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注意事項
-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 本故事與實際國家、地區、人物或事件沒有任何關係。
- 本故事是根據日丸屋秀和先生的作品『ヘタリアAxis Powers』所創作的二次創作。
- 書中所有立場均屬作者個人觀點,與任何組織、群眾、人物、國家無關。
閱前注意事項
二零一四年二月。
是巧克力。
「香港人生活繁忙,工作時間佔咗每日大部份時間……」
聆聽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電視節目對白,我佇立在專門售賣巧克力的商店前,目不轉睛。
「但無論幾忙都好,休息都喺好重要……」
片刻後,我才想起明天是情人節。
「如果唔喺,就會唔記得晒啲重要日子,俾屋企人話架啦!」
啊,真的忘記了。
「嘟嘟……嘟嘟……」
電話在耳邊響個不停時,我在難得的休息日裡坐在家中的沙發上,盯著雖然被調至靜音,但仍然播放著廣告的電視機。
或許對方不會接電話。跟我這種小城市不同,對方是個歷史猶久的國家,鐵定比我更忙,這種時間要不就是在工作,要不就是休息了吧?怎可能還會聽電話?我盯著電視上那寫著早上七時五十三分的時間,禁不住想道。
儘管如此,我還是繼續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早上播放的《交通消息》即將完結,將要進入廣告時間。話筒裡忽然響起了「喀」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或許是留言。
「Hello,賀瑞斯。」
竟然不是留言。
「嗨……嗨。」因為一直認為對方不會接聽電話,所以當電話裡傳來說話聲時,尷尬便頓時浮上海面並迅速擴散至整遍腦海,害我手足無措。
啊……總之要先好好地打招呼吧?
「亞……亞瑟先生,你最近好嗎?」不但沒經過深思細密,還進行了過度調整,使打頭陣的說話變得相當客氣。聽見自己這樣開口時,我馬上就知道自己創造了一個十分糟糕的氛圍。
「欸?」對方愣了愣,我這太客氣的語氣顯然讓他不知所措了:「啊、嗯。除了快要被哥哥的事淹死之外,一切都很好。倒不如說還活著就什麼都好了。」
哥哥……是在說蘇格蘭的事情嗎?「這……這就好了。還活著。」後面的補充應該不用說出口吧?我到底在幹什麼?
不待我把話題延續下去,對方先行發問了:「怎麼了?竟然會打電話來。長途電話費很貴吧?為什麼不用 Whatxapp?」
一言驚醒夢中人。我絕對不是過於緊張而忘記了。「啊……就……想要打電話的感覺?沒有其他原因……」
電話裡傳來了笑聲。「這是什麼啊,真不像你呢。最近工作太忙,讓你都要成為笨蛋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把笑聲總會令我安心下來。「啊,確實挺忙的,不過應該還未有成為笨蛋的能力吧?你口中的笨蛋總是世界大國,這樣稱讚我實在太誇張了。」
「我……我可不是在稱讚你啦。」他在笑意裡加入了一點兒的生氣和不好意思:「長大後就連分辨語氣也不懂了嗎?你這小鬼。」
我禁不住笑了。為這種玩笑而害羞的亞瑟先生真的很有趣。
不過,這種趣味沒能維持下去了。
「所以,你打電話來做什麼?」亞瑟先生在我正在輕笑時清空了喉嚨,然後道:「你不是那種會為了聊這種閒話而打電話的人呢。」
一瞬間就跑入重點,果然是亞瑟先生……嗎?
我把背部完全靠上椅背後,注視著天花板上的電燈問道:「現在的英國是什麼時間?」
「嗯?怎麼了?這件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把你們的時間減八小時就是了……」他說著,話筒裡傳來了短暫的停頓,半晌後亞瑟先生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時五十八分了。這樣說起來我差不多要睡了,明天早上還要開會議。」
還不能掛線。「你有好好休息嗎?什麼時候放假啊?你已經很久沒有來香港了。」
「啊,對呢。已經很久沒有到你那邊……」他想了一想,又說:「可是近期真的沒有時間,至少要先解決掉哥哥的事才有長假期到你那邊。現在,上司和王室每天在咬緊牙關的狀態,如果我在這時候放假就太過份了。」話落,他苦笑,把話題的主角轉到我身上:「不過,想不到你會關心我的作息啊。明明你總是比我更容易忘記這件事。」
「為了活下去嘛,沒辦法──啊。」衝口而出的話語無法收回,意識過來時已經太遲了。「剛才的話沒什麼特別的,請不要在意。」
然而,電話裡頭那冷卻了的空氣讓我知道,對方並沒有相信。他道:
「到底怎麼了?賀瑞斯。發生了什麼事?」
這句傳入耳中的句子就像咒語一樣,引起我那想要告訴他真相的勇氣。可惜的是,它沒有把理智打碎。「在這種太平的日子裡,到底可以有什麼事呢?」此刻,電燈的光芒看起來非常耀眼,於是我閉上眼睛,聆聽著那有著亞瑟先生的氣息的寧靜,試著重拾那些他曾經給予我的舒適,可是最終所感受到的就只有虛無和寂寞。
嘛,這就是現實。
那些曾經在一起的日子,早就已成過去。
「那麼掛線吧,亞瑟先生。」
「欸?突然之間?」
因為已經讓我回到現實了。從美麗的情人節裡──啊。「對了,差點忘了說。」
「嗯?什麼?」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把那盞耀眼的電燈印入眼簾裡,然後吐出只能在今天說出口的祝福:
「Happy Valentine's Day, Mr. Arthur.」
他似乎有點驚訝。
「謝謝你接我的電話。」
「賀瑞斯──」
「再見了。」我掛上電話。
耳邊頓時陷入可悲的沉默中,就像在責備我、痛罵我,因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所以,你打電話來做什麼?你不是那種會為了聊這種閒話而打電話的人呢。」
「為了活下去嘛,沒辦法──啊。剛才的話沒什麼特別的,請不要在意。」
「因為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就給你致電了。」我舉高手,擋住那耀眼的白光,輕吐出真相:
「而且,還有點想你。」
同年 9 月 22 日,學界罷課。9 月 26 日,UR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