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黃昏的夕陽特別燦爛,「聽說叫懸日,」T這樣毫不保留的對著我說「但沒有什麼天文價值。」「要不要來許願?」我突然猝不及防的刺出一劍,他用手指輕輕一彈「你北七喔?又不是月亮或流星。」輕蔑的回響惹的我輕輕一笑,嘴角像初生的眉月「但都很浪漫啊?」我輕輕的像踏在秋天的落葉,那樣期待那古老的、悠遠的芳香……「你北……你開心就好,你總是這樣不可理喻……」「你要去吃飯嗎?」我看著即將消逝卻如此盛放的陽光,是日本武士道的櫻花,總是在即將最蒼涼的時候出演最狂歡的默劇,讓繽紛多彩的夢蠶食出一個個茫然的際遇--在華麗的散去。「你好了沒?發什麼呆啊?」「快要結束了呢!」我仍陶氣的說著,故意與他作對,但沒想到他這次沒忽視,斜靠著門欄「結束才好啊?你我不都很累嗎?」「但這樣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啊?」我突發奇想「說你北七你還真的是……」他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戲笑「我好像知道了些什麼……」「怎麼可能?我才不要變成像你一樣的神經病!」他慌張地說著,像遠方快墜入山稜線的夕陽,但我看到一道初升的晨曦「趕快結束才好啊!我想快點有一個新的開始,人生就……就是不斷期待著全新的夢,」他心不在焉凌亂的回答,總會激起我心頭的漣漪「快走,天要黑了,不等你囉~」看著他衝進漆黑的發亮的走廊,我彷彿見到我最心愛的人在向我招手,用那沒有不屑的眼神,慎重的經歷著我的答案--看起來「北七」的妄想,用生命最激進的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