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四十五歲,已經開始將紙片塞進衣袋,紙片變成硬紙團時又靶他們擲掉了。他坐在駑馬後面的馬車裡,慢慢地沿村路而行時,養成了這個習慣。紙上寫著思想,思想的結尾,思想的開端。-《小城畸人》舍伍德‧安德森 Sherwood And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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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極費解的破爛地方。每天都會有芳香四溢而出,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就會發臭。
孩子每日奔騰,在橋下、在海裡、甚至在天空。
陰天的時候,孩子會跟自己玩耍,真誠又邪惡。
晴天的時候,孩子不玩耍,他躲在那個破爛地方。
那個極費解的地方,正在逐漸凋零,每凋零一天,就會開一朵新的小花,粉藍色的。
婦人倒是知道這挺不公平的,因為婦人心底清楚這個破爛地方從何而來,又是如何衰老。
狹小的破爛地方,容身之處不大,一個孩子的空間左右。
有個晴天,孩子摘了朵粉藍小花,對他說話。
可是粉藍小花不說話。
好一段時間後,這個極費解的破爛地方,孩子和小花都不在了,婦人最後一次經過的時候,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