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聲音了,是不是應該找個醫生過來”
“唉,死一個算一個省得我們浪費力氣”
冰冷的小暗房,倒臥在地的年輕女孩,絕望的用僅存的生存慾望,說出了最沉痛的願望 “我想,我想我媽” 慢慢的女孩喪失了氣息,身軀變得僵硬,一旁的我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感到震驚。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工,因為本身並無不良紀錄亦或是反政府相關言論,親戚更沒有異議份子,在他們眼中,我是守法的好公民。
前往政府所開設的矯正營,此營區為了其回歸祖國的光榮,但台灣人存在著民主自由思想的遺毒,必須徹底的矯正改進,我不疑有他。
我痛哭的看著倒臥在血泊中的少女,只因為被祖國判定為思想異端份子,硬生生的與家人拆散,魂斷在這冰冷的空間。
我忍不住嘆息,茫然的佇立在原地
距離我不遠處,坐著一個低頭不語的男人,他頹喪著臉,似乎遭受了極大的刺激,他看著我,我知道他是”台灣人”
“他們把一個男孩打死了,那男孩死前惡狠狠的看著我,說我是叛徒“
“那我們該怎麼做”我無奈的與其對視
“因為我們無知,我們默不關心,所以才逃過一劫,
不如就這樣過吧,反正過一天算一天”
但此時的我腦海裡所想的並非如此,不論我們無知與否 ,這似乎是逃離不了的宿命,身處在矯正營的我,此時在矯正營的中廊被ㄧ間間煉獄包圍著,這何嘗不是替我們的無知預視著可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