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元十九年・信衡錄
一、風後之年
衡元十九年,天下表面無兵,實則無聲之戰已久。
諸國皆奉奧雲碑文為誓,布雅學派化為官學, 海上重航、河運、糧策皆已入冊。
灰潮既平,天下皆稱「衡世」。
然夜風行於書局牆縫,猶帶舊火之味。
沈緘為臨署撰《信衡錄》,記衡元至今諸事。
碑稿共三卷——「火」「糧」「信」。 每卷成,必焚一草。 他曰:「留者為史,焚者為人。」
二、若卿之信
其年暮春,南海風反。
沈緘於布雅文錄館閉門校稿,忽得一信。 封上無名,唯一枚手按的灰印。
展開,墨痕薄而斷。字曰:
「我行於南岸,見碑影入水。
人誦碑文,不誦己心。 我欲寫詩以毀之,筆卻先斷。 若君尚記‘言可存而不信’, 便知灰中仍有光。 若卿筆。」
沈緘讀畢,放紙於燈前,火光掠字如行。
他低聲道:「若火能言,當如何?」 燈焰微動,似有回語:「人本不該替火言。」
三、衡母之命
月餘,臨署召沈緘北還。
阮母久病,不見外臣。 命以口諭傳曰:「天下既平,信冊可終。」
沈緘問:「何以終?」
使者答:「不再立碑,亦不毀碑。 凡誓文、盟約、記錄,悉封於衡庫。 其後不復開閱,曰——‘信衡存矣’。」
沈緘沉思良久,道:「若不閱,何以信?」
使者答:「不信而安,勝於信而亂。」 言畢而去。
是夜,沈緘焚案上餘稿,灰落如雪。
他自語:「信既為衡,衡既為信, 我記此書,為誰?」
四、碑之裂
秋,奧雲碑微裂。
裂痕自碑頂而下,長一寸有餘, 似有光從中滲出,夜裡可見微紅。
有僧報穆延,穆延聞之笑曰:「碑久,必裂。」
僧問:「裂,則誓亡乎?」 穆延答:「誓在碑中,不在心中。碑裂,乃誓歸人耳。」
同夜,沈緘夢見若卿立於水邊,
指著水中碑影,道:「你書於碑上, 我書於浪裡,誰久?」 他驚醒,案上墨未乾,成一句:
「人書者,碑也;碑書者,風也。」
五、信衡之火
冬月,布雅書局失火。
藏書三萬卷,僅《信衡錄》一冊被救出。 火起之因,不詳。 有人言雷擊,有人言人焚。
沈緘抱書於灰中,見字盡黑,惟封面尚存。
封題乃若卿所書四字——「信衡錄」。
他仰天長歎:「信若存於紙,終為灰;
衡若存於人,終為傀。」
是夜,他將書封於石匣,沉於布雅河底。
自題銘曰:
「後人若問衡元之理,
答曰:以信為牢,以衡為墓。」
六、史家後記
「信衡錄者,沈緘手筆,後不知所終。
十五年後,布雅河改道, 漁人得石匣於淤沙之中, 開之,紙已化粉,惟匣內銘猶存。 世人傳誦其文,以為衡世之祭。」
「是故衡元之治,以文為鎖,以信為債,
以誓為牢,以靜為終。 其亡也,無兵,無火,唯筆之息。 天下安於不言,斯為衡。」

【總評】
「信衡錄之成,為衡元史之終。
沈緘以筆築碑,若卿以詩焚碑, 阮母以權守碑,穆延以心葬碑。 四者各為其道,然天下終歸於靜。 靜者非安,乃滅。 信衡既立,則人心不復自由矣。」
【碑陰殘銘】
碑裂後,僧於裂縫間發小字,
疑為沈緘臨終手筆:
「筆之所至,皆為衡。
若筆不書,則衡不存。 我願無筆之世, 人自言而不記。 是謂自由。」
終於寫完這部,為表慶祝,
一首歌表達心情
🌸《Blooming Memory》
(K-Pop 日文抒情曲風格)
Verse 1
淡い月明かり 頬を撫でて (微弱月光 輕撫著臉頰) 止まらない鼓動が 夜を染める (止不住的心跳 染上夜的顏色) 君の笑い声 遠くで響く (你的笑聲 在遠方迴盪) 切なくて ただ 立ち尽くすだけ (悲傷滿溢 我只能靜靜站著)
Pre-Chorus
花びら 舞い落ちるたび (每當花瓣飛舞墜落) 心が まだ君を探す (心仍在尋找你的蹤影)
Chorus
Baby Bloom Bloom my heart 消えない Melody (不會消逝的旋律) 何度も呼ぶよ 君の名前 (一次又一次呼喚你的名字) So far 涙の中 輝く Story (閃耀的故事在淚中綻放) 今でも愛は Blooming in my heart (如今愛仍在我心中綻放)
Verse 2
記憶の中 微笑む影 (記憶裡 那抹微笑的身影) 触れられぬ距離を 歩いている (走在無法觸及的距離) 夢の残り香 まだこの手に (夢的餘香 仍在掌心) そっと落ちる 一片の光 (輕輕墜下 一縷微光)
Bridge
時間が流れても (即使時光流逝) 心はまだここに (心依然停留在這裡) 君を想うほどに (越思念越深) 世界が滲んでいく (世界逐漸模糊)
Final Chorus
Baby Bloom Bloom my heart 終わらぬ Fantasy (不會結束的幻想) この願い 君に届くまで (直到這份願望傳達給你) So far 夜明けの空 誓いをのせて (乘著黎明的天空起誓) 永遠に愛は Blooming in my heart (永遠地 在心中綻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