得心裡酸酸的，像是被針戳了好幾下。
「所以……不行嗎？」我盡量讓眼神看起來只是單純想依賴，而不是……想要。
他欲言又止，喉嚨像堵著什麼話，最後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
「我會陪妳睡，如果別人問妳在家怎麼睡，要說自己睡喔，不然會被笑的。」
我知道，他不是怕我被笑，他是在擔心別人會怎麼看他。
我低下頭，輕聲回：「知道啦。」
在那聲應答的之下，我偷偷地開心起來，嘴角不受控地往上，就算是勉強答應的，也沒關係，今晚，我又可以更靠近他一點了。
情慾寫作家 —— 筱靖／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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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慾與色情故事，主要寫浪漫、妄想、黑暗，調性行走於極端之間，有唯美也有人性。除了故事創作，也販售故事電子書，以及分享情慾寫作者的經營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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