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昨天發生的事值得被記錄而我竟然沒有紀錄,這裡補記。
我和爸媽提了想再次養狗。
黑豆去世大概三年了吧!在一次跟我爸媽和我妹出遊的時候走的。火化之後,寵物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除了給我們骨灰罈,還另外付了一小包東西,他說那是舍利子,是有佛緣的貓狗才會有的,有舍利子的貓狗死後的靈魂會跟菩薩去修行;我回家上網查,關於舍利子的科學解釋是,那只是骨骼在高溫氧化之下產生的骨結晶。我想我更願意相信那位工作人員的解釋,雖然我從來是個無神論者。
我爸媽拒絕了,他們說,他們還沒準備好養另一隻狗,因為會想起黑豆。
「好吧!」我簡短地回了訊息。沒提到我想要再次養狗,也是因為想起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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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文思爆發的一天,我感到不可思議。昨天明明是完全的枯竭,完全寫不出東西。
中午一邊在健身房臥推,靈感自顧自湧現。不知道其他文字工作者是不是也是這樣,像是《列子》裡的好漚者,有意接近時,反而捉不到了,坐在電腦桌前絞盡腦汁捕捉不到一個字,眼睛乾瞪著螢幕,懷疑自己是不是江郎才盡,對密密麻麻的文字感到厭倦。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幾乎跟漁夫不喜歡大海一樣嚴重,我記得以前在方格子有看到一篇關於大海的詩,將黃昏金燦粼粼的大海比做漁夫的錢囊,文字之於作家也該當是這樣融洽的關係。
而有時只是騎車去買個菜,靈感就這樣迎面撞上來,完全沒有要跟你打聲招呼的意思,直衝腦門,一點禮貌也沒有。
我覺得寫日記應該是有幫助的,以前這種撞牆期很長,從不是晚上睡一覺能夠解決的事。新詩也有產出。雖然,風格還是和以前不大一樣,我可能真的沒辦法寫跟以前一樣的那種詩了。寫之前那種詩時,我像是個挑食的人挑三揀四,這個字不可以,那個字不好,只專注在美感的呈現,可以說是新詩的處子之身吧!開始接觸其他詩作之後,我似乎是學壞了,對於我本來的詩風來說真的是bad influence,我開始在意一些其他的,詩路是寬了,原本的韻味卻回不來了。
希望,能像是神鵰俠侶裡的楊過,揮劍揮久了,無聲有聲就能自行控制。終有一天,我能輕鬆自如的寫像以前那樣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