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我說要出國的事情是騙妳的啦，被騙了吧！凱珥一副得逞地告訴六月。
凱珥似乎以為六月會生氣，他舉起雙手像是投降般做好被打的準備，想不到六月撲簌簌哭了起來。
欸，幹嘛哭……，怎麼了啦？凱珥有些慌張，雙手不停在空中揮舞，他並不懂的如何應付哭泣這件事。
哪有人提早騙人的啦！我還以為你真的要離開，然後就不見了。六月越是哭，氣氛越是感到尷尬。走廊上盯著兩人的目光越來越多，部分人的投射裡帶有責備，少數帶著輕挑。
好啦好啦，乖。反正我都會在不就好了嘛？別哭了。凱珥一邊說，一邊把六月拉進教室。
六月被凱珥拉住了手，才把哭聲放低，慢慢轉為啜泣，她感覺安心許多。凱珥又哄了六月一會，直到上課鐘響。
凱珥為什麼要提前騙她？害她認真相信了凱珥的說詞，這麼做對她太不公平，明明凱珥知道她沒有他那樣聰明。
我們放學一起走好不？我有些問題想問妳。凱珥趁著下課時間，找機會問了六月。
其實六月住在離學校近的地方，不像凱珥還要搭上十幾分鐘的車才能到家。偶爾六月會陪著凱珥等公車，然後再獨自走路回家。也有過凱珥陪六月走路回家的時候，但六月總是只讓凱珥送到家裡附近的巷子口，並不讓他知道確切的住址。
放學後，六月走在凱珥的左手邊，那是她的習慣。
所以你要問我什麼啊？六月一臉懵呆，她覺得自己的頭上冒著問號的泡泡。
嗯，就……。凱珥支吾不說。
你要不要說啦？六月鼓起腮幫子，突然停下了腳步，將頭撇向一邊去。儘管是個問句，六月頭上的泡泡換成了驚嘆號。
凱珥也一併停住，回過頭把雙手放在六月的頰上，出了一點力。六月噗地一聲，然後笑了出來。
妳是不是喜歡我？凱珥單刀直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