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七月一日,就無法集中精神去寫過去的香港如何勃起,香港如何的無聊,如何在七零年代的靡爛時代裡週旋在女性身邊的墮落和渣男式生活了。不如把把女的精力轉移到反送中反修例反政府...啥都反的隊伍裡發洩一下曾經只針對美女的精神與體力要好上千倍。
昨天在將旺角區跟著一撥同事舊同學舊相好和新相識一行廿幾個中年男女。前面人頭湧湧,後面九成都戴著口罩頭盔高舉黑旗。有朋友遞口罩給我,我說要抽煙。有舊同學遞頭盔給我,我說下雨打傘可以的了,這種黃色塑膠頭盔既不擋風雨也不是在高空工作,對可能的催淚彈也沒什麼特效,所以Pass了。有舊菜問我背包裡有什麼防衛性武器,我說有兩瓶紅牛一瓶礦泉水,還有一整套防生化武器襲擊的套裝,包括連衣連防毒面罩連接鞋和手套一體式...猶如核爆後到現場的最前線人員那種裝備。
她:「你哪裡買的?」
我:「日本福島核洩漏事件時,一名當消防的朋友因爲我的好奇和幾次要求下,寄給我當我生日禮物的。之後他因為這事被降職了。我就在網上訂了個老外的真人偶打包快遞送給他。我知道他年屆四十都打光棍,每次見面都想要個洋鬼子的人偶作伴。」
女:「那種人偶的手感是不是像觸摸真人般的感覺...」
我:「我沒摸過不大清楚,網上的資料說明了那三點有九成九像真人,包括嘴唇和口腔內。」
女笑了:「有沒有可供女士專用的?」
我:「我不清楚。你上網找一下。據我所知的只有仿真度百份百的陽具。喂,前面有防暴警察...」
跟隨大群黑衣青年拐進山東街還是豉油街呢?突然前面密麻麻的人開始四散。有人向馬路某一方向擲莫洛托夫雞尾酒,威力甚小,像放屁般什麼都聽不到。隱約看到幾十碼遠有小火和小煙冒起,絕對起不到該有的作用。
舊菜被我一手拉著就跟著前面無數的黑衣青年左轉後又退回好像叫西洋菜街的地方。廿多名新舊友人和十數當時走在一起叫口號的年青都不知跑去哪了。留下一個幾年沒見,長得珠如玉潤皮膚白晢豆豉眼像個日本妹的四年前舊菜粘在身邊。
女:「你結婚了沒有?」
她好像今天出來是聊天敍舊似的,跟局勢的嚴峻和示威演變成暴力抗爭毫無關係似的,竟然在動亂中問我結了婚沒有?手機傳來在黃大仙終於爆發大規模衝突,過海隧道也被圍堵。然後發報明天的將軍澳光復行動時間表。這已經在沒有任何警方許可證明下的違法示威行動了。
我:「你知道今晚的行動是違法的嗎?」
她:「不知道啊?部門老大叫我們一起晚飯後出來逛街的呀。」
我眨著那雙跟她有得比的豆豉眼:「牽著你的手,與你拋頭顱灑熱血。在這個亂世裡可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呢?」
她一臉嚴肅地邊跑邊喘著氣:「我有老公了。」
我:「他沒包小三嗎?」
她更嚴峻的表情瞪著我:「你怎知道他在內地有小三噠?」
我:「香港男人都像我...渣男。有點錢就北上玩女人。」
她:「原來你也是賤男啊?」
我:「哦?你不知道我的成份啊?」
她甩開我的手:「你......」
我一手推開她,避過一塊不知哪裡飛過的磚頭。不管她是否同意下,強牽著她往好像是旺角道的行人天穚處急步走過去。幾名手持盾牌和戰衣的黑衣青年,一個跑過來遞上頭盔。我接過頭盔就往舊菜頭上蓋,助她把索帶繫到下巴處。從褲袋裡掏出口罩遞給她。
她:「你不是說要抽煙?」
我:「給你的。戴上吧!天橋上都有CCTV,被拍到就麻煩了。」
擁滿人的天橋都好像是來圍觀的觀眾。也有過半數的黑衣人在其中以制高點觀察環境,以便發出最新的消息。我手機長時間開著GPS在旺角這區的即時實況。這拜谷歌的精細街景和地圖。社交媒體每一分鐘就有最新旺角的Updates。
坐在天橋的上落階梯處。燃後一口煙時,一毎渾身汽油味的黑衣人急速地問我
黑衣:「有沒有打火機?」
我:「哦?」
黑衣:「我的剛才丟了。」
我遞上用完即棄打火機給他。他說了:「唔該哂!」
看著他跳過不準過馬路的鐵欄,消失在對面十字路口處。
我:「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她:「明天他們還要我去將軍澳逛街吶!這個反送中是不是香港未來是一個可提供罪犯們的避風港呢?」
我:「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但主要是對國內的法律沒信心吧。香港人已是驚弓之鳥了。聽那個男演員說是時候去台灣了。哈哈哈。你想去嗎?」
她:「台灣小食很好吃。我去過好幾次的了。所以今天的我你都差點認不出來。我要減肥。」
我:「別。原來你胖一點漂亮過當年像個難民。那你明白為什麼今天我老站在你旁邊和跟著你走,借點意就非要牽著你的手了。」
她才發覺坐在階梯上的我還是牽著她的手。她沒有擺脫我的手。另一只手伸過拿我手中煙。她什麼時候學會吸煙呢?
她:「我老公教我吸煙。教我如何說髒話罵人才夠凶狠。你眼中當年的我已脫胎換骨成為地道的香港妹了。」
她,來自四川。十年前來香港。政治冷感的少女,如今是年屆三十有多的成熟女性。出來喊反送中反修例的真正動機,她好像不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麼。像我一樣,兩只蟻民在人海裡羊群般跟著一起燥動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