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機,一直猶豫著該不該按下那該死的撥號鍵。我心裡面一直在拉扯著,應該說是在說服自己「這不是為了我的私慾,而是為了我愛的女生,為了將來跟她的第一次,我可以做到滿分!」
無意識下,電話接通了,我開出我希望的條件,清純的,有點經驗又不要太老練的,這樣,就好⋯⋯
今年22歲的我卻還是個處男的這件事情,其實在我心裡面,一直是個陰影。每當男同學們聚在一起聊女人事時,我總要裝作「我都瞭」「那沒什麼」的姿態。殊不知,我到現在,還停留在暗戀一個隔壁班女生的小學生等級階段。
那女孩名叫李智妙。我們總是在圖書館巧遇,但我心裡懷疑,她對我也有好意。否則不會總是看著我時,嘴角帶著笑意。
我知道不少人喜歡她。但我也知道她就是單身,因為她always拒絕男人的邀約。我聽過學校裡面一些惡劣的男人在流傳著她的私底下一面,因為家裡貧窮,因此她早就有在兼職販賣自己身體。流言沸沸揚揚,有人說她那麼正,只要做直播就可以賺錢,然而卻有人說,做直播會被人看到臉,她不喜歡高調,因此直接做S,沒有人知道,才是最方便的事。
但這些我都不信。我心裡想著的,就是在下禮拜期末考完後,我要約她出來告白,可能有機會,我們會獨處一室,可能有機會,我們會寬衣搞事,既然如此,那我那千日養的兵自然是要用在適時。但沒有實戰經驗,我又何以證實,於是,我從那些壞男同學的手中,拿到某些「仲介」聯絡方式,好讓我在未來可以順利辦事!
等了快半小時,我都快失去意識時,電鈴響,我開了門,看見一名纖瘦的女子,低著頭,雪白的皮膚,一如我在電話裡開出的條件。她進了門,拿下頭上的運動帽,我這才看清了她的臉,那五官既熟悉又陌生,因為那竟是化了濃妝的李智妙。
我傻了,她也呆了。空氣瞬間凝結了一個世紀左右有。然後她先開口了。
「你叫雞?」
我很想說,我想叫的,是妳,但我說不出口,只能逞強。
「男人都這樣,妳第一天出來做的呀?」
「對!」李智妙的眼神極為堅定,但我對她的話卻極度不信任。畢竟,是男人都知道,出來賣的,哪一個不是說自己是第一次,或是剛出來上班一個禮拜這種瞎話!!
「第一天出來做?所以妳是處女?」
「對!」
「那第一次碰上妳同學,妳不就超尷尬?」我笑著說,強壓著自己內心的不安定。
「會尷尬,不管是不是同學,今天我都緊張得要死,但我爸生病,我媽癱瘓,我必須賺錢給他們當醫藥費⋯⋯」
「唉⋯⋯」我歎氣的原因在於,不管是電影,小說,男人口中流傳的,小姐出來說的故事都是同一套,好像買了同一本教科書學習一樣。
「但是看到你之後,我心情平靜了⋯⋯」
「蛤?」
「我原本就喜歡你,所以第一次如果是給你,我心甘情願,而且我不想收你費用⋯⋯」李智妙說話時表情的堅毅,跟她的秀氣的五官形成極大的反差,但在我心裡,卻出現極大的矛盾。
我在客廳裡踱步著,我不想相信她講的話,因為這麼一來,就好像只是掩飾了她早就在從事這行業的行為罷了,但另一方面,我又多希望,她講的話是真的,畢竟我喜歡這女生,我叫雞的原因,就是為了練習將來跟她做這事情時,我可以表現得更好呀!
幾分鐘過去後,我終究下了個決定。我走到臥室,拿出皮包,掏出事先和「仲介」協商好的八千元,我拿到了她的面前。
「拿去吧!」我說。
「所以,你還是決定要,買我?」
「大家都是大人了,別扮家家酒了!」我覺得我自己講這話時,很有男人口氣!
李智妙停頓幾秒,取了鈔票,開始脫衣服。接著我整個臉漲紅,因為她的皮膚跟身材,比我在自慰想像她的身體時,還要來得光滑與美麗。
我緊張到不能自己,她主動走到我身邊,脫下我衣服,解開我皮帶,然後開始用嘴唇吸吮我的乳頭,用舌頭挑逗我的乳暈,我整個人都麻了,酥了,一邊感到靈魂出竅般的快感,另一邊又意識到,這麼好的技巧,她肯定是經驗老到。
在經歷過一番前戲後,我也抑制不了自己的衝動,管他什麼買的真的假的,我釋放出下體的野獸,從動作片中學來的金手指技巧施展用盡之後,我將我的陽具,放入她的私處,難度很高,甚至有點痛,但我嘗試了幾次,我最終還是頂到彼端,我成功打怪破關!
完事後,我像是失了魂一樣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李智妙則是很輕巧地到了浴室淋了澡,快速地穿上衣服,站在門口,靜靜地看了我幾秒。
「怎麼,還有事嗎?」我說。
「沒事,謝謝你了,老闆!」
李智妙走出了我家的門,留下了滿間沐浴乳的香味。這時候,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看見床單上有著隱隱的紅色,位置就在我們剛才交合的地方⋯⋯
我的胸口忽然湧出一股心酸,一道碎裂的刺耳音,在我耳邊劃過,一陣又一陣地,令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