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ㄧ種觀眾》第二語言的沈浸式戲劇體驗-從銀翼殺手到倫頓地牢 (下)

2019/10/31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Game spaces evoke narratives because the player is making sense of them in order to engage with them. Through a comprehension of signs and interaction with them, the player generates new meanings (註1)
從銀翼殺手的經驗裡,覺得踏進並且游刃有餘的「徜徉」在英語世界的沈浸式體驗必須有幾個前提:1.生性樂觀愛好冒險 2.英語聽力接近或等於母語人士水準 3.對主題背景知識有「相當」的認知 4.什麼都不重要,夠酷就好的experience seeker
猶如開頭的註解般,故事線安排的成功與否,決定於參與者是否可以最大程度的投入遊戲其中。如我缺乏所有前提的條件下,認為位於泰晤士南岸的倫敦地牢以較淺易的程度,提供來自各種語言文化的遊客初級沈浸式戲劇體驗。
遊客在昏暗的洞穴中排著隊,看著無數個從嬰兒到青少年的孩童與家庭入場,宣告了體驗的不可怕程度。搭著小船經過「審判門」前往英倫世界裡惡名昭彰的黑暗歷史。標示著16至19世紀的經典傳聞,例如瘋狂理發師Sweeney Todd、開膛手傑克、倫敦大火等,在五感體驗中,隨著演員誇張的表演方式遊客ㄧ站站的走進故事。作為默林娛樂公司所持有的8個的洞穴之一,倫敦地牢成功被塑造為認識英倫黑歷史的遊樂品牌,並賦予該場地與參與者新的語境脈絡。相比Secret Cinema的銀翼殺手,少了詩意,多了刺激。
體驗過程中,時而出現的說明或警告標示,還有ㄧ組組ㄧ起進場與移動的遊客,讓搞不清狀況的與不想做任何事前功課的人,得到ㄧ種尾隨別人的安心感。身穿厚重戲服的演員,臉上的表情支配著顯目的舞台妝,在密閉的洞穴中,大動作的表演同時指引遊客行進方向,結合科技與復古場景的體驗讓流程顯得新穎與協和。最終作為ㄧ位初來乍到的中文過客,地牢裡亂中有序的遊戲規則,讓人有依循的可能,不必很大膽,不必很懂沈浸式體驗,不必英聽滿級,可以暫時讓娛樂感佔滿大部分的思緒。
從昏暗的洞穴走出來,6月的陽光將泰晤士河包染得十分陌生,心裡還存留著體驗中最後自由落體的震驚。
走出令人絕望的學生宿舍,在英倫世界的每張門票裡,不斷給予昂首仰望這座城市的人解讀它的機會,
陰鬱也好,詭譎也好,前衛也好,詩意也好
倫敦至少不是ㄧ座以溫柔著稱的城市。

註1: Michael Nitsche,Video Game Space, Play, and Structure in 3D Games Worlds (Cambridge,MA:MIT press,2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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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時光以文墨,給文墨以溫柔。 請在這裡稍作休息,或許尋找我的文字裡有沒有類似你的影子,或許什麼都不想,當我文字的過客本身就是極為美麗的小詩。我想羞澀與恐懼會代我為名,替我走過更多跌宕、來往更多人群、路過更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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