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語文學 徛佇三川門的簾簷跤,挩窗共虎爿雲一拗兩拗、拗拗做拭仔遐細塊,收入去橐袋仔內面。紲來,共龍爿雲𢯾咧,哈囉就來指示:「我行頭前來𤆬路,你踮後壁綴我的尾溜,拚命衝就是。毋通探頭探耳,無,會去予路邊的野鬼牽去……。」 「好!聽你的!蹽落去!」挩窗略略仔跍咧,學放粉鳥彼種屈勢,共雲拋出去:龍爿雲對天頂直直衝直直衝,尾溜硞硞噴水硞硞噴,半空中的鬼王瞭著,火猶袂赴噴,雲就拚去伊的頭殼頂,面子盡掃落地,青面的鬼王起呸面,令旗攑懸,靴仔噴火,衝去逐。 趁鬼王無注意,哈囉和挩窗佇打貓的街仔路拚勢傱……。 仝一个時間,佇人間的民雄,寶釵阿媽共大士爺廟揣透透,四界去問人,就是無挩窗的形影,心肝頭想講:「這个猴死囡仔,到底是走佗位去……啊!百面是去保生大帝路遐去看人耍Bingo,嘛無共我講一聲,死囡仔!」 阿媽出廟門倒斡,Bingo遐揣無人,紲一个擔仔一个一个揣:標仔射雞胿、佈箍仔、珠仔檯攏無。行啊行無幾步,來到保生大帝廟的牆圍,邊仔開一縫,賣綿花糖的頭家提一支竹攕,佇機器內底抐,抐啊抐牽一條一條的絲,愈牽愈大粒,五花十色、絲絲綿綿,阿媽的目睭煞花去。 民雄保生大帝廟的廟埕。 目睭挼挼咧,阿媽敢若眼著挩窗的影跡,焦慒的心情轉做風火頭:「當時仔是走來遮耍!嘛無共我講!實在是皮咧癢!欲予伊好看!」 就佇這个時陣,踮神明界的打貓,挩窗專心綴哈囉的尾溜,走甲真緊、真順,保生大帝廟就佇面頭前矣,挩窗歡喜過頭,門口的戶橂煞無注意,跤去踢著,拋兩个輾斗,佇磨石仔的塗跤面趨,直直趨到廟的上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