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聲18

三夫人坐在主位，翻著帳本，說道「這馬匹都算錯了，妳是會不會呀」五夫人緊張地道「是嗎，我再算一次」三夫人勾唇笑道「別勉強自己，這不容易呀」四夫人匆匆地走了出來「老祖兒想下床走走」三夫人不耐煩地說道「去扶她呀，杵著幹嘛」四夫人匆匆地進了房，她緩緩地扶著老祖兒進主廳，妞子在一旁跟著，老祖兒的臉浮腫著，是病給積的。

三夫人笑道「老祖兒，孩子們都在院子呢」老祖兒點著頭，大院子裡，爭渡、紅藕
、雁滿和疏濃跑著，老祖兒笑了，娃兒們跑向老祖兒，齊聲道「祖母」老祖兒用盡力氣地看著娃兒們，便暈了，四夫人驚呼「老祖兒」她和妞子趕忙攙起她，三夫人心跳加速，這老祖兒是差不多了，五夫人倉皇失措，於是，老祖兒昏迷不醒，錢大夫是說，也許真的不會醒了。

三夫人在主廳說著「這老祖兒的喪事得開始籌備了」五夫人一臉呆傻「真的不會醒嗎」四夫人哭道「老祖兒要走了」酉時，海日、董鄂氏和二夫人回來，聽聞老祖兒的病情，便開始籌備老祖兒的喪事，阿魯特家掛起了白絹，棺木也擺在主廳了，三夫人點算著送來的孝服，海日對著佛像唸唸有詞，董鄂氏坐在紅木椅裡，感到悲涼，孩子們看著棺木。

疏濃哭了，紅藕躲進雁滿懷裡，爭渡睜著眼睛，四夫人也哭著，五夫人沉默著，二夫人在老祖兒房裡，老人家漸漸地失去了心跳，手指也不再彎曲，二夫人流下了淚水，她讓妞子去通報，海日請來了道士，小伙子們把老祖兒安進棺木裡，疏濃哭道「祖母」道士搖著鈴，祝禱著，海日、董鄂氏、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爭渡、雁滿、紅藕和疏濃都披上了麻帽和孝服。

大家圍著棺木守孝，鹿尾趕了回來，他不捨地看著老祖兒，他扶著棺木邊緣，哭著，三夫人哭沙啞了地嗓子傳來「好孩子」鹿尾也披麻帶孝，選好日子，小伙子給老祖兒蓋上棺木，一行人走在芒草裡，小伙子們扛著棺木，妞子在最前頭，董鄂氏、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爭渡、雁滿、紅藕和疏濃跟著，鹿尾和海日在最後面。

樹林裡，大夥兒坐著歇息，疏濃吃著乾糧，爭渡說道「祖母去世了，我們要更快長大才是」雁滿說道「我要保護妹妹」紅藕說道「濃濃要快快長大」疏濃說道「這林子裡會有鬼怪嗎」鹿尾摸了摸疏濃的頭說道「兄長在」過了一晚，大夥兒繼續趕路，終於，到了墓地，小伙子挖著墳，妞子監工著，海日喝著水袋，董鄂氏說道「老爺，這完工以後，帶孩子們去見見世面吧」

海日說道「成」海日帶著大家向老祖兒的墓碑跪拜，便要小伙子們去弄兩輛馬車來，海日笑道「妞子上車唄，還有個位子呢」妞子梳著雙髻，垂著兩條辮子，青春無敵又俏麗可人，海日的腹部有團火升起了，董鄂氏瞧著妞子，心裡有了主意，三夫人盯著妞子，很想把她趕下車去，另一車的鹿尾說道「二娘，咱去哪兒遊歷」二夫人笑道「帶你們去吃烤鴨」

疏濃舉起雙手叫道「好」紅藕和雁滿笑著，爭渡說道「娘，我想吃糖葫蘆」二夫人笑道「想要什麼，娘都給」市集，二夫人和爭渡走著，她給兒子買了糖葫蘆和棉襖，四夫人和紅藕、雁滿走著，她給紅藕和雁滿買了背心，五夫人和疏濃走著，疏濃愛嬌地說著「娘，那件旗裝，我想要」五夫人笑道「妳還太小」疏濃嘟起了小嘴，海日和鹿尾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