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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跡部所說的那樣,和越前吃過晚飯之後就坐上私人專機飛到了洛杉磯,然後越前也回到了飯店。雖然憑著跡部的家大業大,跡部是希望越前住在他家位於紐約的別墅的,但是還沒說出口就被越前拒絕了。
晚飯和機票都被跡部偷偷打發掉,讓越前再怎麼也不想接受更多,而且說到晚飯他就想到了,明明拉著他去吃飯的是跡部,但是跡部其實根本沒什麼吃,不用說也知道就是怕他不按時吃飯。
回到飯店之後沖了個熱水澡,趁著時間還早就打開了電視,順便翻了翻房間裡附的小冰箱,看看有沒有什麼喝的,清一色的水讓越前也沒有別的選擇,於是就隨便拿了一瓶出來,才剛旋開瓶蓋手機就在床頭櫃邊響了起來。
「喂?」
『沒有頭髮不擦乾就喝冰水吧?』
一邊接電話,一邊拿著水瓶正要往嘴裡送的手突然就停了下來,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偷偷左右張望了下,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頭繼續說著:
『別看了,我在洛杉磯。』
「……你真的在洛杉磯?」
聽到越前有些孩子氣的話,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了富有磁性的低沉笑聲,聽著越前都覺得好像有點生氣,卻又覺得畢竟對方是對自己好,所以還是乖乖的把水瓶放下,認份的拿起小毛巾擦拭頭髮,同時也把電話轉成了免持。
「精市的身體狀況還好嗎?」
『沒事的。雖然只是最末端的第三助手,但是我明天會進手術室。』
輕輕的,忍足的聲音像是在安撫小貓。
後來話題依舊圍繞著幸村明天的手術,聊了幾句之後,忍足聽到那頭的越前似乎有快要睡著的趨勢,不忘認真叮嚀著越前把頭髮吹幹後快去休息,忍足才掛掉了電話。
摘掉眼鏡後稍微揉了揉眉心,忍足忍不住露出有些疲倦的神情。明天的手術很重要,不斷不斷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趁著複誦的時候閉上眼睛緩和了一下眼睛的不適。
其實忍足記得的,最初並沒有喜歡上越前,大概頂多只能算有一點點好奇。站在冰帝頂點的跡部也敗給了越前,總是總是揚著那種挑釁人的微笑,偶爾他會閃耀的好似陽光。
後來是為什麼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呢?啊,是了,是謙也和岳人都說了一樣的話的那個時候。
『比起關西的新人,我們這邊的關東新人更厲害吧。』
忘記是第幾次和謙也口頭上爭奪關西和關東哪邊的新人更厲害,那天謙也講到後來突然沉默了一會,直盯著他看。
『欸,侑士,你還和以前一樣嗎?』
『哪樣?』
『侑士總是會把最喜歡的東西掛在嘴邊。』
後來在補上中學部的代表選手時,不經意的和岳人聊到了越前,然後又難得的說了許多,靜靜聽著的岳人忽然也露出和那時的謙也一樣的表情。
『我說你啊,是不是會把最喜歡的東西掛在嘴邊的類型啊?』
所以在越前失蹤之後比起跡部來說,他更認真的打聽消息,知道大二那年的交換生是去南加大縣立醫院時,想也沒想的就提出了申請,雖然他當時只知道越前人在洛杉磯,但是並不知道確切位置,只是想要趁著去交換的時間四處打聽看看。
或許真的有命運吧,他第一天去醫院報到時就看到了越前,長高了不少,也不再是前稚氣的模樣,但是毫無遲疑的,他馬上就認出來了,就像他最喜歡的戀愛小說總是會出現的橋段。他很高興能夠找到越前,不過這麼多年來他總是會覺得有些後悔。
後悔在找到越前的隔天打了電話給跡部。
拿過書桌邊放著的眼藥水點上,輕輕眨了眨眼之後再睜開,把那副沒有度數的眼鏡折好順手和眼藥水一起放到了邊上。明天的手術很重要,再次在心裡複誦著後他翻開桌上擺放的醫學書。
只要明天的手術成功了,一切都會好的。
by.FengChe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