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何定義『定義』這個詞兒呢?」妳問。 「定義沒有辦法定義自己吧!?」我也跟著故弄玄虛地說。 接下來就是我個人所定義的安靜,整整維持了兩個禮拜有吧。 「那你要怎麼定義存在呢?比如那個人類,她有時在有時不在,不一定她是我們的幻覺。」妳又問。 「她有沒有存在對我來說並不是重要的事。」我認真回答。 「因為我所關心的,是櫃子旁邊的凹型向上物裡,有沒有我喜歡的東西吃~~我不想感受到餓。」 我們又繼續我所定義的沉默,這次只有一天。 「你又怎麼知道你感受到的餓是餓呢?」妳又問。 「我感受到的不見得是真的,我只是先假設為真而已,這個假設並不困擾我。」我說。 小貓就是這樣,她們總是問不完的問題,我以前也是。 大部分的時間我和她都沉思,我覺得她可能隨時都在想接下來要問甚麼問題。 無聊時我會打打她,因為我覺得她的沉思需要被中斷。思考是需要抽離的,這樣才能有跳躍式的進步。 ************************************************************** 人類回來了,她一如往常地開了個罐頭。然後坐在那裏,人的爪在不知道什麼東西敲來敲去,敲完她就會去睡得一動也不動很久,久到我不得不在天亮時就叫她起床。 我無法觀察出人類是否有思考能力,她看起來很笨,我常常看著她,想著她到底像不像我和藍貓這樣思考問題。她總是千篇一律地走來摸頭,我只要回應她兩聲,她就會心滿意足地走了。 我可以確定的是,人類根本不知道我和藍貓會討論這樣的事情。 人類就是這樣,我認為他們無法像我一樣看到事情的本質,所以也不能怪她,我想他們普遍如此。 我沒有名字,但人類總會叫我們一個名字。也許是因為他們頭腦太簡單、只能把事情簡化為兩個音節才能繼續下個動作的關係。我不會有那樣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