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下午的 5 點 47 分,大家決定各自離去。我送她到車站,幫她買好車票,陪她坐在椅子上,等著火車的到來。
『時間過得好快,兩天的假期就這樣…… 跟我在一起,你開心嗎?』通常都是由她先說話,而且是疑問句,還很難回答。
『很開心,那妳呢?』這簡短的6個字,可是我花了很多的時間才說出來。
『我也是,謝謝你。』在她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火車已經停好在第二月台邊,她起身往通向月台的剪票口走去。我也跟著起身,目送著她那離去的背影。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愈拉愈遠,我有很多的話想對她說,眼看她就要出了剪票口,還是無法將要說的話,徹底地說出來。我安慰自己,表示還有機會的。突然間,她轉過身來大喊。
『我喜歡你,Peter!是真的!』說完,她已經通過剪票口。那一瞬間,我愣住了。我看到她偷偷拭去眼淚,快步地走去。坦白說,在場的人應該都聽到了,他們可能在尋找這個叫 Peter 的傢伙是誰?我並不是覺得丟臉(或者該覺得高興),只是在想,曾幾何時,竟有個女孩子為我掉下眼淚?對我做出這樣的告白。
我何嘗不想對她說出真心話呢?畢竟,我也是有感情的人。我只能說,我不想讓她陷入兩難的局面。雖然我不會要求她做出選擇,但對於他?勢必要做出個決定,不是嗎?
對於她,我可以甘願做個默默付出關心的人,哪怕是偷偷地喜歡,只要可以看到她幸福,這會比她選擇我來得重要許多。因為就目前而言,我沒辦法做到很多的事情。至少,我沒有個穩定的工作。以達成幸福的進度而言,是無法和他相提並論的。他們兩人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感情算是穩定。若只是因為我對她的好,而要她放棄這段感情,去忽略感覺外更多的東西,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你想太多了吧?Milk!』 Sau 可能接受不了這種超層次的思考模式,以不悅的口氣問我(感覺上,我有點像令人望之怯步的傳教士,正傳授著廣大的教義)。
『那接下來呢?你和她的關係演變成什麼樣子?』一向比較理智的 Xiao 問道。
演變成什麼樣子?我好像在演連續劇,看戲的人都想一口氣知道結局是如何?正所謂:『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我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繼續談論著和咕哩之間的話題。
後來,隔天回到班上,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多大的不同。她依然會去福利社買餅乾,我還是得努力地聽課,專心地抄筆記,回答著她的問題。
距離她到屏東看 MTV 就這樣過了兩個星期,眼看學校的期末考就要到了,班上稍微有了跟之前不太一樣的氣氛。可是,我看她似乎尚未察覺,只好提醒她。
『咕哩!期末考快到了,妳不擔心嗎?』我手上還拿著下節要上的課本。
『沒關係,反正有你呀!』她很有把握地點點頭。
鐘聲響了!會計老師拿了一堆測驗紙和會計課本。我的直覺告訴我,等會兒的兩堂課可能不太好過。
『由於下星期就要期末考了,我們的課程到上禮拜已經告一段落,現在我手上有一道題目,你們必須經由提供的項目做出各T字帳,來答出4小題的答案,最後再寫出平衡式。』老師一邊說,一邊將準備好的測驗紙發了下來。大家接到測驗紙的臉部表情都顯得十分沉重。
『你們別擔心!可以查閱課本和之前寫的筆記,也可以到前面來問我或者和同學互相討論,但是一定要在放學之前交過來,算一次的平時成績。』老師把題目抄寫在黑板,大家看到題目後-搬桌子的搬桌子,從前面搬到後面,不然就是附近幾個人的桌子併在一起。說是要討論,感覺像是要造反。
我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顧自地寫著。我寫的速度非常快,不到 20 分鐘的時間,已經回答完題目所要的,只剩下最後平衡的動作。忽然間,我感覺到後面有人在動我的衣服。
『哇!妳怎麼都還沒開始寫?』我轉過身去,看到咕喱的測驗紙空白一張。
『我看不懂題目的意思。』她尷尬地回答著。
看不懂?我索性將她的測驗紙拿了過來,將所有的T字帳畫出,也把我的測驗紙給她看,告訴她接下來只要照著我的步驟做就可以了。她仔細地寫著,而我在一旁負責指點迷津。
『咕哩!妳這邊這樣寫是不對的。』
『咦!哪裡錯了?』充滿疑惑的表情。
『妳必須把這個項目的數字放到 T 字帳的右邊。』我拿出家教般的精神,耐心地說明。
再過十分鐘就要放學了,她也即將要完成。我想起我還有平衡的動作未做,可是看到她努力地在寫,不禁讓我有十足的成就感。
糟了!好像不太對勁!為什麼我無法達到平衡的動作?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把她已經完成的平衡式拿過來再三觀看,還是無法找出問題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