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跳上輕軌。坐了兩站就下了車。走到眼科中心附近的一家貌像荒廢,高科技癈料棄置場地庫的懷舊Wave派對場所。內裡充斥各類不同的藥味和不知名的氣味,地上坐著或躺著數不清的男女人型物。這是一個頹廢到極點的場所,內裡有癮君子毒販賣春男女、變性人、畸形變種等等的動物。
走過這偌大如足球場的地下失樂園,抵達一個接一個像手術室的地下管道式長廊。走了大概十五分鐘才走到盡頭的一道緊閉的,被噴上七零年代迷幻色彩的噴筆畫的塑膠門前。直接推門進入,房間不如那度門那麼渺小而是一所佔地二百平米的偌大手術室。中央處一張六零到七零年代理髮師專用可調高低和旋轉的理髮椅上坐著一名整張臉被白紗布纏繞著,只露出可透氣的兩個從鼻孔處的小洞和雙眼處被手術刀割開的兩條縫。
小天:「你找我?」
男人被繃帶緊纏著的嘴臉只能以模糊不清的聲音:「⋯⋯啊⋯⋯是不⋯⋯」
一幅全身鏡後面突然走出一位妖艷的中年女性。她身穿白色長袍。那張被完全改裝過的臉,猶如蠟像般生硬地向著小天展露出一副極其不自然的微笑。
整容女妖:「你也想來個改頭換臉啊?省點錢省點時間吧!先減掉胸以下那陀累贅的腩肉和脂肪,然後再來看看你那張像月餅那麼油膩那麼沒輪廓的臭臉能不能削掉額頭兩側⋯⋯還要修窄權骨跟削掉整個左右兩側的下顎骨,這樣才能稍微改變成國子口臉的面相。之後臉上肌肉的控制神經有可能⋯⋯」
小天打斷:「有可能像美女您現在這副德性,欲哭無淚,想笑笑不出,要眨眼睛時變成翻白眼和兩條眉毛失控地左右輪流上下跳動?呵呵呵⋯⋯我pass鳥!還有,是他找我我才給足面子來到這裡的。」
整容女妖:「哪你要起碼兩小時後,待他康復那張帥到讓女人想入非非的臉能夠如常操作時再回來跟他聊吧!再見。」
男人依舊坐椅上依唔:「⋯⋯我⋯⋯你⋯⋯」
整容女妖又告消失在全身鏡後面。小天轉身正要離去。
男人含糊但隱約能聽懂他到底在嘮什麼:「你別再去打探方嫣⋯⋯要不哦會切了你!」
小天沒有回頭,依原路走回那度塑膠門,開啟了門頭也沒回離開。
手術室內坐椅子上的男人均勻地呼吸著室內空調輸送出來的新鮮冷空氣。腕錶上的電子計時器滴答滴答地跳著。
女妖師又不知何時靜悄悄的回到正在閉目養神的壯男。男生也假裝沒反應地任由女妖師脫去褲子和那張大嘴巴把陽具放到唇裡又舔又吻又用真空吸索之功把它弄得沖血成13公分長,直徑差點達5公分粗壯鮮紅的肉棒,不包括龜頭的粗度。熟練的老騎師把頭部在她胯下鬆軟沒張力的陰部使勁地磨出枯乾已久的潤滑液,一屁股就坐在肉棒上,一下子就深入到可能生過無數孩子的巢穴裡。雖然粗壯得一只手難以完全掌握的巨物,但插進一個像虛無縹緲偌大而無半點彈性和收縮性的死穴裡,是非一般的不爽和產生空洞如無物的失落感。這是裝睡的男人胯下的直接感受,無數次經歷為了整容而被這死穴吞吐上千過萬次的上下抽送都不會帶來噴精的耐力是無計可施的了。
女妖師拼盡這最後一次的騎功,整塊唇都被巨物撬開到彷如一只握著拳頭般闊大的黑洞。勉強向左又向右的搖啊搖啊搖到外婆橋啊……。傳來白紗布裡面男人因忍不住而失笑的嘿嘿嘿之聲。半眯著眼從白紗布裡偷窺到一對皺紋滿佈下垂到肚臍的乳房在搖晃著,深棕色近乎瘀黑色的乳頭因長時期餵食人奶而像一雙大姆指般從乾扁的乳房前端凸出。非常難看之極,觀賞價值是負數,莫說要狎玩的衝動了。
13號低吟著:「這三年的修復過程裡,合共我都忘了多少次被你這樣的強奸和迷姦加上狎玩那支陽具及陰囊有沒有上千次呢?平均每次都超一小時之久。你不累嗎?」
女妖師拼命地狂往下施壓:「啊啊啊啊啊啊……」
眨眼就是兩個多小時的過去。地上染血白紗布一大堆。全身鏡前那張帥氣得讓女性心跳加速的臉。那雙單眼皮修長的雙眼,閃出邪邪的眼光。
全身鏡後面傳來整容女妖師的妖聲:「這是最後一次的修復了。看來你臉部的所有肌肉依然能全數由神經系統全面控制,的確讓人又驚又喜。這真是一大突破。」
男人:「共欠大師您多少錢?」
女妖師:「上幾次的你都付清了。今次不是說好了不用錢⋯⋯但是要陪我一個晚上嗎?不包括剛才讓我爽到想死的一次喔!」
男人:「是嗎?那我從現在到明天都是你的了。」
女妖師:「呵呵呵。好啊!那跟我到樓上我的極樂空間裡先喝一杯慶祝一下!」
女妖師牽著男人的手走到全身鏡後面那道暗門。暗門開啟,內裡是細小可供四人站立的小型電梯。女妖師按下一字。
電梯門開啟瞬間,女整型師就被身後的男人猛然推倒電梯門外的地上。男人不知從哪裡拔出一大卷透明的保鮮紙。男人雙膝蓋一下子跪到女妖師的胸口兩側上,牢牢箝制著那雙想掙扎的手於地上。一手扯著眼前妖艷臉孔上的那把頭髮,另一手就用保鮮把那顆經歷過不知多少次整型手術的臉開始使勁地纏上保鮮紙。
整個頭顱被一層又一層的保鮮紙緊緊的纏繞著,五官都被纏得扭曲變形。保鮮紙往脖子及往下整個肢體無情地胡亂地包紮。男人索性把躺地上的中年女性身體翻滾,好等身體自動被舖在地上的保鮮紙像木乃伊似包裹起來。耳朵塞著厚厚的棉花,聽不到女人的任何呻吟或求救的聲音。抱起那具被保鮮紙重重包圍的肉體,放到一張旋轉的大斑椅上。
一罐透明的膠漿仔細地塗在整個木乃伊身上。小刀在鼻孔處刺了兩個小孔只供女妖師在窒息前呼吸之用。大力膠胋把肉體的胸部綑綁在皮革的大斑椅上。
燃起一根蠟燭。蠟燭被安放在易燃的透明膠漿上。膠漿從女妖師的腳部伸延至那盛著蠟燭的器皿上。
男人:「這種膠水的燃點很低也很緩慢,從你的腳踝開始,慢慢地燒透緊貼在你肌膚上的保鮮紙,然後緩慢地往上燒,基本上要十分鐘才能燒到你的大腿⋯⋯」
男人離去前,坐在那張偌大的雙人床緣,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酒。欣賞著被綁椅上彈動不得的木乃伊。細味著杯中盛起的泡沫,喝下最後一口的香檳。蠟燭的火光觸及底部的膠漿,一道淺藍色的火跟隨著膠漿的軌跡緩慢地向那雙被緊纏在一起的腳踝逼近。
男人走到電梯門前:「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污辱和狎弄。大力膠貼的助燃力度很高也很快。我希望你能享受到它的溫度所帶來的痛。我估計整個過程你會昏倒廿到三十次左右。甦醒後再昏倒⋯⋯週而復始直到全身皮膚百份百被燒掉後,還應該有大腦神經的意識和微弱脈搏跳動的生命象徵。不用再見了。」
男人走進電梯按下G 字。
六小時後,消防才接到高科技癈料棄置場三級火警的警號。一具被燒致只能隱約看到部份骨髓的殘骸散佈在一張只剩下鐵支架的椅子上。整個偌大的空間都被懷疑是因電線短路而焚毀。巨大的雙人床只留下扭曲變形的鐵床架。香檳酒瓶和玻璃杯等等都被燒致爆裂後溶解⋯⋯。消防偵查組到場一看就明白這是一起縱火殺人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