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寧靜的時光終將從指間逝去,卻還貪婪的想緊扣十指,只為了讓那靈魂奢求的體溫消退的慢點。慢點嗎?然後呢?依舊什麼都沒留下,也明白什麼都留不住。分分秒秒是當下卻也是過去,如同那盛開的鳶尾花,綻放與凋零並行,在那畫樓裡的煙雨。
還在感受那些純粹,純粹的體溫,純粹的關係,一切是那麼美好。脫離喧囂的噪雜,捨棄角色扮演的內心衝撞,撇開那些纏人的不得不。將靈魂寄託在這人生中千萬分之一的短暫時光裡,可以不必在乎誰銳利的目光,不需背負那些讓人只能一再抹滅自我的期待,還有那誰都要給予的寬愛,這樣珍貴的歲月靜好,夠了。
秉持著最高的原則,若我的給與不是你所求,再多都浪費。熟練的在泛起波瀾破壞這份和諧前打住,遊走在骨骸與經脈間,拿捏的,挺好。那些沉默到近乎無從察覺的溫柔,是內心深藏的另一個面象,話輕了,指尖在掌心多停了一分鐘,沒有更多,純如細絲的抒發著。是對這份靜好所做的報答。也可能是多餘的浪費。
而沒有多餘的感受就不會延伸多餘的渴求。軀殼本身就無關情感,沒有期待自然不會失落,更沒有牽絆成為枷鎖,也不需要任何承諾。可能只有淡淡的喜歡,喜歡這些純粹,喜歡這個短暫的剎那,喜歡這種與世隔絕,喜歡這無憑的雲雨交織。對繁華三千世界的執念,終究是靈魂還留戀著奢侈的體溫。至於那些看似無關於誰的溫柔,既然視角不對,那就不需要也不必要知曉。畢竟,也只能到喜歡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