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我走在尋常回家路上,不遠處,看見一位約三四十歲的大姐蹲著。
我的視線被路樹擋住,但地上流動的黃色液體可以看出她在尿尿。
這時我發現她的脖子掛著一個識別證,大概是精障者或智障者吧?
當我正想著要不要拿出背包裡的折疊傘過去幫她遮一下的時候,
我身旁一位老伯走了過去,即便拐杖一蹬一蹬,仍看得出步履中的心急。
我心想:或許是家人吧?
老伯對大姐伸出手,不是攙扶,而是拿著錢往她手心塞,
接著褲子一脫,尿在大姐的尿上。
我還沒意會過來,
老伯邊尿邊直勾勾瞪著我,得意又享受,
一旁大姊收妥錢開心著,好像小孩拿到獎勵。
氣氛詭異,我立刻過馬路到對街,但老伯眼神追著我。
雖然他不是打手槍,雖然我僅僅是被看著,但我感到不舒服,好像被視姦了一樣。
不舒服之餘,卻忽然想起多年前看過的金馬10+10短片
《無國籍公民》
《無國籍公民》講述的是邊緣老人與智能障礙者用金錢交易的洩慾關係
那是一個背景極為社會邊緣的故事
有時候覺得有些人在街上好像透明的
明明在大街上就在你我身旁
卻好像大家看不到的人
為什麼在週六的大馬路上
就是想被看見嗎?
那大姐呢?她算是被欺負嗎?還是各取所需呢?
如果不覺得自己受害,算是受害者嗎?
那我呢?我是受害者嗎?如果我沒有經過,這就是他們兩個的事啊?對象似乎不是我啊?
然後又想起也曾看過探討社會邊緣人性需求的報導
邊緣老年人、街友以及精障著的性需求經常被忽視,
困於社經地位與處境,他們無計可施。
他們沒有伴侶、不會用交友軟體約炮、買不起情趣玩具、買不起春,可能也不再被任何人重視,所以有社會機構在用手天使志工的方式協助這件事。
那個眼神⋯⋯
真是令人不舒服,
但是不舒服之餘
好像也充滿了悲哀啊⋯⋯
但變態就是變態,猥褻還是猥褻。
或許我還是應該在第一時間譴責對方⋯⋯嗎?
最後我就這麼想東想西走回家了,
什麼也沒做,
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或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