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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肯亞莽原上的日子──澎澎與丁滿(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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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深受獅子王影響的一代,每當有朋友聽到我去了肯亞,澎澎(疣豬)與丁滿(狐獴)幾乎是前五名會被問到有沒有看到的動物。
Ol Pejeta 保護區內泥池附近的澎澎家族
澎澎在莽原上十分常見,不管是活的還是偶爾會見到的殘骸(豬肉大餐誰不愛呢),只是不在觀光區的個體比較怕人,不好拍,每次見到的固定公式都是:有人大叫「澎澎」,駕駛剎車加全員掏相機,澎澎也剎車往我們看,然後挺起宛如天線的尾巴碎步循S型路徑快速逃走,有沒有拍到就看個人掏相機的速度有沒有趕上牠楞住的那幾秒了。觀光地區的澎澎則對車子沒那麼敏感,也常看到一家兩大幾小以同樣頻率的輕快步伐匆匆經過,數條筆直指向天際的小尾巴上上下下地振動前進著。
澎澎的家十分好認,如果在平地上突然看到一個往斜下延伸而去的大洞,那便是牠家門口了。有一天早上我們駛進實驗樣區,發現一隻澎澎沒有因為我們的車而逃跑,反而定在遼闊平坦的地上,大家開心地拿出相機要拍時,肯亞助理突然激動地要我們全部進到車裡,迅速地開往澎澎視線所往的草叢──一隻花豹正在享用大餐!花豹生性非常害羞,活動地區往往也較隱密,對我們對遊客來說都是不好目擊的動物,因此我們的相機當然就換了目標了。澎澎離開、花豹也拎著牠的食物往草叢更深處走去後,我們發現了不遠處的澎澎巢穴,且洞口有拖行的痕跡,看來那個早上對那隻澎澎來說,是最糟糕的母親節哪。
左上:澎澎的家。右上:花豹留在澎澎家門前的腳印
左下:帶大餐去隱蔽處享用的花豹。右下:豬生很難,但也只能繼續挺直尾巴往前走
記得高中時,一系列的狐獴大宅門在電視上熱播,大家族裡的日常絲毫不比八點檔裡的起伏遜色,是社會性動物行為長期研究的經典範本,只可惜研究地點位在東非肯亞的我們,沒有幸能親眼見到這些居住於非洲南部的明星們。不過同屬獴科的其他種小可愛 ,在研究中心和一些國家公園內還是能見到的,只是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又身手矯健的牠們,要很珍惜每次能看到的機會呢。在我為數不多被近距離“萌”到的目擊經驗中,都是恰好在研究中心內走動或從住宿小屋出門時,碰到牠們從巢穴出來活動。
研究中心內的侏儒獴
丁滿的親戚們,我總共看過三種:分別是全身深咖啡色的侏儒獴common dwarf mongoose (Helogale parvula),身形窈窕,尾巴長且尾端為黑色的貂獴Slender mongoose (Galerella sanguinea),和有著明顯斑紋的橫斑獴banded mongoose (Mungos mungo)。因為常常只有驚鴻一撇的機會,遇上的時機又總是放鬆沒有武器(相機)在手上的時刻,所以幾乎沒能拍上什麼照片,看遍六年來的相簿還能挖到六張照片已覺得是萬幸。至於在國家公園相遇的經驗,則是更微小的滿足了:在車上遠遠看到前方路旁的土丘邊,有許多站立的小人形,當車漸漸靠近時一個個竄入,到旁邊時只剩下心中小小模糊的黑影,和不知其為何方神聖的遺憾。
Maasai mara 國家公園內的橫斑獴
烏羽織
烏羽織
小時候搬家到烏日時看著路牌說出了「鳥」日,結果真的開啟充滿鳥的日子。羽跟織是目前影響人生最重要的兩種鳥,就記成烏魚子也行因為本人出生於烏魚肥美的時節。 學的是生物,但覺得文學還是比科普容易吞下肚。 自身片段的抒發記錄,希望能把可愛的動物們寫得不太難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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