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視暴雪的政治錯誤

※注意：如果你沒發現到標題上面寫了什麼，讓我提醒你一件事，本篇文章含有政治話題。還有，雖然我很想減少這方面的內容，但因為我不想幫中國任何一個忙，所以本篇文章也含有一些令人不適的內容，敬請見諒。

※致香港人：如果我文章裡面有哪一點說的不太好或不太精確，請告知我，或在留言區跟我說謝謝。（沒有用粵語、或跟你的政治立場不一樣時將忽略）

※For any potential English reader: Unfortunately, I am not a native English writer. If there's a demand I might take consider.

※部落格版：https://wokholibasa.blogspot.com/2019/10/blog-post.html

這一切的一切，是從一件謀殺案開始的：一位香港男性殺了同行女朋友之後，隨即回到香港，竊取了生前女友的財物[1]。

以理想的公正世界來說，香港的法務機關應該會對他做出正確的處置。

但我們是活在現實之中：潘曉穎命案的犯人陳同佳，因為回香港後竊取了他生前女友的財產，這些行為導致了香港警方控訴他四項洗黑錢罪[2]。然後也因為香港法律上的屬地主義，導致「沒有辦法認知在台灣的謀殺案」（或選擇性文盲，看你比較喜歡哪種說法），中華民國法務部也只能要求香港政府把犯人送來台灣受審。

以我對中國的粗淺認識來說，中國像卡通裡的「壞人」一樣，所有事情都要對他好、為他服務；如果不是，那就叫反抗他的人彎下腰，把事情和話題變成對他有利，這樣就好。至於後果，他當然就不會那麼在意，他可是壞人呢！

經過幾次向香港警方請求司法互助卻遲遲等不到回應（我很好奇這有什麼好遲疑的）[3]，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對陳同佳發布追緝令，時效長達37年6個月[4]。

可是這樣的做法只導致了中國想要顯得自己有能力處理這樣的問題，選擇使用「中國式處理方式」：《2019年逃犯及刑事事宜相互法律協助法例(修訂)條例草案》。此法律的白話解釋就是「你們有誰製造了問題，把他送過來讓我『處理』就好」，但《條犯條例》有顯著的問題……

中國政府將香港和台灣為中國的領地（且同時潘曉穎命案仍然沒辦法把犯人送到台灣），意味著一國兩制(One China, two systems)正式宣告失效，取而代之的是一國一制；條例本身又禁止對人的監督審查、只能審查證物；可怕的是這條法律上路前只做了「嘿，說明會完之後就要上路囉」。

這做法並不只是天真的以為「立了法就會讓所有事情往好的方面發展」，而是精打細算地用法律之名來佔別人的便宜。對此我只有「我現在是獨立了嗎.jpg」的感想，不然中國幹嘛又想吃台灣主權的豆腐？唉呀，我怎麼又說了「又」呢？

但讓人出門抗議遊行的最關鍵點，仍然是條例中的用字，「疑犯」，即便是不確定、證據不足或還沒決定他是清白與否，就被扣留到警察局的人，都可以送到中國，或換句話說，香港政府可以因為「我不喜歡某個人」就把那個人送去中國，再讓他變成犯人就好了。[5]

說到底就是他們把強盜殺人的做法寫成法律或條例，然後強力執行它。

也因為普遍的香港人在進階媒體識讀(advenced media literacy)比較厲害，反送中條例的遊行的民眾很快地就充滿了香港的大道上，據信有百萬人上街遊行抗議。也因為香港政府和香港特首林鄭月娥，就像是中國那樣消極的不作為態度，反送中條例的抗議，從今年2019年2月開始，持續到了今天。

但最可怕的是香港政府為了假裝自己想要處理問題，做了很多小動作……

※嘿，香港政府，你喜歡私下的E-mail聊天嗎？還是你有什麼怨言，覺得我哪裡對不起你，說了什麼誤解你的話？你可以透過以下E-mail帳號來跟我公開交流。「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

等等，我沒告訴你說本篇文章是關於電玩嗎？

事情是發生在這場比賽後的採訪：

兩位賽評易先生和偷米在採訪時看見Blitzchung穿戴著護目鏡和防毒面具，兩位賽評在說到「你喊完八個字我們就end card好不好，就那八個字」，兩位賽評假裝把頭低下來什麼都沒發生時，Blitzchung就喊出那八個字：

但動視暴雪的英文爐石戰記官網迅速地貼出一則公告：「因為賽後訪問違反比賽規則，所以直播存檔(video on demand或簡稱VOD)將即刻刪除。」

該公告也提醒了該競技規則6.1：進行任何行動，由暴雪的主觀裁量權，冒犯公眾或部份群眾，或以其他方式損害暴雪形象的人將導致從大師競賽移除，並將玩家的獎金歸零，再加上其他在手冊和暴雪網站條款。

該公告還是「即刻生效」。

此外，Tespa與暴雪合辦的大學盃上，美利堅大學(American University)的三位選手，Casey Chambers, Corwin Dark, TJammer ，因為看到Blitzchung和兩位賽評馬上就被禁賽一年，他們決定想要做點什麼[7]，所以他們三位在比賽後舉牌，上面寫著”Free Hong Kong, Boycott Blizzard”。影片：

（在51:40的時候舉牌）

就在三人舉牌抗議之後，Tespa決定之後所有的選手鏡頭轉播都不會出現在直播畫面上。嗯……「一點都不可疑」。而當下三人並沒有因此立刻被禁賽，還可以繼續玩的時候，三人就決定棄賽。

直到暴雪決定在網路討論火勢比較低的時候發表禁賽令，隨便拿個規則就把這三人禁賽半年。也因為這樣做很欠人宣傳，所以 Casey Chambers告訴大家他們被「主動退出的那場競賽」禁賽了：

https://twitter.com/Xcelsior_hs/status/1184333609370619905

你可能會問，「這哪裡有問題」？

過了一整個工作周之後，動視暴雪這次是暴雪CEO J. Allen Brack，「刻意」在周末的時候再發表了一次公告說：禁賽從一年縮減為六個月，這也包括了兩位賽評[5]。

如果你還在想說「這哪裡有問題」，我就直接說，暴雪CEO這次的發言無疑是互相矛盾的究極體。Jim Sterling指出，該公告是刻意選擇在周末的時候發表[6]，通常這樣的公告會獲得比較少的關注，因為它本來就不想被關注……還好英語圈有很多獨立製作的人們，願意花時間做你的新聞，動視暴雪。

其次就是，這則公告裡面沒有「道歉」，公告裡甚至還提到：

「暴雪的其中一個重要目標，是讓全世界每一名玩家，無論其政治立場、宗教信仰、種族、性別或任何其它考量，都能在進行比賽和遊戲時，感到安全與自在。」

我不認為經過這次懲罰之後，任何人想要表達什麼訴求都可以「感到安全與自在」。

而且你的「每個聲音都很重要」，恰好跟你執行言論審查呈現正好相反的情況。如果每個聲音都很重要，那你搬出規則6.1罰他們幹嘛？

最扯的那句話「我們在中國的關係並不影響我們的決定。」就像Jim Sterling所提到的一樣，偏偏你所做的決定都跟中國有關係[6]。「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這八個字是我認知的《反送中遊行》中最溫和的口號，說到底它是在追求基本人權，但是暴雪你的決定是禁止這些言論，要被罰禁賽和沒收獎金，才不是什麼「每個聲音都很重要」。

※為減少本人精神上的壓力，本段內容不會附上任何連結或註解。想知道的人可以自己去搜尋相關資訊。

說真的，我還需要解釋這一點嗎？

好，我們來看納粹……

然後我們把頭轉回來，希望它永遠不會再發生。

※說真的，納粹糟透了，它是人類史上最差勁的主義之一。

認真地說，我每次看反送中的遊行新聞每一次都讓我覺得心寒。

怕整件事被搓湯圓，這次集會遊行沒有領導人物，因為人民最大。

怕被擊中眼睛，所以戴不一定有用的護目鏡；怕吸入催淚彈，所以戴上防毒面具。

怕警察投擲催淚瓦斯，所以戴上防毒面罩。怕被中國和香港政府騙（例：香港政府說送中條例已死），所以反送中運動還有另一個口號叫「五大訴求，缺一不可」。為此中國政府假裝自己文盲又無能為力，去怪香港政府，而香港政府就去怪台灣政府煽動民眾……也就是所謂的「都是別人的錯」。

中國討厭被人檢驗，所以對外宣稱示威者都是暴徒、恐怖份子，最後祭出禁蒙面法，猶如是用法條來批評這些人「沒有錯就不要蒙面」，卻忘記了烏克蘭在祭出禁蒙面法的結果是什麼。

中國從香港以外的軍警在半夜「移防」到香港（這也是為什麼會出現追蹤APP的原因）之後，香港警察的執法素質就直接往下掉：

中國那一套被搬到香港應用之後的結果是有夠噁心，不明墜樓、越來越長的被消失名單、游泳健將變成了在海面上的浮屍，甚至出面控訴說在警察局裡被強暴，這些我從來都不希望發生在任何一處的事情，就發生在共產極權之下。

然後這個小氣的極權政黨宣稱自己有中國式民主，卻老是害怕別人喊自由，動視暴雪你竟然在這個事件上向極權靠攏…….

你們不對民主心存感激嗎？(Aren't you thankful to democracy?)

休士頓火箭隊總經理Daryl Morey在推特上發了一篇推特，是一張圖片上寫著Fight for freedom, stand with Hong Kong（爭取自由，與香港站在一起）的標語，但該推特很快地因為「惹怒中國」這個問題，NBA很快地就發出了抱歉聲明[8]，該推特也很快地就被刪除了。

在中國賺錢有個很尷尬的狀況，就是往往會突然要求對方彎下腰，很不幸地，NBA這麼做了。但諷刺的是，騰訊不久之後也為了已經付出的15億美元彎下腰。

但也因為那個抱歉聲明引起政治人物在敏感的中國議題之興趣，所以一天後NBA開始轉向「站在言論自由的那一側」，但刪除的推文還是刪除了，中國還是取消了上海粉絲見面會[9]，因為騰迅這家多媒體企業就是黨營企業，他們沒有空間對共產黨說不，所以他們選擇「下架」NBA。

而中國這個巨大的商機，也讓NBA沒得抗拒。但當NBA被問到教練的言論自由時，他們是拒絕被問到這個問題，直到發言人「不得不」出面支持的時候就為時已晚[9][10]，像是火上加油一般越燒越旺。

而這就是為什麼直到現在，動視暴雪的言論審查，在社群網站上會和NBA放在一起講，因為這都跟中國政府有關，這是你自找的，中國政府。

另一方面，蘋果下架了反送中示威民眾用來通報警察動態的APP[11]。

這也造成一個問題說「蘋果幹嘛對那些示威者這麼不友善」，但這件事情後來會造成更多爭議的原因，是因為Tim Cook承認下架該APP之外，理由竟然是「保護我們的消費者」[12]，或換句話說「遮住眼睛比較安全」，嗯哼，對[13]。

有件蠻令人意外的事情是，《南方公園》第23季第二集Band in China，其實是在十月二日的美國喜劇中心頻道播放[14]，該卡通的情節和劇情，對照美國當今企業組織的行為，實在是好笑到有點可悲。

自由網路人權團體AccessNow發表了一篇公開信給暴雪，要求他們公開承諾表達訴求的人權：
https://www.accessnow.org/cms/assets/uploads/2019/10/Access-Now-open-letter-to-Blizzard.pdf

簡略來說，該公開信就是要求動視暴雪的CEO Bobby Kotick維護人權，撤消對blitzchung和兩位賽評的懲罰。同時，為了澄清暴雪的政策規範，他們還額外地問了五個問題：

我認為問這些問題很公平，只是動視暴雪似乎沒有要回應的樣子。

另一方面，因為這次事件引起美國政治圈的跨黨關注，致公開信給動視暴雪CEO Bobby Kotick[15]：
https://www.wyden.senate.gov/imo/media/doc/101819%20Wyden%20Letter%20to%20Activision%20Blizzard%20RE%20Hong%20Kong.pdf

值得注意的是，該公開信雖然是晚了一點才公開，但卻有民主黨和共和黨，美國參議院和眾議院的議員聯署聲明……動視暴雪，你這次真的辦到了。

如果你把文章看到這裡，你還是會覺得說「為什麼要批評這些企業」、「他們為了賺錢也是無辜的」，不，動視暴雪是主動去選擇舔共產黨，他有的選，但他不是言論自由或「每個聲音都很重要」，而是言論審查。你要我去同情動視暴雪，要我不批評這個企業，抱歉，我辦不到。

「用你的錢包投票」這說法真是可悲，以Billion(十億)為單位的財報上，你的「一票」杯水車薪。但同時，面對一家企業的財報以十億為單位計算，因為決策上的錯誤或公眾關係放了一把火，少賺了幾個億的時候，我很難去同情動視暴雪。

我沒有辦法去同情因為害怕財報上的損失，而去出賣人權的任何一家企業。

對中國來說，這件事才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這件事除了本人在寫這篇文章時還在燒之外，據傳有好幾個團體組織決定準備要在今年BlizzCon抗議，更白話地一點來講就是訴求民主自由的社會運動，一路延燒到了去中國投資賺錢的美國企業。

就像每個網路鄉民會做的事情一樣，如果一句話能夠摧毀暴政的話，網路鄉民會理所當然地毀滅掉暴政；如果中國想要審查(censor)小熊維尼，那麼每次在網路上提到中國的時候，人們可能就會順便提到小熊維尼囉。

同理可證，暴雪不喜歡bliztchung講到自由香港，其他國家的網路鄉民當然會花時間討論香港啊。[16]

哎，中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感覺怎麼樣啊？

※然而，陳同佳被香港政府勸說要來台灣自首，既不符合自首要件（他已經選擇逃跑了），也會有一案兩審的狀況（香港政府已經執行了洗黑錢罪的罰則，十月底他才出獄），甚至還有香港政府無法認識台灣犯的法律，和背後政治動機等等問題……總而言之就是中國想把問題的根源丟到台灣，繼續製造某種政治上的優勢讓自己好看。去你的中國政府，幹。

回到暴雪，我反對動視暴雪的是決策和領導階層，任何高層做錯的事情往往會造成底下員工的壓力，這也造成有個新聞指說不具名基層員工說「沉默震耳欲聾」；也有員工把總部前，獸人雕像腳邊的Every voice matter用紙蓋起來，以示抗議；也甚至有小規模的員工在獸人雕像前撐雨傘。

他們就像那三位美國大學的選手一樣，有獨立思考能力，而且都對動視暴雪為了做生意而選擇了暴政表達了不同意與抗議的行動。

相對地，中國網易那邊動視暴雪也沒有控制權，就連網易自己也沒有在愛國或不愛國之間做選擇的自主權，想當然爾他們就會用官方帳號發表說「維護國家尊嚴」[17]。我知道他們沒有選擇權，但我也不會特別去可憐他們。

我在這邊也想問動視暴雪幾個問題：

如果一個政權是有計劃性地殺死自己的人民，你又要怎麼從他們人民身上賺錢？

如果一個政權會規制審查你的任何內容，只要是基於他們的主觀判斷說不行就不行，你又要怎麼避免這些審查？

遇到這種事情你有申訴管道嗎？使用申訴管道安全嗎？

如果我，身為一個台灣人，光是呼吸，或只是希望「世界和平」就會冒犯到中共，你會因此言論審查我嗎？

最後，祝動視暴雪的BlizzCon辦的順利。你會需要這祝福的。

延伸閱讀，動視暴雪逃漏稅：
https://wokholibasa.blogspot.com/2019/08/taxwatch.html

※我會對中國政府罵髒話的原因：你有沒有看過那種印象分數負一千分到底了，卻還是每出現幾件新聞會再繼續扣分的那種？中國共產黨就是這種東西，這種我罵髒話也不會感覺到罪惡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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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下次見。


雖然不是全部但至少我有努力收集資料了的註解

[1]潘曉穎命案：
https://zh.wikipedia.org/wiki/潘曉穎命案


[2]相關報導：
https://www.setn.com/News.aspx?NewsID=533956


[3]關於逃犯送中條例本身就是一個議題，而且還是很專業的那種，建議對此議題有興趣的人或有空的人可以去參考這篇：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20658


[4]關於通緝一事：
https://udn.com/news/story/7315/3783863


[5]官方爐石公告：
https://news.blizzard.com/zh-tw/blizzard/23185888/%E9%97%9C%E6%96%BC%E4%B8%8A%E5%91%A8%E7%9A%84%E3%80%8A%E7%88%90%E7%9F%B3%E6%88%B0%E8%A8%98%E3%80%8B%E5%A4%A7%E5%B8%AB%E8%81%B7%E6%A5%AD%E8%B3%BD%E4%BA%8B%E4%BB%B6

相關報導：
https://www.4gamers.com.tw/news/detail/40704/blizzard-president-j-allen-brack-responds-hearthstone-gamer-banned-issues


[6]Jim Sterling的影片「暴雪選擇了暴政」(Blizzard Choose Tyranny)：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Pq_EQPFUkY


[7]Vice在賽後採訪了三人有提到他們想做點什麼：
https://www.vice.com/en_us/article/wjw43z/we-talked-to-hearthstone-pro-players-who-are-quitting-the-game-in-protest


[8]相關新聞：
https://www.nba.com/article/2019/10/06/cba-suspends-cooperation-rockets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nba-china-feud-timeline-daryl-morey-tweet-hong-kong-protests-2019-10#on-october-4-morey-tweeted-out-an-image-that-voiced-support-for-a-protest-group-in-hong-kong-1


[9]相關新聞：
https://www.theguardian.com/sport/2019/oct/10/nba-players-coaches-china-reaction-hong-kong-daryl-morey

[10]相關新聞：
https://bleacherreport.com/articles/2857032-adam-silver-says-nba-supporting-daryl-morey-after-rockets-gms-tweet-on-china


[11]相關報導：
https://edition.cnn.com/2019/10/10/tech/apple-china-hkmap-app/index.html


[12]來源：
https://observer.com/2019/10/apple-tim-cook-remove-hong-kong-protest-apps-china-app-store/


[13]說來諷刺，在抗議的過程中因為香港警察射擊女性抗議者的右眼有失明之虞，引發聲援民眾紛紛在示威時蓋住右眼以示警察不當執法行為……而蒂芙尼(Tiffany)廣告上的模特兒姿勢也有遮住右眼，導致中國網民群起圍攻導致下架。 相關新聞：
https://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1910080401.aspx
https://www.hongkongfp.com/2019/10/08/tiffany-removes-advert-hong-kong-controversy/


[14]該集的中文維基頁面：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4%B8%AD%E5%9B%BD%E4%B9%90%E9%98%9F

沒有在本篇裡提到的一件事（因為本篇內容已經太長了），是南方公園在之後發了一篇「道歉」文，不僅是高級酸文，還直接打進中國共產黨的醜聞要害，值得一看：
https://twitter.com/SouthPark/status/1181273539799736320


[15]2019年超領薪資CEO第四十五名Bobby Kotick：
https://www.asyousow.org/report/the-100-most-overpaid-ceos-2019#appendix-a-2019


[16]史翠珊效應：
https://zh.wikipedia.org/zh-tw/%E5%8F%B2%E7%BF%A0%E7%8F%8A%E6%95%88%E5%BA%94


[17]Rod Breslau在推特上轉貼了中國微博官方爐石貼文，包括英文翻譯，這也是其中一個造成今天討論這麼大的原因：
https://twitter.com/slasher/status/1181926542080958464

你可以去看看該貼圖裡面的翻譯到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