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標籤話語下,憤世嫉俗也成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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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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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電影院前,我對陶德.菲利普斯幾乎是完全陌生,唯一看完全片的作品是《火線掏寶》,大量幽默爆笑梗加上鮮明色彩鏡頭,當一個打發時間消遣絕對適合。對於瓦昆.菲尼克斯有印象的也只有《神鬼戰士》、《雲端情人》而已。


如果你是參考過去作品風格來挑片的挑剔觀眾,應該也略有耳聞電影上映之前相關批評嘲諷,對於兩人合作所拍的電影肯定也會大吃一驚!



  如果你是DC的粉絲,建議拋開所有漫畫動畫影視作品或是對彩蛋重視,因為這幾乎不能說是一部漫改電影,更像是一部控訴社會本身的矛盾與衝突。



以下有雷:


  灰暗色調、人物表現的陰沉,增添氣氛但幾乎不會有印象的配樂催化下,亞瑟.弗萊克坐在鏡子前化妝,身形消瘦到骨頭突出的他,聽著收音機刺耳聲音播放像是大罷工導致垃圾堆積;甚至有建議派出國民兵來清垃圾的嚴重程度。



  故事就這麼從一個底層小人物身上開始展開,雖然無從得知亞瑟之前人生如何,但是從他必須在化妝鏡前強拉嘴角微笑、住在骯髒老舊的電梯公寓來看,顯然並不怎麼好過。僅僅是他的一天,就是莫名被毆打搶劫、在公車上逗小孩卻被對方母親嗆、在火車上莫名被人痛毆……其不順遂恐怕超過常人想像了。


更何況,他本身還是接受市政府心理輔導的腦神經受損患者,已經吃了七種藥物持續治療,身為一種極其容易遭到不合理恐懼想像、標籤化的身份。正如同亞瑟在筆記本上寫著『每個人都希望你裝作沒有病。』


  即使如此,他仍得照常幹活度日,從事小丑一行。並懷抱著成為單口相聲演員的夢想。



  好心同事送他一把槍防身、電梯中相遇的女鄰居對他微笑而展開交往,看起來似乎時來運轉,像是一部勵志電影?


大錯特錯。



  因為,這部片的主旋律,是悲劇。



  在兒童醫院表演時,亞瑟不小心讓槍掉落在地,無聲的尷尬頓時取代之前的歡笑氣氛。而亞瑟就像是每個試圖掩飾錯誤來挽回自尊、彌補過錯的人一樣反應:這是道具槍,是派對用的。我是派對小丑……


  想當然,現實無情,亞瑟就這樣被炒了。雖然這並不意外,亞瑟之前不是還在家裡拿槍表演、甚至開了一槍射穿屋子?出事在預料之中,但是接下來發展更難以想像。


  在地鐵上,看到三名衣冠整齊的男性正欺負一名落單女子,女子看了亞瑟一眼,本來想要做些什麼的亞瑟卻又不受控制狂笑起來,被狠狠揍一頓後,他下意識拔槍射擊,卻無意間犯下大錯!


  市政府縮減預算,被裁撤的社會局無法再提供心理輔導,亞瑟再也無法獲得藥物。在表演廳的單口相聲因為無法控制的笑聲症狀發作,無法好好演出。這個表演片段甚至導致被自己崇拜的脫口秀主持人墨瑞所嘲笑。亞瑟發現母親宣稱自己是高譚市首富湯瑪士.韋恩的私生子,詢問母親卻造成決裂。兩名警探來到亞瑟家裡要調查地鐵命案,卻讓亞瑟母親中風送醫等等……不愧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偽裝成服務員混進戲院後,亞瑟不僅得到想要答案,還附帶一巴掌跟趕出戲院(被剪)。他很快地前往阿卡漢療養院,卻查到了他不願意面對的事實:他不僅是母親領養的,而且小時候飽受虐待,甚至連腦部損傷都是那個時候造成的!一切在他年紀很輕、渾渾噩噩的以為自己人生過去平凡而且不會再糟的時候:永遠都可以更糟。




  這部電影的表現手法,不僅揭穿了現實社會下所謂公平、自由的表象。而是來自更深層的無奈、憤怒和反諷。你有相信過『只要努力,人人都得以成功。』黑暗騎士提及僅是暴動演說台詞,小丑卻更狠狠地打臉它。你聽過『只人要做自己就好。』這看似正常的名言?但是身為被標籤汙名化的身份、被歧視的職業,在這個講求包裝行銷的年代,誰願意接受更多嘲笑諷刺,就為實現這句話? 

我們看過《黑暗騎士》三部曲,在裡面的小丑是一個完全體:一個瘋狂多年後決定實行計畫的犯罪王子。在《牠》的二部曲系列中,則是一個以恐懼為食、偏愛小孩的異形體,一個意外推動魯蛇幫克服恐懼心路歷程的天外生物。至於這部片的小丑,做為一個起源,是一個看起來更平凡、脆弱、徬徨,有著某些足以被稱為怪胎的特質。是一個反映周遭環境至今的給予、掙扎後誕生的幼年體。

  當亞瑟身處困境仍努力追夢歡笑,卻證明環境周遭不但毫無協助,反而有默契的打壓下來。他人生的鎖鏈,從外界、公司到家人,都在那個地鐵之夜過後,被他一一殺害,看似殘酷無理,卻是最直接表達方式。


很明顯,真實的自我根本毫無幫助。這部電影宛如發出怒吼的惡獸,重重抓傷所有心靈雞湯、勵志電影營造的氣象。因為就是有一種人,你不可能給予任何正常管道或指示,就以為你已經拯救了他,甚至造成相反效果。


  當亞瑟最後開槍殺了墨瑞,沒有人記得他已經動手或可能殺了多少人。在暴動大街上宛如新神明姿態被眾人高舉,在療養院中想出種種而笑出聲的亞瑟,原本卑微而被禁錮的內心,已經得到全然的自由。他一步一步拖著有血腳印的步伐,就為了在窗前再跳一次舞。



個人感傷:仔細想想,小丑跟天氣之子都是撿到槍(過程不同)

一個為了愛人不顧一切(淹沒東京,一個則是墮落解放後不顧一切......(點燃高譚

另一個小屋:巴哈圖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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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文想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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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動漫電視電影不拘,看完過就會評論。請多指教,閒聊交流很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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