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冥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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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十九年・信衡錄 一、風後之年 衡元十九年,天下表面無兵,實則無聲之戰已久。 諸國皆奉奧雲碑文為誓,布雅學派化為官學, 海上重航、河運、糧策皆已入冊。 灰潮既平,天下皆稱「衡世」。 然夜風行於書局牆縫,猶帶舊火之味。 沈緘為臨署撰《信衡錄》,記衡元至今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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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十八年・布雅學派 一、碑文序 「文者,信之影也。 信亡則文興,興而不覺。 興者以筆續火, 而火既冷,唯灰有餘光。」 ——《布雅碑‧序》 是年秋,布雅城水退,舊碼頭復現。 衡母命沈緘南行,設「文錄館」,以記天下餘論。 布雅,原為河沼之地,漁民與行商雜居, 然自奧雲誓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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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十七年・赫里安凱旋 一、灰旗之歸 春盡,風從北原而下。 赫里安軍返自邊陲,馬蹄卷塵,旌旗半灰。 人呼曰「凱旋」,然城中無鼓。 艾克立於行列前,盔甲蒙塵,手持折矛。 遠處城樓懸一面衡印旗——紅印白底, 在暮光中如一枚未乾的印信。 他望之良久,對副官言:「此印非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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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十七年・奧雲誓約 一、碑文 「天無常主,地無常疆。 唯信可寄,唯誓可存。 自衡火既熄,天下以碑為心。 今立奧雲誓約,以安諸國。 凡國交、民誓、祭典、盟契, 非由奧雲誓者,不得稱信。 是謂——以靜立衡,以碑為衡。」 石文由穆延書,灰墨注首, 立於奧雲都東壇,名曰「共衡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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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李薩、納爾 一、殘港之晨 是時海霧重於潮,殘港如病。 阿蘭都之外,石堤斜出,破舫橫沈。 信號塔懸衡印之旗,灰地朱文,筆勢細若刀痕。 風過而色不動,光淡而心生寒。 李薩披甲立於岸,視艦列於泊。 船腹皆新塗「共航」之印,銀漆未乾,氣刺鼻。 工匠行於板間,筆粉沾衣,呼號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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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十六年初春,瑟嶼風向逆轉。 海霧如灰,連衡母阮氏的臨署也聞到焦鐵之氣。 沈緘奉召至衡苑,見院中設壇,壇上堆滿舊印。 灰印、衡印、官印、商印、誓印——凡十五年所鑄者,盡在焉。 一、火前 阮母曰: 「信既盡於人,何存於印? 今焚之,以絕舊名。」 沈緘對曰: 「印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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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十五年夏,天下甫息干戈,糧道未復。 衡母阮氏以衡名召會諸國,使瑟嶼為主辦,議於海評廳。 凡與會者:衡州、新蘇槃、布雅、奧雲、穆羅。 濟、塔二國遣使觀焉。 是會也,名曰金衡談判。 一、開議 瑟嶼評官先言曰: 「諸國並立,而天下無統; 欲復秩序,當先明責。 糧、信、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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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十五年初夏,潮水退得異常早。 青珂島外的礁線裸露如骨,漁民說:「神要露印了。」 這句話,被抄進了會議的開場詔文。 從此,人稱這場集會為——神印會議。 【一】海霧之下的誓言 會議舉於青珂主殿。 石牆掛滿灰印,風拂過時,印章微晃如活。 衡州、塔薩、阿蘭都、錫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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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十五年.新衡書局 衡元十四年冬亂既定,海陸皆閉,民無信而猶生。 至明年春,阮母始出,改舊章曰:「信可欺,理可行。」 遂設「新衡書局」,以文制政,以數紀功。 是時人但知其名,不識其意。 一、以成代信 阮母召沈鶴議政,曰: 「信既不復,當以何持國?」 沈鶴對曰: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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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河階上游吹來,帶著鐵鏽與濕鹽。衡州臨署的燈被風壓得發青。沈鶴合上潮汐表,聽見竹簾外的腳步停住。 「時辰對了。」顧錦煙進來,灰斗篷未解,袖口撒著細砂。「退潮兩刻,閘門半開,重甲會陷。僧院鐘聲今夜慢敲三下,商會的船只驗半艙——你要的‘自然窗口’,都備好了。」 「補給官呢?」沈鶴問。 「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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