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遠門,伴隨十五分鐘的火車,裏頭有一條河,有水鳥,有白茫厚重的雲靄,有平交道的紅色燈泡,有鐵道與輪子擦滾過的「空隆」,有一班二七一次正午普悠瑪的便當香芬與幼兒缺牙可愛的喃喃,有溫度適宜的冷氣與交談聲──唯獨缺了一個妳。
二七一次不是一班適合妳的車,妳錯過也無妨。
她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書寫,就讓命運與窗外鬱鬱決定她能走多遠吧!
賭局便是這樣起的頭,她不介意妳是否知道,如果準點她就不要妳了,如果誤點她就繼續和他在一塊糾纏。
她將那艘以妳的名命下的小船流於遠方,已無可見得的遠方,用著妳的水龍捲摧破、殘害,直到愛意都傾入海中;妳也不用在意,只是追求的死滅了一個。
如吸吐了一陣海上的水氣,苦澀的鹹沾附在唇,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不知是何由,分不清鹽粒來自大海還是自己。未待多想,另一艘小船便向著她駛來,船上有一個他正淺淺笑著。
落車前,她見著剛剛發出呢喃的可愛小童、兩條小腿併攏一跳,便跳出了二七一次,或許那有著生命活力的一跳,也使她找回初始愛人的心……
至於火車最終準點了沒?
可靠地誤點一分呢!
後記
為搭十五分鐘的火車時即時用手機書寫的內文,首更巴哈小屋;最近短篇處於一種,題材想了很多卻都下不了手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麼,有可能是怕文字變成武器,有可能是怕文字洩漏了什麼消息。有點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