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變成雪啊,這樣就可以落在先生的肩上了。」
「若是先生撐了傘呢?」
「那就落在先生的身上,靜載一路的月光。」
「若是先生將雪拂去呢?」
「那就任他拂去,能在他的手心上停留一瞬間,也就值得了。」
日劇「仁醫」的這段對白,真美。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經想成為落在某人肩上的雪,但那樣的心情已經一去不復返,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或許有誰也曾經變成了白雪落在我的肩頭,而不知情的我輕易地把它拂了去,我也永遠不會知道了。
有些感情,像是在深夜裡靜靜落下的雪花,含蓄而內斂,沒有驚動這個世界,一切的發生與消失皆無聲無息,然後,當朝陽升起,就悄悄融化散佚,不曾被看見,也來不及被記得。
然而這樣說不定才是最好,才能保持某種純淨,永遠沒有後來那些成住壞空的變化。
愛有時恰似雪花的生滅,或許曾經在我們的肩上傘上或手心上短暫佇留,只為了完成它自己,最後終將還給無盡且沉默的天地,卻不必被知道,也無須被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