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到她,是在我居住的宿舍,我們都到這裡流浪,並且在一家高級的民宿工作。我們住在這家民宿的儲藏室,儲藏室裡放著一張上下舖,床的旁邊還有一座窗戶,天氣好的時候陽光會灑在床上,天氣差的時候可以聽見雨點拍打,這道窗是我們在這個空間和外界唯一的連線之處。
矮小精瘦的身材,紅色的頭髮,粉色的皮膚,總是有朝氣的工作著,像一隻粉色的精靈,隊就是精靈,這是我能想到最貼切的名詞,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依稀記得她都會用攝像紀錄日常。
是的,她是害怕時間的人,深怕回憶被時間帶走,她用錄影紀錄回憶,丟到存記憶的雲端上,追逐時間。
喔,對了,忘記介紹她的名字,她叫做磚磚,她的名字和她的顏色相當契合,是的,是磚瓦的紅色,很符合她的性格的顏色,總是不慍不火,帶著溫柔守候著。
和我不同的是,她是個多話的人,而我是個需要個人空間,喜愛孤單、冷僻性格的人,起初我是有點不習慣的,但日子久了,我這陀冰塊也漸漸被她融化,甚至享受起這種陪伴,和偶爾深入的談話。
說到磚磚來到這裡的理由,不外乎是有苦惱的事,磚磚有一個交往四年的伴侶,他們彼此相愛,即使住在不同的星球,過著不同的時間,依然不放棄彼此,她的伴侶阿夜,為了想給磚磚她期望的美好家庭與富裕的生活,日以繼夜的工作著,磚磚說那些努力她都能夠理解,因為她也如阿夜一樣,努力的生活著,但她想要的不只是這樣子的關係,她哭著說自己過於貪婪,她想要他的陪伴,也想要富足的生活,而這是阿夜無法給予的。
「如果愛是用犧牲換來的,那還是原本的愛嗎?是不是一切就和過去不同,不再純粹了呢?」她問道
我深思以後說道:「愛本來就不純粹,我認為她是由不同比例的情感、時間、環境組成的,因此每個人心中愛的模樣都不盡相同,而你現在只是不能接受他給的形狀而已。」
她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我不想離開他,但我不想欺騙他,這樣不公平,這樣不公平…。」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我什麼也沒說,輕拍著她的肩膀,打開音響,放了這首歌
《張震嶽–愛我別走》
親愛的,我必須走了。
我悲觀地寫下,可惜愛終為現實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