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去了趟台北,幾份零碎的遊蕩筆記還晾在一整箱扛回來的絕版書表面,未完待續。看過落日飛車的專訪,裡面有兩件事挺有意思。一是台北這個城市的奇妙特質:安逸,導致停止生長的半熟狀態。二是英文寫作的漂泊性,那「沒有歷史」的抽離感卻讓私密的更私密,大方的更大方,異境周旋,有何不可。去年 Takao Rock 沒有去看他們氣得心底發炎,卻在月初,安溥的《煉雲原聲帶》簽名會上,一邊排隊一邊聽到音響悄悄播著她在「煉雲」翻唱的〈十年台北〉。
Mogwai 本就是我常常抱在懷裡的後搖天團,但聽起 Helicon 1 是因為《美麗男孩》這部從劇本到剪接都不怎麼樣、但男主角是提摩西夏勒梅所以 everything is OK 的電影。它是其中一首配樂。當時我寫了一小段觀影心得去抽海報,描述「聽著有種備受祝福與愛護但終將自生自滅的失落。失落的不是你頭也不回內心的黑洞,而是獨立與疏離常常是太像太像。」
BOY 是從一個朋友那兒得知的樂團,因為實在是太喜歡了,所以我回贈了 Pete Doherty 作為答謝。紐約想像,台北想像,或者僅僅是對於一個城市的想像,是我們這種從鋼筋水泥長出來的血肉之軀混了一半的電子音效,總得在與巨大世界碰撞的過程中想破頭的。然而不厭其煩的是你又得在這團難以抵禦的混亂(假以新奇)裡去彷彿設身處地地談論初衷這件破事。這首歌的歌詞就挺琢磨這份想像的:想像遠遠地執著,而紐約代表著一個總在他方的也是不斷徒步靠近時就藏在心中的失落。
Gym and Swim 是我去年夏天喜歡極了的泰國樂團。當時我在一間咖啡店裡起草新小說的大綱,思索著一種滿不在乎卻疑似深情的氛圍,然後我就聽到店裡輕輕砸著一段前奏鼓點,還誇張地震了一下,心想太對了,就是這種欠揍但是有點可憐兮兮的開場,並且充滿著速度感。它們是 YUUWAHUU 和 What time is it there?。我老是想著若是我要拍一部電影,就要拍適合把這兩首分別作片頭和片尾曲,的那種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