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在紙上染了藍。我在想,那到底是什麼的顏色?
我是這本散文集的第一個讀者,它最初只是一個專欄的稿子,而我是周耀輝的編輯。
順利成章我成為了他和他的母親故事的第一個讀者,那時候我是一邊讀一邊流淚的。
我在為自己哭,也為我的母親哭。哭什麼呢?一種血肉而成的拉扯關係。
因為家庭關係的無辦法分割,所以我們只能用血肉之軀不斷在拔河,有些時候某人用力一拉,對方就會跌倒。
很難,但我要承認,我(或者你)其實都在傷害我們的母體,那個曾經以羊水溫暖與包容我們所有不完美的容器。
容器愈來愈老了,生鏽了,這裡崩了一角,那裡又掉了一塊,它的溫度開始慢慢失去。
嗯,這就是我(們)的母親,而我(們)是每天都在有意無意的打碎她們。
周耀輝一定怨恨過她的母親,我也有,而我相信你們也有。
然而,這本書想說的是,並非宣揚孝道,而是要我們思考,碎了的容器可以如何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