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理解的事情若不經由耐心和仔細的溝通,當然時常要配合時間的沉澱和思考,難以完成。
三異數間的氣氛緊繃。
兔子公爵知道這一動手將是形成1打2的局面,就算自己再強,也難以保證不會重傷,尤其是現在的肉體王小明的體內不只他一位,尚有灣鱷和雲豹兩個前尖端騎士團的成員,難保她們不會趁機內亂。
「如何?」西裝男感受到了兔子公爵的遲疑,再進逼了一問。
空氣更加凝重了。
許久沒人開口,就連站立著的動作也沒有變換,只有兔子公爵雙眼的視線稍微在雨中暴君和西裝男之間游盪了一下。
「為何執意要知道尖端騎士團的事?」雨中暴君突然打破沉默。
兔子公爵向雨中暴君輕輕點了頭示意,說:「我說話算話,答應了她們要查,就希望能瞭解個透徹。」
「你創立了尖端騎士團,自詡為精英、改革者,然而卻犯下了逆天之罪,而後得菩薩慈悲才免去你的死罪,還升為三異數之一。如今早已不是騎士團長的你,要瞭解什麼?騎士團又豈是現在的你管得著嗎?」雨中暴君雨語調嚴厲起來:「別太自以為是了!當時的你沒能殺掉我,現在就覺得可以嗎?!侵犯君王威嚴,你還覺得自己沒有過錯嗎?!太過狂妄了吧!兔子公爵!」
面對雨中暴君氣勢陡升的壓迫,四周也變成狂風暴雨的襲擊,兔子公爵面無表情,看來絲毫不動搖,就這樣直盯盯的望著雨中暴君。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一時的暴雨恢復原本一般的大雨。
西裝男看著無解的現況,默默將傘立在空中,從西裝左側口袋掏出了菸盒,仔細的選了支菸含在嘴上,正想閤上菸盒,卻聽見兔子公爵說:「也給我一支吧。」
西裝男看了兔子公爵一眼,隨手抽出支菸遞給了兔子公爵。將菸盒放回口袋,又從同個口袋掏出打火機,為自己點上了菸,也為兔子公爵點了菸。
雨中暴君看著他們的動作,依然不發一言,似乎陷入了什麼思緒之中。
「記得以前你是抽雪茄的。」兔子公爵輕吸輕吐一口菸,悠悠的向著西裝男說。
「嗯,現在雪茄也貴了不少,改抽菸比較省錢。」西裝男一手握傘,一手持菸,漫不在意的回答。
「這不會降低了你的格調?」
「無妨,我依然用著自己的格調在生活。」
兔子公爵輕笑了一下,卻沒笑出聲的說:「我們應該沒人缺錢吧?」
「錢怎麼可能缺呢?」
「是啊,一般的權力或是利益根本影響不了我們,但我們依然這樣鬥爭著,還熱此不疲的要創造出屬於我們的環境。但無論如何,都在菩薩等高位階的神佛手中,始終脫離不了。」兔子公爵似乎意有所指:「世界長久以來的戰爭造就了多少的傳奇,我們在每次的戰爭中紛紛被選出來,以這德性轉到這樣的世界來,從一開始也沒有所謂的動物伴稱,只是單純以另外的身份回到世間,到後來一人認養一隻動物,還分了地水火風等系,好像越來越有規則了。」
「你要講古嗎?」西裝男不耐的問。
「這些規則給了我們希望,好像我們就能擁有第二次的生命一樣。」兔子公爵擺了擺手,意思是要西裝男先別急:「然而我們到底在哪?我們在做什麼?隔了這麼久,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存在?」
「你不該有那麼多質疑的。」
又吸了口菸,兔子公爵再說:「為此我努力想找出答案,四處尋找之時遇到了被稱為智慧老人的存在,向他請益許多,在那之後,我懷著一個想法而開始積極投入每次的鬥爭,不為勝利或是失敗,而是為了平撫那些在其中感到無助的人。
慢慢的,身邊的人似乎增加了,到了一定人數,他們自顧自的劃分了階級,並成立了戰團,尤於在各戰事中皆能起到平息戰爭或是其他關鍵做為,他們驕傲的認為自己是最頂尖的一群,於是自稱尖端騎士團。
為了不使他們失控成和其他只沈迷於戰爭的人一樣,我在他們要成立騎士團前夕,親自與他們的主事者群打了交道,成功奪得團長一職,與他們商討出規則。而後我並不實際管事,全權交由幹部們去處理。
跟隨著戰事發展,我漸漸在其中發現一些怪異的事情,瞞著眾人追查後,重新發現了一些事,其中就包含了我們三異數要如何超越其他人的力量來源。
在那之後,我因為知道那些事而被菩薩所警告,趁機向菩薩求證了一些事後,重新祕密在菩薩座下修行,略有小成之時,也在騎士團內部組建了更為核心的小組,原試圖也教導他們和我一起修行,與他們分享我的所成,但卻為了些差錯而導致走上了你們也知道的那場大戰,大家都付出了代價,騎士團也因此成了眾失之的,因而銷聲匿跡。」
在兔子公爵簡單述說之時,雨中暴君給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西裝男也坐在其旁邊,默默的又點了支菸聆聽。他們都知道,一但兔子公爵開講,通常不會太快結束。
「近日得知尖端騎士團之名再度出現,而且似乎發展得比我那時還更廣大、更隱密,並且正在密謀著什麼事,這讓我很不安,因此想查清楚。後來你們都知道了,我的線索僅僅如此,於是,我就來找妳了,雨中暴君。」
三人間又沈默了一陣,怪的是,雨竟停了,只剩下風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