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臺北市政府在美堤河濱公園舉辦台北野餐日,這是第四年舉辦了,每次都有五六萬人以上共襄盛舉,也可以看出近年來野餐隨著露營在台灣的熱門情況。 其實野餐不是件新鮮的玩意,自古以來,不管是經商或趕考,僧侶或老百姓,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旅途中,在野地裡從包袱中拿出冷硬的乾糧果腹,是很平常的事,這大概也是野餐的原型吧! 不過浪漫的野餐,大概是講人們不再為工作生活奔波的無奈,到主動走入大自然享受大自然的休閒活動。 美國國家公園之父約翰謬爾就常拿罐水壺帶著麵包就上路,在野地裡度過數日。的確,這種輕便型的野餐是自然體驗者的必然選擇,當然跟現在的野餐,著重在吃的豐盛而不是在大自然行走是很不一樣的。 多年前聽到老朋友陳楊文說起,他買了長長的法國麵包,帶了幾瓶紅酒,就這麼一個人在美加邊境的五大湖區漫遊了好幾天,在羨慕之餘,也讚嘆這才是野餐的最高境界。 在羨慕之餘,也想起了前年我也有一次非常棒的野餐。 那是應中國大陸最北邊的額爾古納的市長之邀,以專家的身份參與有關生態旅遊的研討會與實地探勘。我們沿著額爾古納河,從與蘇俄交界的大興安嶺往南旅行到呼倫貝爾高原。其中在大草原河邊的野餐最令人難忘。同行的還有大陸地區的學者與媒體記者,大家無不被那一片號稱「天驕之地」,也就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發源的地方所震憾,主要是源自於這裏令人感動與震撼的生態,是這麼浩瀚、豐富、純美,又充滿了原始的生力,再加上蒙古的歷史與文化,以及現在由許多不同民族融合共生,形成豐富而多元的社會文化。幸好因為地處偏遠,在過去數十年來發展緩慢,無意中保存了這個天然的自然博物館,反而在今天提供了更大的發展潛力。 達爾文曾說:旅行是種子的信仰。因為透過旅行而傳播生命,這是植物最偉大的宿命。我也認識不少朋友過著一種像游牧民族一般,可以隨時打包遷移到另外一個地方生活的日子,這總讓我想起澳洲原住民的「漫遊」,吟唱著生命之歌,穿梭在夢的路徑,找到自己與腳下土地相處最舒服與自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