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五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了電話,等到對方接起來時,「瘋狂的娜娜,隔世追兇?」
接起電話的彭娜沉默了三秒,「……你怎麼會知道?」
「天底下沒有藏的住的秘密,妳打算怎麼寫?」謝行五自己有些好奇,不知道彭娜是想怎麼改編。
彭娜聽出謝行五的語氣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心鬆了口氣說著:「主線當然不變,只是我之前懷疑很久,總覺得剋妻這件事挺莫名其妙的,背後應該有什麼問題是我們還沒揭露。」
「妳以為妳柯南阿?三世都沒查出來,妳怎麼會憑空查出來?」謝行五覺得不太可行。
在謝行五看不到的另一頭,彭娜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那是你們忙著談戀愛,我這是替你們抽絲剝繭看看後面的那隻手究竟是誰。」
「妳有找到什麼線索指出是兇殺案嗎?」謝行五聽彭娜這麼一講,開始懷疑是不是太專心談戀愛而沒去注意那些事情。
「……沒有,就當作是推測!」彭娜趕緊說著。
胡亦南瞪大眼睛,他似乎聽見謝行五認識瘋狂的娜娜,好不容易等到謝行五掛掉電話,胡亦南才問起謝行五有關瘋狂的娜娜的事。
「老師,瘋狂的娜娜是您朋友?」胡亦南面帶緊張的問著。
「是阿,我們認識三十多年吧,年紀一樣同屆,又是鄰居,要是在古代,八成是指腹為婚的命,幸好活在現代。」謝行五看不慣胡亦南那探聽偶像的表情,順道說了彭娜的小壞話。
胡亦南聽到指腹為婚時覺得有些不高興,但他還沒來的及細品是什麼樣的不高興,便急著解釋:「我很喜歡她的流浪天涯的筆記書,所以這次才追著看隔世追兇,不然我不太看耽美小說。」
「流浪天涯,我有好好看完,用病人案例修改成旅行紀錄,看起來天馬行空,其實那代表著病人的心理跨度各有不同。」自己還是其中一篇,還記得篇名就叫跨三,失而復得又失去,可是卻又要不斷重來,永遠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
「我最喜歡跨三那篇。」胡亦南看著書架拿了本書邊說著。
謝行五眉頭稍皺的看了看他,要不是感覺到胡亦南根本沒想起,他都以為這是在對暗號了。
想起彭娜今天說的話,謝行五問了問他為什麼喜歡跨三這篇。
胡亦南坐在地板上邊想邊說著:「有種孤寂的浪漫,等待然後相遇然後又是等待,但是很令人疲倦,想放棄卻又捨不得。」
『想放棄卻又捨不得。』以為可以相聚了,卻又是分離的開始。
「如果是你,什麼因素會讓你放棄?」謝行五笑著問。
不知不覺兩人在書房裡頭坐在地板互相聊天。
「為了對方而放棄吧,不要再撲空一次、不要再傷心一次,第三回一直先走的那人被留下了,他應該知道被留下的人的感受了。」胡亦南覺得說著這話的自己有幾分心悸的感覺。
謝行五與胡亦南聊了些學習方面和彭娜的事,不知不覺也晚了,謝行五隨意煮了兩份泡麵,加上些青菜與肉片,兩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而吃完後謝行五拿了自己另一套乾淨的睡衣給胡亦南,讓他今晚睡沙發。
「明天早上再載你回宿舍,等下浴室你用我臥室裡面的,外面這間沒有洗髮精和沐浴乳。」謝行五帶著胡亦南去臥室看了下。
胡亦南看著手錶的十點,他竟然已經洗完澡、吹乾頭髮,躺在個寬沙發上蓋著薄被準備睡覺。
胡亦南不知不覺的睡著,夢裡他覺得自己在海裡載浮載沉,心裡想著:『如果可以不再想起,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傷心?』隨後是呼吸不到的痛苦感受。
好不容易醒來,胡亦南有些不舒服,他從沒心臟的問題,體檢也都是個健康寶寶,怎麼會一下心悸、一下不舒服,連夢裡都喘不過氣?難道有什麼病沒檢查出來嗎?
謝行五伸了伸懶腰走出臥室,才走出來就看見胡亦南摀著自己的心口,「不舒服?」
「還好,做了惡夢,夢見在海裡載浮載沉。」胡亦南漫不經心地說著,趕緊去了廁所解放滿載的尿意。
謝行五也不以為意,做了炒蛋和煎肉片,再拿出放在保鮮和的花椰菜燙了燙,看起來就是好吃的早餐。
把沙發上的薄被放到旁邊後,謝行五一屁股坐了上去,隨後打開電視轉了轉頻道,看見胡亦南出來指了指餐桌上的餐盤。
胡亦南有樣學樣的也捧著餐盤到沙發上坐著吃,兩人坐在一起看了部荒謬的代理孕母的電影。
「說起來美國人特別喜歡拍這種好像要說點道理,但最後什麼都沒說的電影。要是最後這三個小孩露出跟生母一樣的笑容,或許才叫恐怖片吧。」胡亦南覺得自己看了部奇怪的電影,似乎想探討代理孕母的懷孕方式的問題,但又把這個代理孕母塑造成神經病,然後請人代孕的父母又一家和樂的聚在一起。
「我跟你那個偶像瘋狂的娜娜約了晚上唱歌,你要不要去看看?」謝行五打開光碟機放了自己之前想看還沒看的DVD,回頭看了胡亦南一眼問道。
胡亦南趕緊點頭,「我想去!」
「看完這一部我們去洗臉,晚些我要去看個展覽,你也跟我一起去,之後吃點東西,晚上再去載瘋狂的娜娜。」謝行五隨意的說了今日的預計行程,在沙發上半躺半坐的。
胡亦南也不自覺放鬆下來,兩人就像認識很久一般,一天過去已經沒有什麼距離感。
「你平常也叫她瘋狂的娜娜?」
「肥野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