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一次的掃墓,人家是來看父母朋友,建豪是來看自己老婆,老樣子打開小雅最愛的鱔魚意麵,接著倒一杯可樂,開始話家常了,不乏就是聊著這一年來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事蹟等等,這陳姨因為重傷未癒,這一次就建豪自己過來。
「老婆啊,我在這一年當中成了醫學領域的雙科權威醫師喔,老公我很厲害吧,我還好幾次救了存活率不到三%的病人欸,可惜妳不在了,不然妳可能就是出名的醫師娘啦,這碗麵跟飲料都是妳的最愛喔,吃吧吃吧!」
接著建豪老樣子掉眼淚了,就在此刻,陳醫師竟然來了,建豪趕緊擦乾眼淚,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陳醫師也常常來看小雅,只是一個早來一個晚來而已,今天兩人正巧遇到,陳醫師正巧驗證了兩人是夫妻的事實,同時也跟建豪聊了兩句,建豪也有話直說,知無不答。
「你們還真是夫妻欸,陳姨沒有騙我呢,你真的每年都會來,其實我都是晚上來啦,今天因為一些事情有早一點,我打擾到你啦?」
「沒事沒事,我不介意,妳也來看我老婆呢,謝謝妳啦。」
「所以曾醫師你還有打算談感情嗎?其實我…呃!…對你也…!」
「不不不!我心中只有小雅喔,我只愛小雅一個,現在是如此,今後也是如此!」
看樣子建豪也注意到陳醫師的心了,但是建豪心中完全容不下其他女孩子,這陳醫師直接就失戀了,接著也大氣的說了句「我懂了」,然後兩人跟小雅也聊了很晚,接著各自回家去,隔天一大早,建豪這蛋餅才吃了一塊,又來了個麻煩的病人,說是胃癌第四期,還有夠眼熟,仔細看原來就是當年媽媽因為生意失敗,借住人家家的那個老奶奶。
李醫師很嚴肅的問著建豪:「依照剛剛初步的檢查,小曾你怎麼看這個病例呢?」
接著建豪很惶恐的回應:「這真的太扯了,我在許多文獻中都看過很嚴重的末期癌症,這根本是裡頭已經像是灑滿豆子那樣擴散了,這人還活著本身就是奇蹟啦,很棘手喔這個!先以最重嗎啡止痛,我預計在七天內看看能不能找出方法救人!」
這奶奶姓周,之前就是人家奶奶多方照顧,幫助建豪一家度過困境,所以建豪無論如何都想救人,接著家屬也到場了,正是周奶奶的妹妹美華姐,美華姐很嚴肅的問著現在的狀況,同時也關心一下建豪最近的狀況,建豪也如實回答了一下。
「好久不見了建豪,記得當年你還只是個孩子,整天在我家吃免費的用免費的,如今你已經是個知名醫師,還是舉國皆知的雙權威大醫師呢!對了對了,我姐姐現在怎麼樣?還有救嗎?」
「呃!多謝阿姨當年收留,奶奶她啊,她的事情我以前就知道,我就在想奇怪了,照理說老早就胃癌末期早該死了,結果可以撐那麼久,算算近十來年以上了吧,這只有很堅定的求生意志力才能這樣苦撐喔,老實說這個個案我也是第一次遇見,總之我盡力吧!」
建豪翻閱了許多文獻資料,也特別請教了自己醫院的其他癌症專科的醫生,這根本沒有得救的半點可能,可以說是隨便拿手術刀切開隨隨便便看都會出現癌細胞,只要眼見所到之處一定都有癌細胞,要是硬是執行切除的話,估計全身都會被切掉,可以說是體無完膚。
接著建豪可以說是束手無策,人忙到深夜,就在那杯咖啡喝完後,建豪上網發現美國正在研發一種藥物,可以殺死癌細胞,但是這藥根本就在研發階段,要想拿到試驗藥幾乎不可能,況且這藥也沒經過人體試驗的階段,但建豪還是想著嘗試一絲可能。
就在建豪想去病房時,病患痛到尖叫,護士緊急注射嗎啡根本無效,即便加大劑量也還是沒用,當下只能緊急麻醉,直接動刀了,即刻開始手術,由建豪執刀,一旁的陳主任當助手,由王院長來監控全身狀態,這一刀剛切下去馬上看到滿滿滿的癌細胞,不要說建豪看呆了,陳主任跟王院長也呆住了。
幾乎全身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癌細胞移轉,眼下只能縫合結束手術,或許是上天的旨意吧,這麻醉藥效突然失效,人因劇痛醒來,接著因為劇痛當場猝死,病人在半夜兩點三十五分十八秒過世,享年九十一歲,也算高齡了,這還是建豪頭一次沒把人救活,建豪特別自責。
「好啦小曾,你也盡力啦,別太自責囉,就由院長我來開立死亡證明吧。」
「是啊小曾,錯不在你喔,這本來就沒救了,別把責任往身上攬,別哭啦,大男人哭什麼哩!陳主任也安慰著建豪。
「可是…我!我真的好想好想救奶奶!」建豪非常的自責。
接著一大早,美華阿姨來到醫院要看自己的姐姐,沒想到人在昨晚就已經過世,首先是護士先告知,接著建豪也到場親自說明昨晚情況,可以說是邊哭邊說,可人家阿姨非但沒怪罪,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建豪。
美華阿姨很嚴肅的言道:「人死了就算啦,我姊也活得夠久啦,我不怪你啦建豪,對了我跟你說喔,這是我姊的遺囑,裡面寫到我姊姊要把她的遺產總共六千四百二十三萬整全數留給你,其實這錢根本輪不到你分啦,但是我姐姐不只立遺囑,該遺囑還有公證且有律師蓋章,我們姊妹在不高興都沒用,因為如果不給你的話我們就涉嫌『侵占罪』啦!」
這建豪整個呆掉,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千萬富翁,這份喜悅自當要跟媽媽分享,結束一天工作後,立馬帶著遺囑衝回家,這媽媽還不知道兒子到底在笑什麼,接著建豪就把這事情都說出來了,媽媽好高興,這下總算可以有自己的家,不用在租人房子看人臉色了。
今天媽媽特別八點多衝去百貨公司,買了些蔬菜跟牛肉片以及豬肉片等等,今天晚上要吃火鍋,就是要慶祝總算不用再看人臉色,其實建豪現在就很有能力穩定交租,但到底還是有自己的家比較好,今天是很溫馨的一晚,明天開始也要努力工作,報答小雅當年對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