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原的故事》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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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兩冬,調皮搗蛋的阿原也被抓去學著種田、準備出發去接受軍事訓練,成為當時社會的生產力了。這兩年裡,原壁兩人沒有任何的交集:鄭壁變得冷漠,只關心年幼的弟妹與家裡的田,好像在一夕之間長大;好幾次阿原都在門口喊了老半天,阿壁就是不應。

 

他的心裡是很受傷的,唯一的玩伴也離開自己了,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其實是因為阿壁總是在旁邊一起承擔。

 

「阿原,這一年其實很快,你總是讓人擔心,但回來後也是家裡的男人了。路上小心,長官的話跟阿爸的話不一樣,阿爸打你罵你就過去了,但在軍中可不是那麼簡單。別惹禍了。」

 

天還未亮,只有鄭先與他的三子醒著。父親的語氣說有一點慈祥也是,有一點擔心也是,有一點煩惱也是,畢竟軍裡都是自己的兄弟,雖然種了一年多田的原已經沒像小時候那麼的毛躁,但還不是一個讓人安心的大人。

 

鄭原沒有太多的想法-他聽說古代的徭役與從軍常是有去無回,但大員這裡不一樣,就是個不在廟裡的成年禮而已-只是從未離家一年之久,家人難免擔心。曉光一起,他便出發,經過了曾經溪釣過的河岸、卡著下不來的樹、滿有鮕呆的溝渠,他浮起一絲小時候那種冒險的念頭,但很快就消失了。剛長出來的鬍子讓他有點不習慣,軍事訓練帶來的不安也是這般。到達、分了軍旅、安頓,一直到他當了兵的第一晚,其實非常的順利,畢竟現在的東都沒有戰爭。

 

「不知道阿壁在哪一隊裡……」,他的心裡這樣想著,若真要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就算找到了阿壁、就算願意跟他像以前一樣,能夠做些什麼:磨劍、站崗,在這還能做什麼?海浪的聲音一波一波,長官的棚裡總是有人議論紛紛,卻沒辦法知曉到底會有什麼計畫,比起這,種田要好多了。

 

鄭原變得更不愛說話了,眉頭總是皺著,日復一日,雖有幾個其他鄉里的兄弟講話投機,軍中的索然始終無法激起鄭原心裡的活力。

 

今晚他站海邊的深夜崗,海浪的聲音很明顯,與那次的河邊不一樣的事情是,沒有月亮。大員的沙子都是黑色的,不禁引出鄭原心裡的混沌感,他低頭尋著石頭想拿起來往海裡丟解解悶,突然聽見旁邊的樹叢裡有倉促的腳步聲……

 

「是誰……?我先去探探情況,也許只是一隻小動物而已……」

 

他心裡這麼想著,有一絲的害怕,卻又有一點刺激的感覺,在鄭原的基因從來沒有關於沒事才好的密碼—這幾個月的無趣,讓他對於新奇事物更加敏感。

 

握著繫在腰上的劍柄,悄悄地踩著腳步,往著那西西簌簌的聲音前進,林投樹棵棵大大一栽,好像是人影,匆匆忙忙的、卻又鬼鬼祟祟地前進,而且不只一人。

 

「站住!這裡凡人勿進!」

 

鄭原瞬間拔腿跑向那幢黑影,大聲的喝斥那幾人。

 

黑影停下了腳步,好像有點驚嚇到了的跌坐在地板上,鄭原近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壯年,帶著兩個男童,身上背著一些行囊,在這般陰暗看上去,並沒有特別可疑的地方。

 

「為何闖入樹林?你們不知道軍營就在旁邊嗎?」

 

「大……大人……別衝動!我們只是住在鹿耳門附近的居民而已,我們什麼都沒有幹……只是,想帶著還無恙的孩子離開老家,去找個安全的地方避避災……不是有意要闖入這裡的啊……」

 

兩個孩子們抱著父親的腳,只是啜泣,而那位壯年著急的、口吃的,說出了這些話,令鄭原起了好奇心,於是他也坐下,把劍放在一旁。

 

「鹿耳門…?逃難…?近日巡邏一切安好,有何難?別怕,同仁們應該都睡了,你只要告訴我所有事情,我就不會把你們交付給上級……記得別太大聲,不小心吵醒同仁就不好了。」

 

「……謝……謝謝大人,事情是這樣的:自屯墾政策以來,小弟整家一直都在鹿耳門附近定居,原本生活平淡,村裡沒人犯過什麼罪,家家戶戶也都敦親睦鄰的……誰知道近日爆發了一場瘟疫,死了好多青壯年,莊稼也收不了,柴也沒人挑來燒了,聽說遠邊的村莊也被瘟神拜訪,請來法師、術士都沒有用,番人聚落也不想借咱們躲躲……賤內更無法躲過這劫,只剩我這兩個小娃兒,就想趁著夜深人靜,逃出這裡,至少圖口氣活……」

 

說著,他的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下來了。

 

「請問先生大名?是否還有其他怪事?」

 

「我姓陳、名信,一介凡夫而已,家裏世代務農,近日除了這場瘟疫,倒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了。光這就嚇死人了,哪還承擔的起其他事情?聽說是從荔枝里那兒出來的,不知道軍營裡有沒有異樣,但其實外頭大家都在逃竄哪!」

 

荔枝里是鄭原的家鄉,經陳信這麼一說,不免掛心了起來。

 

這一生還未擔心過什麼關於家裡的事情,但情況看起來糟糕透了,他有一股想直接回去帶走家人的衝動,但兵役在身,已經不是可以那樣說走就走的年紀了。

 

「不如這樣,你給我帶個口信,兩位孩子我帶回軍營裡,就說是巡邏時候發現的孩子就好,我想長官不會太為難小孩子的。」

 

「哎呦大人哪,我才剛從瘟疫裡逃出來,你就要我再往裡面去?誰幹這苦差事?」

 

「我不是為難你。人人都有家,人人也都放不下,再說,今天在樹林裡面發現你我還在這跟你講這麼多,若被發現肯定被修理一頓,當作是我沒有把你五花大綁帶回軍營的報恩好了,我也答應你會照顧好兩個孩子了,算是……我求你了。」

 

說著時,鄭原淚水盈了眶,向著對面的先生嗑了頭。陳信看堂堂一個軍人對自己如此拜託,也軟下了心。

 

「唉……好吧,但我不知道路要怎麼走,畢竟我只會種田,沒離開過鹿耳門,小哥你就給我指個路,告訴我該說點什麼吧。」

 

「萬分感謝,先生的恩情我鄭原一定放在心上,一生不忘。往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一定盡力。」

 

鄭原用手指在樹林的土上畫了張地圖,即使光線微弱,還是都跟陳信交代好了一切:家人是否安好?等自己服完了兵役,一定很快速地回家。在軍營裡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給長官惹什麼麻煩,雖然沒有什麼生死之交,也有幾個不錯的朋友……諸如此類。

 

「一路小心,我們就約在這棵林投樹下,這般時辰。我幾乎每天都會在這裡巡邏,要小心別被其他人發現了,快上路吧。」

 

「請務必幫我顧好這兩個孩子……唉,最放不下的始終是這兩個娃兒。」

 

「真的麻煩先生了。」

 

陳信皺著眉頭上路了。

 

鄭原心想,幸好遇到了好心的人,知道了這些事情,若是等到回家才發現這些事情,一切可能都不一樣。他帶著兩個小朋友,就如同他跟陳信保證的一樣,跟營裡的長官說巡邏時發現了這兩個孩子,好像是走失了,希望可以在營裡待個幾天,讓自己跟一些弟兄到附近的村落問問他們的家到底在哪。

 

營裡看起來就跟剛入伍的時候一樣,帳篷、火光,沒有什麼異樣,大家也都不知道安靜的可以聽見柴火燒烈聲音的夜晚之外,是如何的風起雲湧。

 

只盼陳信先生可以順利回來,身體無恙,最重要的還是家人要無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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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需農耕地」目前進行中的是兩部小說:長篇的《回家種田》,說的是幾個年輕人覺得台北suck,通通休了學逃離那裡,到其中一人台南老家開始種田的故事;短篇的《鄭原的故事》,講我的祖先在明鄭的台灣下開拓荒地的起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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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酷喔,那你休學之後要去哪裡?繼續留在台北嗎?」</p> <p>「應該不會。我打算在輔大這裡找幾個朋友,休學或失學那種,回我家種田,種個一兩年吧,因為我家有大概幾分地,就種點菜、米,自己過生活,之類的。」</p>
<p>在通識課的桌椅坐下,組員依舊一個都沒到,心中非常的想翻桌,他再也沒辦法聽進老師或同學的任何一句話,留著淚,心中的那股衝動撞擊著脆弱的理智,他傳了訊息給農耕,從網路上看來這些語句很平淡,但建翔很傷心。</p>
<p>心中突然想起了喜歡1976樂團的第一首歌,寫在《十二月》裏:「他說:『我見過真正的悲傷,我是說真正的悲傷。』,悲傷總是沈默的,不讓人插上一句話。So if you want , if you want.自顧自地大聲唱,沈默已夠嘈雜。」</p>
<p>慢慢的,林口到了,三重到了,啟聰學校到了,成淵高中到了,台北車站到了,這兩個人都不發一語的拿著各自的行李踏上回家的路,惱人的引擎聲仍然出現,過了十一點,台北總是讓人分不出來現在到底多晚了?</p>
<p>台北的生活真的不是人過的,農耕也時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只是每次講完這句話,他心裡就會想到台北有很多漂亮的女生,非常的多,然後瞬間想把話收回去,可是為了不打自己的臉,又作罷。</p>
<p>河邊的沙子很細,踩起來很舒服,他們很快的忘記方才的一絲猶豫,沿途釣釣魚、玩玩水,憑著印象中大人生火的樣子把魚拿來烤,也不管是什麼魚、能不能吃,不是烤焦、就是難吃,孩子還不知道鹽巴、胡椒為什麼那麼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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