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望向你的時候》|我想隨你一同沸騰

《當我望向你的時候》|我想隨你一同沸騰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當我望向你的時候 Will You Look at Me

紀錄短片

導演:黃樹立

年份:2022

產地/語言: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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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會賦予女人沉重的教養責任,在母親的怨嘆中流淌而出,那些曾經滋養自己的水與養份,全都變得滾燙不已。

當母親處於沸騰的沉默中,兒子又何嘗不是,超八毫米始終凝視著母親的背影,那股鼎沸彷彿燒得他快要蒸發。

而熄了燈的電影院就像一口大鍋,觀眾是空氣中的水分子,隨著灼熱的銀幕共振著。

共振著,或許我們都不是獨立個體。

底片的成像是因為光灼傷了它的身子,而我們必須任由苦痛灼傷自己,才能讓記憶得以被記住,只有傷痕才是它們存在的證明。

死去的貓與自身的背影,鏡頭橫搖將他們連貫而起,正如他看向那些似是自己的輪廓,他是我嗎?他也是我嗎?

私密與普世交織,就像我看著他,他是我嗎?也許本是同根生吧。

只是想要雙眼能夠對視,卻看不清她眼眸的顏色,究竟是承受眼神承載的重量,還是沒辦法忍受這個從自己屄裡爬出來的怪物。

我做錯了嗎?我做錯了什麼?讓我們抱頭痛哭,你沒錯,真的,媽媽,你沒錯。

最後在車陣裡,攝影機還是精準的zoom in至母親身上,而母親也一眼望穿,兩人在大街上交會,時間像是回到初二那年,母親在放學的大門口抓住黃樹立的樣子,那是包裹著複雜情緒,卻依舊不離本質的愛。

想起國小那年,暑假結束前幾天,母親在我房間的電腦玩著線上麻將,我則將要入睡,卻自首我把絲毫未寫的唐詩練習本丟到資源回收中,企圖逃避暑假作業。

那天晚上母親哭著問我怎麼變這樣,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是不是她太忙於工作。

那是平凡無奇的小事,也是我人生中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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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的短暫解脫並非出自於村民思想上的更新,或是族群女性對於自我意識的覺醒,而是傳統陽具在爭奪統治權時的短暫失利,讓琪得以獲得喘息的空間。一旦攝影機陽具離開村落,再次剩下傳統陽具在族人視野中時,淤泥便又將無可避免地蔓延開來。
當阿燕從稻田邁向大海,中間穿越了華人神壇、拿督公廟、暹羅佛寺至山神娘娘的山腳下,受過高等教育的無神論者終究在乞憐神明的幫助,所謂命裡有時終須有,最終確實由巫師與神明給出解答,同時也看見了馬來西亞的信仰多元。
當我們將畫卷收束,點起影廳的燈,故事裡的時空卻並未邁向終結,而是繼續處於某種輪迴之中,達到了此刻與永恆的無限,生生不息,依舊流轉,待得下一個人再度攤開畫卷,點亮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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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如果說《瀑布》是以一個天然景觀來暗喻人生中所遭遇的巨大洪水,那我想直言不諱的說:其實我們都生了病,重如瀑布,輕如雨滴,差別在於有無病識感。我們都渴望著身旁能有如小靜一般的人,在我們被沖刷往下墜落時,能用一雙手把我們輕輕地、穩穩地接住,就算沒有人理解也沒關係,你做第一個理解自己的人,做你生命裡的小靜。
然而,面對煉獄,少年們想說:「難道怕就不出來嗎?」沒錯,這正是《少年》最動人的精神。即使再怕,都要出來。電影最後,少年少女們緊緊握著彼此的手,至今想來,仍然讓我熱淚盈眶。在這一片黑暗且困頓的時代裡,《少年》讓我看見了,香港還有希望,還有看見燦爛陽光的希望,和人間可以是天堂的美好想望。​
入圍金馬7項大獎的《美國女孩》,作為阮鳳儀導演的首部劇情長片,絕對是一部來勢洶洶,可能橫掃獎項的傑出作品。《美國女孩》一氣呵成地將美國華人的認同問題搬回台灣,用導演銳利的眼光和一流的技術,展現出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華人無處生根的徬徨與何處為家的迷惘。
如果說《瀑布》是以一個天然景觀來暗喻人生中所遭遇的巨大洪水,那我想直言不諱的說:其實我們都生了病,重如瀑布,輕如雨滴,差別在於有無病識感。我們都渴望著身旁能有如小靜一般的人,在我們被沖刷往下墜落時,能用一雙手把我們輕輕地、穩穩地接住,就算沒有人理解也沒關係,你做第一個理解自己的人,做你生命裡的小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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