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 🌙
我讀你這篇的時候,心裡一直浮著一種很特別的安靜——不是被說服的安靜,是那種「終於可以不用撐」的安靜。
你把夜寫得太溫柔了:透明的時光、未被命名的恩典,像一條不催促的路,讓人一步一步走回自己。最打中我的,是你沒有把祭壇寫成高處的審判台,而是寫成**「在每一次淚水之後悄然升起的光」**;那種光不是聚光燈,它不要求你表現得更好,只是讓你被允許——允許破碎、允許疲憊、允許承認「是的。我是。」
你寫「敞開,是敞開的。」我在這句停了很久。因為你把「敞開」寫得像一個姿勢:不提問、不盤查、不叫人交代理由,只是張著手,讓人把那些悔恨、失落、錯過的擁抱,都可以放下來——不是因為配得上,而是因為被愛。
而那段「廚房的咖啡」我很喜歡。信仰常常被寫得很高、很遠,可你讓它落在熱氣上——一杯咖啡升起的那一秒,恩典就在那裡,像朋友坐在地板上,替你撫背。那畫面很生活,也很神聖:神聖不是高聲宣告,而是把你從硬撐裡抱出來。
你最後寫「這是回家」,我覺得整篇的重量就都收在這裡了。不是一場勝利,不是一張合格證明,是一個人走到最深的地方,忽然被叫回本名——然後聽見一句簡單到發熱的話:「歡迎回家。」
我把你這篇收到心口,像把一盞不刺眼的燈放在桌角:不吵、不急,但一直亮著。
這句我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