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神族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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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並沒有躁鬱症、憂鬱症、或是自閉症等症狀,並且人格正常所以請勿做出抹黑、謾罵、汙辱作者的行為。
此故事為原創作品,請勿做出抄襲的行為否則後果自負,若要轉發、分享請跟作者取得同意。
以上重點皆已告知,故事即將開始,請安心觀賞。
此作品為我阿承本人親自創作。
若您在巴哈姆特看過這篇創作不須疑惑,那邊是我阿承又稱白狐狸的員發文版。

序章:潛在威脅

2013年7月
深夜的山林令人心生畏懼,特別是身邊的草叢發出沙沙聲的那一刻,你絕對不敢想像甚麼樣的生物會突然跳出來,兩隻傷痕累累的狼人攙扶著彼此朝森林深處前進,「是狼人嗎?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狼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怎麼樣?我可以幫助你們,跟我來吧。」陌生的聲音引領著兩隻狼人來到了一棟房子,「好了,進來吧。」木門隨著聲音緩慢的打開了,兩隻狼人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進入屋裡,屋內的是一隻九尾狐,那隻九尾狐身穿著如同修行者的衣服,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
一隻白毛狼人突然激動起來,「我的哥哥傷的很重,請你─」「不用說了,把他抬上去。」才說完,狼人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張大床,白毛狼人將兄長抬上床,九尾狐雙掌合十,在他的雙掌中發出了柔和的白光,九尾狐用雙掌放在狼人的胸口上,那光芒包覆了狼人全身,他身上的傷口也開始癒合並結痂,「好了,接下來就讓他好好休息吧,你也坐下來休息吧。」白狼人正要說他的身旁根本沒有椅子,沒想到他的膝蓋後面被某個東西擊中迫使他往後跌,而攻擊他的居然是一張木椅,白毛狼人張著嘴看著眼前的九尾狐,「咖啡還是茶?」九尾狐剛問完,狼人的爪掌中就出現了一個裝著紅茶的馬克杯。
「這是?」狼人問著,並且嚐了一口,味道其實還不錯,狼人抓著杯子把杯中的飲料一口乾了,不過怎麼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這是一種叫做紅茶的飲料,茶葉是由山腰的村民提供的,味道不錯吧?」九尾狐也坐了下來,而他跟狼人之間多了一張小桌子,桌上擺著西洋棋的棋盤和棋子,「你會下棋嗎?」九尾狐問著,「哦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做佛克斯懷特,我是一隻九尾狐,你呢?」「我是傑德沃爾夫,他是我哥哥傑克,我們本來只會路過這裡的,但是我們在山腰處被襲擊了。」「襲擊?被誰?」
(稍早前)
狼人兄弟翻閱著自己繪製的地圖,「食物快吃完了,如果幸運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在路途中打到幾隻野兔,或著其他的小型獵物,如果沒錯的話只要往北走就會有一條河,我們能在那裏取些飲用水跟魚類。」傑克用炭筆在地圖上圈起了幾個點,這張地圖是他們自己繪製的,因此相當潦草,但是方位等等的應該誤差不大,再說他們也可以從所在地點聞到獵物的氣味,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等等…有陌生的味道…我聞到了,從東南方向飄過來的。」傑克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這股臭味……是人類!?
一支冷箭從樹叢間竄出,傑克迅速轉身並接住那支箭,但是箭頭卻在他的手中引爆讓傑克瞬間失明,他摀著雙眼並抓起戰斧,另一支箭則冷不防地劃過他的側腹了,有可能是對方在煙霧中射偏了,接著有多許吼叫聲相繼發出,一群人拿著銀製的匕首、弓箭、短劍直奔而出他們抓住了兩兄弟就是一頓砍。
「等一下…有人類接近你們,但你們是狼人,不是應該早就發現了?」九尾狐提問著。
「本該是這樣沒錯,但是他們的氣味…就像是突然出現一樣,就是…突然冒出來,氣味出現時他們就已經發起進攻了。」傑德一邊娓娓道來,一邊喝了口溫熱的紅茶。
「突然冒出來?嗯…」懷特聽到這裡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
「有甚麼想法嗎?」
「不…據我所知,這附近的村子裡並沒有這樣的團體,如果真的有我也一定會知道。」懷特站起來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樣的線索還不夠,再多說一點。」
傑克憑藉與生俱來的強大蠻力掙脫了束縛,並且揮舞戰斧砍落了半顆男人的腦袋,他的只剩下下顎跟舌頭,而且喉嚨處還冒出許多血泡,就好像身體還沒意會到主人的死亡,直到上一倒下前都還在呼吸一樣,屍體倒落地面時還濺出一攤血,視力還是很模糊,但是嗅覺跟聽覺仍可以正常運作,傑克聽見了左手邊有一個發出怒吼的男人拿著草叉衝過來,捷克毫不猶豫地揮出狼爪將這個男子抓出了五條巨大的爪痕,甚至還能看見他的內臟在他死前繼續跳動。
傑德化成黑霧掙脫了束縛,他試著趕往哥哥的方向,但是有太多的敵人擋住他的去路,逼不得已的傑德只好重新凝聚起身體並伸出一雙鋒利的狼爪。
傑德閃過長劍劈砍,躲開冷箭追擊,並且撕開了弓箭手的肚皮,他的腸子從肚中外露,他嘗試著把腸子塞回肚中,但是溫熱的血就如同泉水一樣,怎麼樣也沒辦法止血, 終也只能躺在地上任由血液快速流失。
傑德架住一個拿獵槍的男子並用槍托打擊他的臉,並且奪過槍並甩在男子臉上,此刻哀號聲相繼發出,傑克揮舞戰斧就取下了好幾人的性命,也終於跟傑德交會。
但是現在不能鬆懈,這些人就像是不怕死一樣的不停殺過來,傑克的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你還能打嗎?」傑克問,「我還可以,你怎麼樣?」「有點累了。」話剛說完,就有三個老人在自己的身上綁上了炸藥朝他們直奔而來,正當兄弟倆要逃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有更多人壓在他們身上,就像是要與他們同歸於盡,傑德在這一瞬間化成黑霧要把傑克帶離人群,但是才離開三步的距離炸彈瞬間引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兄弟倆不知道該說是命大還是運氣特別差,他們在那場爆炸中活下來,那些敵人也不知去向,他們只知道爆炸後他們腳下的土地就坍塌了,他們跟著那些人類的屍塊從半山腰滾到山腳下,傑德由於可以化成霧氣所以沒受太大的傷,但是傑克就不同了,那一路滾下來讓他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不僅毛被刮掉了還有許多因為撞擊造成的內傷,以及剛才的刀傷也更加惡化,內出血的情況更是棘手,傑德將免強還能行走的傑克攙扶起來,不管怎麼樣,他都必須先找到一個藏匿點。
路途中他們也殺死了倖存下來的敵人,幸好他們也已經身受重傷了,他們可沒有多餘的體力去應付他們兩個,傑克的傷口血流不止,他們找到了一個樹洞並躲藏進去,害怕後頭還有追兵,他們盡可能不發出聲音。
「你的失血太嚴重了,我們需要去找到草藥。」「不…不能出去…還有人在附近…」傑克的聲音愈來愈虛弱,他吃力的抬起雙手,並且在掌心中凝聚一團小火球,然後將手掌壓在傷勢 重的腹部。
就算傑克已經忍住了疼痛,但是哀號聲還是驚動了後面的追兵,「我聽到聲音了!在這邊!」現在不能移動傑克的身體,那只會讓他的傷勢更重。
傑德趕緊將一塊石頭推到樹洞前當作掩護,讓自己孤身面對即將到來的數十名敵人傑德伸出尖銳的爪子,敵人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傑德伸出了雙爪準備迎戰,怒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數支冷箭穿過傑德的身體,他伸爪抓住其中一支冷箭並刺在 靠近他的敵人身上,接著順手扭斷另一個敵人的脖子,傑德出爪抓開了敵人的喉嚨,甚至能看到他的喉管仍然在跳動,傑德張口咬住了對方的後頸,並且另外兩手還個抓著兩名的人的頭部,傑德用力抬頭把咬住的敵人高舉起來,然後用力甩頭撕下他後頸的皮膚,你甚至能看見他脖子上的肌肉仍在運作。
傑德擰下了敵人的腦袋,並且把它扔向其他敵人,咬穿了弩箭手的喉管,在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補上一腳踩爛他的頭顱,傑德撕下老人纖弱的手臂,並且在他身上的炸藥點燃之前將他踹開,引爆的炸彈讓許多敵人陷入慌亂,接著,傑德看見了那群人的領隊,他身上有緊密的裝甲,背後還有一把長槍,他指揮著每一個小隊把眼前的狼人拿下,而在剛才的爆炸後許多人都耳鳴了,傑德扯下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就朝著首領跑去,傑德利用自己能化身黑霧的優勢迅速來到對方面前,當他要做出甚麼反應時都來不及了,他嚇得跌坐在地上,原本指揮群眾的風氣一瞬間消失無蹤,而傑德將石頭砸在他的臉上,一下,再一下,然後再一下,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很更用力,直到對方的顱骨完全碎裂,直到石頭從地上拿起來的時候還有黏糊的液體殘留在上面,直到腦漿跟破碎的眼珠子滾出眼窩,直到那每一顆牙齒都被石頭砸到斷裂為止…傑德站起了身…他回頭怒視著每一個敵人,「下一個!是誰!?」傑德的憤怒讓每一個敵人懼怕,他將黑暗降臨在每個人身上, 後帶著傑克繼續尋找安全處,他們走向森林的深處,直到他們看見眼前出現一道光芒,並且引領他們。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傑德將所有經過都說明之後也感覺到疲累,而且他衣服上的血漬都還沒清掉,「你身上都是血,浴室在 裡面的左手邊,去洗個澡吧。」「……甚麼是…浴室?」
白毛狼人泡在裝滿熱水的木桶中,他打了個舒服的呵欠,水溫讓他放鬆到幾乎快睡著了,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我在外面放了一條毛巾,我也把你的衣服修補好了,洗好澡後就換上吧。」傑德忙於享受這個放鬆的時間完全沒有回應,更沒注意到門外的聲音其實是女性的聲音。
“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感覺了,都快忘記上次有這種感覺是甚麼時候了。”傑德回想起自己跟哥哥慵懶的躺在翠綠的草地上,他們一起享受陽光溫暖的沐浴。
傑德換上了衣服,當他走出浴室時就看見了一位在廚房烹飪的女性。 「呃…妳好?」傑德禮貌地開口問後。
「我想你已經見過我先生了,他要我幫你熱一碗湯給你喝,希望你會喜歡。」女子說著就盛了一碗湯端給傑德,雖然很燙,但是非常好喝。
「好…好香!」傑克突然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並且嗅著空氣尋找香味的來源,他很快地就發現傑德手上的那碗濃湯,「那碗湯!我也…要…啊
……啊啊…」傑克突然感覺身上有多處疼痛,讓他只能乖乖地躺回床上。
「別緊張,我們不是敵人,你的弟弟剛才已經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了,你們需要休息,親愛的,也給他一碗湯吧,喝完就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調查這件事。」
隔天早晨,懷特與狼人兄弟來到事發現場,也就是他們第一次遇襲的地點,但是他們發現奇怪的事,地上居然連一具屍體都沒有,傑德簡直不
敢相信,昨晚那麼劇烈的打鬥後居然只過了一個晚上就把屍體都清空了?
「我…我布明白,我們昨晚殺了一堆人,爆炸的痕跡也在…」「有人把屍體搬走了,而且過程非常匆忙。」懷特看見了在草地間的血跡仍然留著,這也就說有人不希望他們的行動被其他人發現。」懷特閉上眼睛,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還有別人…」「是敵人嗎?」「不確定…」懷特伸出右手,草叢中飛出一個身受重傷的男子飛進懷特的掌心中。
「啊…呃…」男子的腹部遭受了重擊,不斷的在滲血並且嘴角也不停地吐出血來,看來他已經活不久了。
「我不認為他能回答問題。」傑克看見男子不斷咳血,連求饒也發不出聲來。
「我不需要他開口…」懷特伸出左掌案在男子的額頭上,既然你是他們的人,那麼…​「​讓我看看你的記憶!」
懷特張開眼睛後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監獄,他面前出現一群拿著槍械的敵人,從他們的服裝看來他們的身份有獄卒和囚犯,​「你受過訓練但是你的訓練救不了你。」​懷特一伸出手就將所有打過來的子彈全部擋下
,接著拔出繫在腰間的武士刀,他將刀丟出就將眼前數名敵人一並腰斬。
武士刀徘徊一圈後飛回懷特的手中,​「因為你已經死了。」​懷特幾下就砍死了前來防禦的士兵,接著找到了電梯並且走了進去,電梯只有一樓跟頂樓,老舊的電梯在啟動時劇烈的抖動一下才開始上升,電梯的空間十分寬廣,可能是為了方便一次押送多名囚犯和獄卒設計的,電梯赫然停止,上方的天花板被開了一個洞口,又有五個身著警察制服的人跳進電梯裡,他們拿著鐵製的甩棍要撂倒懷特,礙於電梯內的空間狹窄,讓懷特沒辦法拔出刀來應戰,但是這並未阻礙他。
懷特抓住一個警衛的手臂並且扭轉按在他背上迫使他繳械,接著抬腳一踢就踢重了另一個警衛的下顎,懷特撿起甩棍後用力的甩在剛才的那個警衛臉上,並且用魔法彈開剩下的人當所有人都已經暈過去後,懷特跳上了電梯上方的平台,那些警衛已經醒了,上方還有更多的人正在趕來,懷特先是用左手抓住纜繩,接著右手施展魔法將下方的纜繩切斷,這使的才剛爬上來的那五名警衛跟著沉重的電梯一同墜落到 底層。
懷特再施展了一個魔法讓自己能漂浮在空中。
他用蠻力撐開電梯門並且來到了第二層樓, 高樓在第五層,他沒辦法使用傳送門等等的魔法,因為這裡是別人的記憶,或著該說是內心世界
,他從未走進這裡,看來還有一段路得走。
爆炸聲四起,火焰包圍整座監獄,​「你是在讓自己身處險境。」​對方已經出現了防禦機制,他想要在懷特發現他的秘密之前把自己的內心世界摧毀,因此整座監獄陷入火海,一震爆炸將懷特炸出了建築掉落在中間
的空地上,短短時間內他就已經被數百名的囚犯和拿著槍械的獄卒包圍。
「投降!放下武器!」一名看似軍官的男人大聲地下令,他的身分很可能是這裡的典獄長。
「立刻投降!現在包圍你的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霹靂部隊,以及囚─」典獄長的腦袋被橫砍下來,只剩下顎的一排牙齒和舌頭還留在脖子上,當他倒地時還濺出了一攤溫熱的鮮血。
武士刀在一次回到懷特的手上,他對著包圍他的人們回道:​「​不唯一包圍我的只有血腥和死人。​」
懷特施展魔法擋下士兵們擊發的子彈,同時將他們腰間的手榴彈引爆,回頭伸手就攔住了一顆狙擊槍的子彈,當他的手掌握拳,狙擊手的腦袋也像是鐵鋁罐一樣被捏扁。
武士刀的冷冽寒光在不斷形成一道又一道的弧線,伴隨而來的是鮮血,懷特的魔法讓更多士兵死無全屍,當 後的慘叫聲終止,也就意味著這一場屠殺已經結束了。
懷特施展魔法讓空地出現一座直達五樓的土製樓梯,他爬上樓梯後輕輕一敲就讓牆壁碎裂,一個男人背對著他跪在地上,「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訊息!」​「沒關係我不需要你開口。」​懷特將左手掌按在男子的額頭上,就在這一瞬間,男子發出淒涼的慘叫,隨之吐血身亡。
「我得到我想要的了,他們自稱平民百姓,大都數人都是死刑犯,也有退伍的老兵,不過他們都有共通點,他們都是抹除妖怪的狂熱分子。」 「你怎麼知道?你只是摸了他額頭一下。」「窺探心靈,只要短短幾秒就能得到你要的答案。」懷特一彈指就將那個男人的屍體燒盡,「看來我們的目標潛伏在人類的城市中,你們要會會他們嗎?」
「就我們三個?」傑德皺起眉頭。
「當然不可能,我們要是想幹掉這幫人就必須加緊訓練,我有預感,接下來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隊長,出狀況了,是今天早上回來的隊伍。」「發生甚麼事了?」
「他們結算出清點名單了,似乎要一名傷者被遺忘在襲擊地點。」「一名傷者…他?」「不清楚,長官,但是很有可能。」「嗯…下達命令,我
要這裡的首位加強戒備,任何人進出都必須要經過審核。」 「是!長官。」
犬神族─序章─完
第一章:眾神之禮
2013年7月
幽靜的湖岸邊有三個人席地而坐,狼人傑克有些不耐煩的開始四處張望,而始終閉著眼睛的九尾狐懷特則提醒他靜下心來,不過這並沒有甚麼用,他很快就開始抱怨了。
「我們到底在幹甚麼!?就只是呆坐在這裡?這對我們到底有甚麼幫助!?」懷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我要訓練你們沉靜,還有耐心。」懷特指向湖岸邊,「告訴我,你看見了甚麼?」
「就只有…樹?」傑克回答道。
「很好,你看見的只有表面,而且非常表面,你對魔法知道多少?」懷特再次問到。
「呃…可以把石頭抬起來…還有變出些很詭異的東西?」
「不,完全錯誤,魔法是神祕的,它強大無比,同時包覆我們、滲透我們、它圍繞在我們四周,讓我們強大,賦予我們生命,指引我們,光明、黑暗,這取決於你,現在…閉上眼睛,寬探你的心靈…你看見甚麼?」懷特伸手搭在傑克的肩膀上。
「我看見了…生命和死亡…」新生的雛鳥破蛋而出,年老的麻雀則墜落地面等待死亡。
「在他們中間的是什麼?」懷特輕輕的點頭。
「平靜…」傑克看見了鳥媽媽到處捕食毛蟲給雛鳥。
「再看得仔細一點。」
「我看見陽光…」耀眼的陽光為大地帶來溫暖,為萬物照亮道路。
「還有呢?」
「黑暗……很深的黑暗…」一口古老的水井,深不見底,黑暗、冰冷。
「張開眼睛,你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了,現在你要學會使用它,起來吧
,和我戰鬥。」 懷特起身拔刀,「限時一小時,戰鬥規則是無規則,就算殺了我也沒有關係,任何手段和魔法儘管釋放。」
傑克率先出擊,強而有力的戰斧橫掃一圈,但是斧頭太過笨重,讓懷特輕鬆地閃開攻擊,而傑德也已經做好攻擊的準備,在傑克揮舞戰斧的一瞬間衝出去,並且趁著懷特閃躲時的空檔展開攻擊,他左手的匕首配合右手的利爪讓懷特節節敗退,當懷特被逼到一棵樹前時他突然低下頭來
,揮空的匕首卡進了札實的樹幹裡而懷特也將刀刃刺進傑德的腹部。奇怪的是,並沒有刺重東西的回饋感,仔細一看才發現傑德的腹部已經變成了影霧,懷特施展魔法將傑德彈飛迫使他放棄匕首。
下一個瞬間,傑克再次發動攻擊,先是用斧柄的尾端撞擊懷特的頭部,再將斧頭由下往上鉤,懷特使勁仰頭躲開攻擊,但如此近的距離使他沒辦法使出斬擊,於是他在腳下開啟了一道傳送門,懷特透過傳送門來到了地面,他舉起武士刀擋下傑德迎面而來的攻擊,懷特用空出的左手抓住了抵在武士刀上的匕首刀刃,即使溫熱的血液跟疼痛已經從掌心傳來,但是掌心也開始變紅發熱並且將刀刃溶解,正當傑德震驚之餘,傑克的斧頭已經落下來,懷特則又在頭頂開啟一道傳送門,斧頭穿過傳送門後砸到了幾十里外,懷特則在這一瞬間跳進腳底下的傳送門,只留下武士刀還留在空中,而懷特已經站在一旁的大樹上,武士刀則自己往天空方去傑克趕緊側身躲開刀刃攻擊。
傑德抓住空檔化身成黑霧衝上樹要砍死懷特,但是懷特再被傑德的爪子抓到之前就跳下樹,傑德為了追擊跟著跳下去抓住樹枝盪到下一根樹枝,懷特就算手邊沒有武器也不慌不忙的閃躲攻擊,而原本還在跟傑克糾纏的武士刀則飛回懷特的手中,橫砍一刀後懷特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砍中傑德的時候還是沒有回饋感,原來如此…
懷特伸手用魔法限制住傑德的行動,「果然沒錯,你被闇夜領主附身了。」懷特召喚出五把發出光芒的巨劍圍繞傑德,懷特看來完全沒有要放下他的打算,傑克跳上樹要拯救傑德,懷特甚至沒有亮刀的意思,只用單手跟他應戰,隨後也將兩隻狼人打回地面。
「你在壓抑,你在…害怕!?」懷特來到地面怒斥著傑克。
「我什麼都不怕!」傑克大聲地回應並且衝上前要攻擊懷特,但是對方完全沒有閃躲的意思,那一拳被懷特徒手接住了,懷特把手往下一甩就讓傑克騰空翻了一圈後倒落在地上。
「你用憤怒武裝自己,掩飾自己的恐懼,你在怕什麼!?」傑克要還擊的時候又再次被懷特放倒,正要爬起來的時候又被一股重力壓回地面,
「我什麼…都不怕…」他吃力的回答,可是沒什麼用,那股重力反而更沉了。
「你不怕,那也許你的兄弟會怕。」懷特說著就伸手把傑德給抓過來,他改用腳踩住傑克的身體一手抓住了傑德的脖子,另一手則準備施展魔法。
「你的偽裝在我面前毫無意義,回答我,你到底在怕甚麼!」
「我的家族!」傑克終於回答了,「我們既不是戰士,也不是狩獵者… 我們甚麼都做不了!」
「很好…現在閉上你的眼睛,感受魔法。」懷特邊說邊放開他們兄弟倆
,「感受它的呼喚,然後…回應它。」
傑克伸出左爪,他感覺到了…傑克輕聲回應這個感覺:「過來。」
就在此時,在幾千里外的戰斧轉動了方向並且快速地朝著某個方向移動, 終回到了傑克的手掌心中,也在那一刻,他看見了一隻巨大的狼面對著他,那隻巨狼身上的毛皮被火焰取代,牠的眼神異常的銳利,「回應魔法…回應它的呼喚。」傑克聽見了懷特的聲音,他伸出手去觸摸了那
頭狼,就在手掌心感覺到狼的火焰和溫度時,他同時聽見了一個聲音,
「豺狼。」
「你看到了甚麼?」懷特伸出手將傑克攙扶起來。
「狼…一頭巨大的狼,身上的毛皮都是火,而且牠說了兩個字。」
「他說了甚麼?」
「他叫我豺狼」然而懷特聽了之後笑出聲來了,這讓傑克更加疑惑。
「牠是你的守護靈,是專門保護你的,每個妖怪、動物、人類,他們都有自己的守護靈,你得到祂的認可了。」
「原來如此…」傑克看向弟弟,「弟,你呢?」
「我甚麼都沒看到。」
「他跟魔法還沒有很深的接觸,也許之後有機會可以讓他看見自己的守護靈。」懷特邊說邊打開了傳送門,「以後你的名字就是豺狼了。」他們走進了傳送門,傑克也看著弟弟也只能聳聳肩。
「呼吸就好,傑德…只要呼吸就好…」兩天之後,傑德坐在岩石上深深的呼吸,「就像我教你哥哥的那樣,深呼吸,感受魔法。」 傑德伸出手去觸碰石頭表面,但是卻甚麼也感覺不到。
「我沒看見任何東西,只有…黑暗…」
「你看見的不夠透徹,再看一次,這一次,你要靠近點看。」懷特伸手觸碰傑德的肩膀。
「跟著感覺走,傑德,光明會引領你。」
當傑德張開眼睛,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是很快就不一樣了,一道柔和的潔白光芒映入眼簾,它並不刺眼,它讓傑德感覺到溫暖,就像是這道光芒正在他耳邊細語一樣。
傑德想了想,現在除了跟著這道光走以外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光芒指引著傑德前進,但是這道光芒看起來十分遙遠又像是近在眼前,光芒之中不斷有聲音在勸他放棄,傑德並沒有理會這些聲音,突然之間,光明中有了動靜,一頭巨大的白狼從光明中緩緩走出,傑德看得目瞪口呆,這隻狼身上散發出微微光芒,白色之中帶著淡淡的藍色,巨狼緩緩垂下頭在傑德耳邊低語。
「記住…」狼開口說話了,但是牠說的不是英文,那是狼人族才會的語言,那是他們才會知道的語言。
「記住?記住什麼?」傑德顯得很困惑。
「戰爭……」巨狼的拖著很長的聲音。
「懷特說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戰爭,它永無止盡。」
「光明…對黑暗……你是……魔薩犬……」傑德醒來時懷特正好替他拿了一隻烤雞過來。
「你可終於醒來了,你看到了什麼?」
「我昏迷多久了?」
「整整一天,所以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見一隻白色的狼,牠會說我們種族的語言,牠說了一些關於戰爭什麼的,然後牠說我是魔薩犬。」
懷特開始思考,「你說的那隻狼大概是你們族人的守護神,牠出現大概是在暗示你即將到來的危險,你們需要加緊訓練,不過你現在更需要一把武器。」
「有什麼選擇?」
「 好的武器不是用挑的, 好的武器必須由自己打造。」
「我們都用銀來製造自己專屬的武器,把銀錠溶解後你就必須專注,武器才會變成你所想的形狀。」懷特拿出一塊銀錠交給傑德,「這應該夠用,我們用銀製造武器,以對付想要傷害我們的其他妖怪,所以不論是
你哥哥的斧頭,我的刀刃,甚至是你之前使用的匕首,這些都是銀製品。」
「我明白了。」傑德把銀錠放進熔爐,但是他的動作卻馬上被懷特打斷。
「等等。」「怎麼了?」「從現在開始,直到你把銀錠完全融化之前都不能使用魔法,也不能像其他人求助,當然你可以發問,一直到 後要成形時你才能使用魔法。」
「我知道了…」傑德點起爐灶,他即將打造自己專屬的第一把武器。
時間飛快流逝,傑德一直堅持不讓自己睡著,白狐狸告訴他,他將經歷無數次失敗和嘗試,傑德第一次把銀錠溶解後進入成形過程,本來想像出一把短劍,但是出現的刀刃卻只有他的一根爪子這麼長。
第二次嘗試後銀錠溶解不完全,導致成形過程大失敗,成形的物品連刀刃都稱不上。
第三次嘗試的時候已經過了五天,傑德雖然掌握了溶解銀錠需要的溫度,但是在成形時仍然不受控制,原本該變成武士刀的刀身卻只剩下短短一截。
「我不懂,為什麼我一直沒辦法達成,我已經失敗了整整三次了。」他忍不住開始抱怨,晚餐時仍在思考這件事。
「你太執著把它定在一個形狀,其實你真正該做的只有放下,然後讓它自然發生。」女山神正在為傑德盛飯,「這是我家鄉的主食,叫做米飯
,我們會在烹煮時加點橄欖油或是檸檬汁讓米飯更香,來吧,吃吃看。」 傑德試著用筷子來夾飯,但是飯粒卻一直掉下,白狐狸則遞給他一根湯池,「今天就先休息吧,不要著急。」
傑德回想著女山神對他說的話,閉上眼睛後慢慢思考,“讓魔法以自己的形態出現…”
「魔薩犬…」傑德張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坐在草原中,在面前的就是他當時看到的那隻狼神。
「是你,請你幫幫我,我需要指導。」
「黑暗…」狼神的話語間帶有一絲低吼,「吞噬…」
「吞噬什麼?我不懂。」
「你…」狼神垂下頭來對,鼻孔的氣息吹動傑得整張臉的毛髮,​「​RUN…
​ 一瞬間,黑暗侵襲而來,原本廣闊的草原馬上被黑暗壟罩,感受到生命威脅的傑德慌忙起身趕緊逃離,「白狐狸沒跟我說過會發生這種事!」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一團黑暗如同烏雲一樣壟罩大地,在裏頭還有閃電的火光。
那團烏雲就像龍捲風一樣將土地和樹木連根拔起,而傑得 終也沒逃過黑暗侵襲的速度。
那些黑色的雲霧竄進傑德的眼耳鼻口中,他甚至發不出尖叫。
「傑德!」傑德聽到呼喚後張開眼睛,一個瞬間將懷特打飛到牆上,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是黑影狀態,他的手臂剛才伸長了?
「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驚奇先生?」懷特重新站起來伸展筋骨。
「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傑德發現自己的手很快又恢復原狀,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你老哥來找你,但是他怎麼叫你都沒有任何反應,而且你還想大法師翻白眼,你只差沒懸在空中或是對我嘔吐了。」懷特拉一張椅子來坐,
「說吧,你看見什麼?」
「我……我只記得我看見了那隻狼,又一次,但是之後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傑德看起來很苦惱,他不像是在說謊。
「睡吧,你明天還有武器要打造。」懷特說完後帶著妻子走出房間,
「你看見他做的嗎?他把我按在牆上。」
「怎麼了?」
「我只想說,他之前任何一次對練時都沒使用過這種招式,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危機意識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如果他懂得控制這個能力那他會比現在更強大十倍或是更猛,但前提是他必須懂得運用。」 傑德才剛躺下來就立馬入睡,而在夢境中,他再一次看見那隻發出白光的狼,以及跟隨在牠身旁的黑暗,黑暗逐漸變成狼的模樣,外型就跟那隻狼神一模一樣。
傑德看見自己的毛由白轉黑,黑暗爬滿他全身上下,直到完全覆蓋。
第二天早上,傑德依然記得女山神對他說的話,他便開始融化銀錠,他決定照著女山神的建議試試看。
終於到了要成形的時間,傑德閉上雙眼準備施展魔法,突然之間,他看見了昨晚夢中的草原,以及那片烏雲跟狼神。
「是你…你上次根本沒回答我的問題。」
「黑暗…」
「又來了!你能不能別再說這些單字了!告訴我答案!」
「戰爭…」
「告訴我答案!」
「開始……」
「告訴我!答案!」
「魔薩犬……」
「傑德!快清醒!」懷特一聲大吼讓傑德張開眼睛,他這才發現自己全身的毛髮都慢慢地由黑變白。
「我剛剛昏倒了嗎?」他只感覺到劇烈頭痛,按著頭連站都站不起來。 「事實上…你完成了。」銀塊 後凝聚成一把短劍的刀身,「接下來交給我幫你加工,讓它可以配戴在你的手上,它就是你專屬的武器了。」 不久後,白狐狸將武器交給傑德,表面上有一片鋼板可以充當小型盾牌
,底下則固定了幾條皮帶才能裝備在手上。
「這個武器可以方便你進行暗殺,刀刃的刺擊可以增加你的隱蔽性,讓你可以在不需要變身時就能擊殺敵人,鐵片的主要目的不是保護你,而是避免武器手損,還有武器上賦予了魔法,可以更輕易的刺殺敵人。」
魔薩犬戴上武器揮舞幾下,原本以為會很沉重,但其實它輕的很。
「好了,我們該辦正事了,我們需要到人類社會上才能蒐集更多情報,記得不要隨便變身隱藏你們的身分。」白狐狸邊說邊打開了傳送門。
2013年10月
人類的城市中充滿各種奇形怪狀的建築物,有些高攏入雲,有些卻非常矮小,不過就算矮小也都有十幾樓以上,而且街道上還有各式各樣的人,有很胖的人也有很瘦的人,有很高的人也有很矮的人,一個女人跟他們三個擦身而過,傑克一嗅到她身上的氣味就立即摀住鼻子,「她的味道好臭…」
「那是化妝品的味道,很多人類女性都會使用這些叫做化妝品的東西,所以你們 好早點習慣。」
「懷特,這些是不是吃的?」傑德把自己的臉貼在玻璃櫥窗上,死死盯著糕點店展示的蛋糕。
「這些叫做蛋糕,你們在村子裡吃過麵包吧?它的原料就跟麵包一樣,只是蛋糕更加精緻,也更鬆軟,同時也更甜更容易蛀牙。」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我們的住處。」懷特帶他們到一間看起來只有六樓的公寓建築前,這棟建築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就只是一棟白色的公寓建築而已。
「我們住在哪一層?」傑克發現幾乎每一層都有住戶,看起來沒有他們可以入住的空房。
「交給我…」懷特把雙手放在胸前,然後做出抬起重物的動作,隨著他的動作建築物也有所改變,原本只有六層樓的公寓竟然多出了一層樓,神奇的是這些住戶居然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你是怎麼…你怎麼辦到的?」
「我是一隻九尾狐,我們的族人都會使用一種叫做幻術的魔法, 獨特就是我們能夠讓這些幻術變成現實。」
「這個叫做電視,我們可以在這些電視頻道裡看到我們需要的消息,或是這個報紙的東西也能看到,這個叫做馬桶,簡單來說就是科技化的茅廁,拜託別喝裡面的水,旁邊的是浴缸可以在這裡洗澡,我們之後就要在這裡生活了,記得不要引起騷動。」懷特一一介紹完整個公寓房間裡的設備。
「我們要怎麼追查那些襲擊我們的人?」
「我在這棟公寓裡畫上一個魔法鎮,它可以增強我的能力,讓我能夠洞悉這個城市中的一切,但是我需要時間,要在這種大城市裡找人一點都不容易。」
「你需要多久?」
「 少幾個小時,也可能要好幾天。」
「有什麼發現嗎?白狐狸?」豺狼走到客廳就看見白狐狸坐在沙發上,他雙眼緊閉眉頭緊皺。
當白狐狸張開眼睛時就出現一道白光,白狐狸眨了眼後眼睛就恢復原本的樣子,「我看見了,在港口有一批人在做一些秘密勾當,我跟蹤他們到碼頭,我們去看看他們在幹些什麼勾當。」白狐狸說著就拿起自己的武器,「叫上魔薩犬,我們現在就出發。」
三隻妖怪通過傳送門來到碼頭,白狐狸特地把讓他們出現在高處以避免被發現。
「他們在交易什麼?」豺狼看見底下有一群人正在警戒,有好幾台卡車正在運送貨櫃,似乎是害怕被跟蹤一樣,他們在五台卡車上都裝上相同深紅色的貨櫃。
「什麼都沒有。」白狐狸的眼睛從發出白光轉回原樣。
「什麼意思?」魔薩犬轉頭看他。
「意思是什麼都沒有…每一個貨櫃都沒有貨物,我只看的到在卡車駐守的士兵。」
「我們要殺進去嗎?」
「不行,我們要按兵不動,敵人戒備深嚴,魯莽地闖進敵陣很可能會送命。」
「怎麼跟?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
「有點耐心,豺狼,我想我們賭賭看,可以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好了!快點!出發了!」「所有人上車,發車了!」士兵們開始向每一個卡車下令,五輛卡車接連駛出馬頭。
「什麼都沒有…我們失敗了…」豺狼搖了搖頭,把斧頭放在一旁伸了個懶腰。
豺狼決定閉上眼睛睡個覺,雖然還在下雨,但是他也不是第一次在下雨天淋雨睡覺了。
然而,在三十分鐘後魔薩犬突然搖醒了豺狼,「怎麼了?」
「有動靜,他們又出動了一台卡車。」
「我猜裡面沒東西。」
「不對,裡面有東西,但是我看不出來是什麼,我們得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裡,但是記得要小─豺狼!」白狐狸都還沒說完,豺狼就拿起斧頭跳出屋頂。
「所有人保持戒備!一有動靜立即開火!」這批士兵跟剛才截然不同,他們很顯然在防備著某個人或東西,所有槍枝都瞄準在貨櫃唯一的出口,但這時豺狼正好落地,同時也踩碎一個士兵的頭顱,士兵的腦漿炸出
,估計他都還意會到自己是怎麼死的,一顆眼珠也跟著腦漿和血液噴出,這也引其他敵人得注意,「是敵人!開火!」巨大又鋒利的狼爪抓住另一個士兵的步槍,一揮手就將他甩到海中。
而這個舉動也引起更多士兵的注意,但也因此拖住那台卡車出發的時間
,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魔薩犬!攔下卡車!豺狼!跟我一起殺掉士兵!」 豺狼扔出戰斧,斧頭飛行的路徑上將幾名來不及閃躲的士兵劈砍而死,後斧鋒卡在貨櫃上才停下來,而白狐狸則隱約間聽見貨櫃裡傳出細微
的尖叫聲,叫聲非常細小,能感覺得出來聲音的主人已經沒有力氣了。」 豺狼伸手招回斧頭,把一旁箱型車的車門扯下來當作盾牌。
「敵人來襲!終止任務!重複,終止任務!」兩個士兵在卡車後方的車廂內拍打隔間對駕駛發號施令,卡車也隨遮命令下達而發動,他們也看到正在追趕而來的魔薩犬便朝他開槍,魔薩犬把雙手交叉擋在臉前面,子彈雖然穿過他的身體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被子彈射中的身體部位自動化為黑霧並且重新凝聚,其中一名士兵見子彈不管用就將射出步槍上的榴彈,爆炸的威力跟煙霧也把魔薩犬整個人淹沒。
豺狼的斧頭又再一次打在剛才的貨櫃上,白狐狸似乎看見從被斧頭劈開
的裂縫中流出一種液體,那是…血?「豺狼!那個貨櫃!」
「貨櫃?」
「貨櫃裡面有人!」白狐狸用魔法將兩個士兵震飛到海裡。
「為什麼貨櫃裡面會有人!?」
「別問了!我們要救他們出來,魔薩犬!放棄卡車來我們這裡!」魔薩犬聽見白狐狸的叫喚後也沒再打算繼續追逐,化為黑霧後飛到白狐狸身旁。 敵人僅剩不多的士兵圍住他們三人,「閉上眼睛。」白狐狸高舉左手,
熾熱的白光從手掌心發出,在強光的照射下讓這些士兵的雙眼短暫失明。」 這讓豺狼跟魔薩犬可以很有效的斬殺陷入失明的士兵,但同時還是得擔心他們胡亂開槍時飛來得子彈。
「你幹嘛不早點用這招?」
「這是光魔法的一種,光魔法是 難駕馭的魔法之一,稍微的閃失就能把身邊的任何東西烤成焦炭。」白狐狸伸出左手,他的整隻手腕都已經變得焦黑,甚至還能在這些焦黑的碎塊底下看見紅色的火光,完全不敢去想那到底是火還在燒還是外露的血管,甚至還冒出濃濃白煙,光是想像就能感覺到疼痛,白狐狸從口袋中抽出一把銀製短刀將自己焦掉的左腕切斷,他們三個來到貨櫃前面,準備將貨櫃門打開。
在貨櫃打開的瞬間,濃烈惡臭撲鼻而來,這股臭味讓距離門口 近的白狐狸直接嘔吐出來,而且還有幾具屍體從裏頭滾出來,然而這些甚至不是貨櫃中全部的屍體,還有更多具屍體橫躺在裡面,這些屍體便是惡臭來源。
「他們是怎麼死的?」「這些屍體身上都有些傷痕,你看看這具屍體,他的指甲上有傷痕,他的頭上也有類似抓痕的傷口,他們都經歷了劇烈頭痛。」「為什麼?」「裡面的東西造成的。」白狐狸伸手就讓這些成堆的屍體離開貨櫃,在貨櫃的 裡面有一個巨大石棺,石棺上還刻著其他畫作,「這是口棺材?他們在運送棺材?」「這不只是一般的棺材,豺狼,幫個忙幫我打開它。」豺狼伸手要推開棺蓋,但是爪子才放上去就立刻傳來劇烈疼痛,豺狼立刻將爪子放開棺材。
「幹!痛死了!」「抱歉,我的錯,棺材被詛咒了,不過我想我知道這個棺材是什麼了,它是傳說中的潘朵拉寶盒,寶盒上有一種詛咒,它會利用人們的好奇心逼他們去打開寶蓋,但是它被賦予另一種詛咒,就是碰到寶盒的人都會灼傷和疼痛,這些人就是這麼死的,他們沒辦法打開棺材卻一直想知道棺材裡有什麼,於是他們開始抓頭,抓到頭破血流後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下。」白狐狸用魔法抬起棺材後同時打開一道傳送門,「現階段我們還打不開這東西,先帶回去再說吧。」
他們將石棺藏在白狐狸住處的地下室,接著他就把自己關進地下室中的大圖書室,想找出打開棺蓋的方法,傑克和傑德也去休息了。
同時,在碼頭邊又再次出現五位士兵,以及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發生什麼事?」
「長…長官…我們遭遇突襲,損失多名同胞。」倖存下來的士兵只有三個,他們排成一列面對這位西裝男子。
「對方有多少人?十個?還是更多?」
「只有三個,長官,他們的其中一個跳出來就這樣踩死凱恩。」
「然後你們三個就像懦夫一樣躲在旁邊看著你們的同胞,被他們一個接一個殺掉,是嗎!?」
「…」士兵不再回話,當西裝男子走開後便用手杖敲了一下地板,同時其他士兵也舉槍將這三個倖存者就地處決,「有什麼發現?」「是一個斷肢,已經烤焦了,還不確定是不是人類的。」
「這些士兵當中有人配戴火焰噴射器嗎?」「據我所知沒有,長官。」
「把這個斷肢帶回去鑑定。」「遵命,長官。」士兵收到命令後掉頭,「還有一件事。」然而西裝男子再次叫住士兵,「是,長官。」「把這些屍體也帶回去,他們當中也比較強壯的手臂或是腳,把這些保存良好的胳膊和器官取下來,這對我們的實驗體會有幫助。」「收到。」
「你查到打開寶盒的方法了?」女山神端給懷特一杯茶。
「沒有,還沒有,寶盒上刻的畫作上跟這些書本都只有提到的神話跟寶盒的內容物,沒有提到關於詛咒或是打開寶蓋的方法了。」
「那個寶盒有什麼奇特的?」「嗯…寶盒只是個容器,它本身不具有甚麼威脅,除非你試圖打開它才會發生危險,寶盒中的內容物才是真正強大的東西。」「有多強?」「強到能讓整個世界在眨眼間瓦解。」「那你為什麼還要打開它?把這麼危險的寶物封印起來不是更好嗎?」「這個寶物已經不再危險了,寶盒在千年以前就已經被打開過,裡面也只剩下唯一的禮物。」「剩下的那個是什麼?」「那是希望…」
「你們還好吧?」時間又過了一個月,「我老哥想洗掉黏在他腳底上的肉塊。」「嗯…傑克…那不只是肉塊…」「不然咧?」「那是一塊死人腦袋,就是被你踩碎的那個。」「肏!!!」這期間這對狼人兄弟不斷抵禦外來者,這座山裡會用層出不窮的盜獵者和盜墓者,他們閒的發慌時就會去殺殺這些惡徒打發時間,傑克刷洗腳底板的力道更大了。看得出來那感覺肯定很噁心。
2013年10月
傑德走到岸邊坐下來,他想釣些魚來吃,幸好湖面還沒完全結冰,湖岸邊很安靜,許多動物都已經開始準備冬眠了,甚至沒什麼蟲鳴聲,安靜到讓傑德躺下來小睡一覺,當傑得睡著後,就連連魚上鉤了也沒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懷特已經坐在他旁邊,在他身後的鐵桶裡已經裝了幾條魚,另外還有一隻剛獵捕到的浣熊。
「我睡多久了?」「一兩個小時了吧,你看,我釣到一隻靴子,天知道它是哪來的,好消息是我們今晚能吃清蒸魚了。」
「其實我從昨晚就在想了,為什麼港口附近的海水那麼髒?全部都是漂浮的垃圾。」「因為人類阿,他們會把不需要用到的東西扔進海裡,或是湖裡,就像這隻靴子,他們認為眼不見為淨,但是他們錯了,人類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們很喜歡數字,他們對數字情有獨鍾,他們也很喜歡用“標準”來衡量某些事情,他們會用一定的數字來當作“標準”就好必他們對海洋的汙染,他們用編了數字然後說海洋的污染還在標準值內,但是已經太遲了。」「你是說他們放任海洋跟湖泊甚至河流被汙染但是卻自知不理?」「的確有一群人會定期清理沙灘上的垃圾,但這些人只不過是少數罷了,就像我說的那樣,太遲了。」
突然間,懷特打開傳送門拿出自己的武士刀並他盯著一邊的草叢,「是誰在那裡!快點出來!」傑德也慌忙起身,但是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沒有武器,「去躲好…」 草叢中也走出了一群人,是他們的裝備跟先前在碼頭對付的敵人是同一套裝備,站在他們中間的是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滾出我的山林!」白狐狸大聲喝令。
「我是來做交易的,我叫亞伯‧崔斯坦,我希望你們能夠完全配合我們,只要達成共識我們就會離開,從此不會再來妨礙你。」 白狐狸沒有放下武士刀,他甚至準備砍死一個距離他 近的士兵,就在這時,那個叫亞伯的男人卻拿出一個遙控器,「不要輕舉妄動,也不准傷害我的部下,否則我就啟動這個遙控器,我的手下已經在這座山的各處安置了炸藥,只要你們敢有一點點小動作,我就會引爆這些炸藥,所以放下你的武士刀,來談談我們的交易吧。」
「好吧…你想要什麼…」白狐狸總算收起武士刀,並且向亞伯提出問題。
「我想要回被你們拿走的東西,它在那裡?」「拿走你的東西?你是指哪一個?」白狐狸顯然在裝傻,但是傑德似乎已經猜到了。
「我說的是潘朵拉之盒,寶盒在哪裡?我知道是你們拿走的,那是我的
部下找到的,他們費盡了苦心才找到它,把它交出來我就會放過這座山。」
白狐狸思考後搖了搖頭,「我沒辦法交給你,我們確實拿走它,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打開盒蓋,因此我們決定把這個破盒子扔了。」
「你把它丟了?丟在哪裡?」「隨便開一個傳送門就扔了,我連看都不看一眼。」亞伯低下頭來思考,「哼,這謊言可編的真好,算了,你不交出寶盒也沒關係,但是這樣你就跟我們一起離開。」
「我哪裡也不會去,這裡是我的地盤。」「沒錯,但是只要我按下按鈕
,你的地盤也只會被炸翻,所以…意下如何?」白狐狸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亞伯準備按下按鈕時才點頭答應,「我知道了,我跟你們走,但是不准傷害這裡的任何動物。」話才說完,幾名士兵立刻上前壓住白狐狸並且將他的手反銬,手銬是銀製的,白狐狸立刻就明白這些人知道他的身分, 後白狐狸被他們押上一輛廂型車後揚長遠去。
同時,一直躲在樹蔭底下的傑德也從陰影中出現,他才剛凝聚好人形,就聽到耳邊傳來急促的響聲“滴滴滴滴滴”傑德朝聲音來源看去,這些聲響來自一個有紅色燈號的裝置,而燈號則不停閃爍,幾乎跟它發出來的聲響同步, 後燈號停在亮起的狀態,急促的聲響也變突然變成長音。
傑德過了很久才醒來,即使身體的獨特性質讓他可以免疫所有的物理傷害,但是強光和巨響仍然讓他頭痛欲裂,傑德在地上緩慢爬行,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沾滿了火焰,下半身到現在都還處於影子的型態,這也是他不能馬上行走的原因,傑德的下半身總算恢復知覺後立刻化身影子前往白狐狸的住處,然而比他原本所想的還要慘,傑克在爆炸中受了傷,女山神正在幫他治療傷口,更不妙的是,有更多士兵正在朝這裡靠近,他們似乎不想留活口,朝著眼前每一個會動的東西開槍,管他到底是人還是動物,傑克眼看對方已經逼近也顧不得自己一條手臂還沒痊癒就拿起自己的戰斧。
「白狐狸在哪裡!?」「那些人把他帶走了!他們想要潘朵拉的寶盒!」「那就別管了,跟我一起守住這裡,直到所有人離開!」
這些士兵的裝備可以防火,臉上的面罩也能過濾掉濃煙好讓牠們不被嗆到,他們知道這座山裡有妖怪,他們早有準備,豺狼的一隻手受傷了,他身上一定還有更多傷口,他的動作比之前戰鬥時更加不靈活,他用受傷的左手將敵人甩飛出去,敵人士兵撞在一起而跌倒,右手高舉斧頭並往下劈砍,斧鋒劈中一個士兵的胸口,他痛苦地胡亂掙扎,從面罩中傳出他淒厲的慘叫,然而豺狼沒有憐憫這個士兵,他用斧頭的重量讓士兵躺下來,用左腳踩住他的頭後將斧頭從他胸口拔出,斧鋒離開胸膛後造成傷口,血液也隨著斧頭被拔除而噴濺出來,這個可憐的士兵用 後的力氣想壓住傷口,但是這也只維持了幾秒。
魔薩犬也沒有閒著,數個士兵都在瞄準豺狼,魔薩犬用自己 快的速度化成黑霧飛到這些士兵面前,少了武器他只能用爪子摧毀敵人的槍枝,或是破壞他們的裝備,他用爪子劃開士兵的喉嚨後又化成黑霧飛到另外一個士兵身邊,在戰場中以豺狼為中心快速來回,也使敵人無法摸清他的動向只能被迫用手槍或是銀製刀刃與豺狼近身肉搏,兩隻狼人都聽見了奇怪的聲響,直到那些聲音逐漸逼近才知道原來是騎乘越野機車的敵方士兵,他們由一個人駕駛機車另一個則手持衝鋒槍進行射擊,這些騎乘機車的敵人速度非常快,兩隻狼人根本抓不到方法攻擊,而這些士兵又可以在樹林間高速來回,豺狼的體力即將耗盡, 後他用斧頭砍倒一棵大樹,並且踢倒樹木來當作掩護。
其中一名駕駛在樹木倒下來時來不及反應被樹葉擋住視線,當他衝出枝葉時,他面前只看到一棵樹的樹幹,剎車也來不及了,駕駛撞上樹幹,後方的隊友則是被甩出去,他沒有駕駛這麼幸運,被甩出去的隊友正好經過魔薩犬頭頂,魔薩犬揮拳打在他臉上,讓他的被撞上樹幹。
那名駕駛看見隊友脊椎斷裂身亡後驚覺不妙,連忙牽起機車想要逃離,但是在機車發動時他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回過頭一看,那是一隻狼人… 豺狼將那名駕駛從機車上拉下來,並且將斧頭垂直重擊,將駕駛的腦袋劈開來,安全帽中間裂開一條寬大的縫隙,當斧頭從他的臉上拔除,幾顆斷裂的牙齒也相繼飛出,安全帽上也沾滿了半透明的黏稠物。
魔薩犬想到一個好辦法,他化身黑霧後跳上一輛敵方機車,用自己霧氣的身體遮蔽駕駛的視線,駕駛因而減速的同時再讓豺狼配合攻擊,就算這個方法看起來非常單調,但是實用性強的出奇,直到這些敵人完全撤退以前他們都因為這招陷入苦戰。
已經沒有敵人了,回過神來才發現到處都是血腥的鐵銹味跟火烤的焦味,魔薩犬跟豺狼搭著肩膀行走,直到他們看見其他居民才停下來,這些居民正在挖洞,他們正在埋葬這些曾經的親朋好友,無論他們是人類亦或是妖。
「找到了嗎?」「是的長官,它被藏在洞穴 深層,探勘人員已經找到它並且將它運送到地表。」「很好,傳令下去,當它出土後就立即撤離。」「是,長官。」士兵離開後開始用無線電通報,幾小時後,這些士兵們將挖出土的寶盒裝進卡車,並且跟著車隊離開。
(稍早前)
箱型車正在移動,車廂有經過特殊設計,而且車廂的空間非常大,白狐狸就被關在車廂 裡面的特殊牢籠裡,牢籠的欄杆都是純銀製成,就連他手上跟腳上的鐐銬也是純銀打造,這也就意味著白狐狸沒辦法使用魔法脫困,而且還有六名士兵手持步槍瞄準他,只要他有任何動作就會被開槍射殺。
這些士兵非常警慎,只要發生任何巨大的動靜,他們就會立刻把車廂跟
車頭分離,而且照這個車廂和籠子的大小,再多關幾個狼人也不成問題。
「即將到達目的地,準備好卸貨。」其中一名士兵肩膀的對講機傳出聲音,對方應該是司機。
「收到。一切正常。」
「旅程可終於結束了?誰來給我一個水壺,我都快憋不住了。」「安靜。」卡車停下後,這些士兵也開始動身,原來牢籠跟車廂是可以分開的,這樣士兵就不必冒險打開牢籠即可運送囚犯。
士兵們將白狐狸的牢籠拉出來後放在一個大型堆高機上,一群士兵就圍繞著這個大型堆高機前進,直到堆高機將牢籠放上一個軌道後才離開,這是一個自動化軌道,就像是洗車廠一樣,軌道會讓牢籠向前移動,並且在每一個檢查點停下來,他們對白狐狸進行了許多個掃描及消毒工作, 後牢籠被機器手臂接收,機器守則將白狐狸的牢籠放置在一個空出來的位置,這是一座監獄,一座超大型監獄,牢房圍繞著這隻機器手臂蓋出來,這些牢房裡的犯人清一色都是妖怪,而且還可以聞到屍臭味,估計是某些被關到死被這些人遺忘了,還能聽到許多嘶吼聲,聽得出來
,這些大傢伙非常不安份。
一群士兵手持銀製警棍衝進白狐狸的牢房,一進門就把他壓在地上讓他不能反抗。
除了手跟腳的鐐銬,白狐狸的脖子也被掛著一條銀製金屬項圈,項圈帶有鐵鍊被四個警衛牽著,他們將白狐狸送進一個房間後才解開那條金屬項圈。
這個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刑具,那是一張電椅,整個房間的布局就跟80 年代時的死刑場一樣,也就是一進門就可以看到那張電椅,面對電椅的正前方還有好幾張排列整齊的木椅,整個房間就像是為了這張電椅而布置的。
他們解開白狐狸身上的鐐銬把他限制在電椅上,直到一切準備就緒才離開,「別著急,好好幹。」
「有什麼遺言嗎?」「如果真心懺悔我做錯的事,我就能回到並永遠留在我 快樂的時光。」白狐狸才說完,警衛立刻拉下把手讓電椅通電,強烈電流通過白狐狸的身體,讓他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白煙從他身上各個部位竄出,刺鼻的焦味也在整個房間裡擴散開來,頭髮 先被烤焦,原本茂盛得頭髮一下子就被燒個精光,眼珠子也因為高溫被燒到爆開,原本還在嘶吼的喉嚨也冒出白煙,大概是連內臟都被烤熟了,直到整整四十秒後,警衛才終於把電流關閉,並且讓穿著白袍的醫生上前檢查白狐狸的心跳。
醫生用聽診器確認白狐狸的心跳完全停止後便對著士兵點了點頭,「沒有心跳,他已經死了。」 士兵們使用銀製刀刃割開白狐狸的胸口,然後取出他的腎臟放進容器中
,就在他們準備取出下一個器官時,白狐狸卻伸手抓住這些士兵的手臂,另一支手則生出一團火球砸在一個士兵臉上,這名倒楣的士兵的臉就這樣被燒到只剩下骷顱。
其他士兵見狀立刻把白狐狸壓住,而白狐狸則從口裡吐出一到強風將剛才的醫生吹翻,「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死了!?」這些士兵完全無法理解,白狐狸的肚子仍然敞開著,血噴到每一個士兵的臉上,他們頭盔的面罩完全被鮮紅給覆蓋,白狐狸胡亂掙扎,這些士兵很難壓住他,直到一名士兵拿出左輪手槍抵著白狐狸的腦袋開槍才讓他停止掙扎。
士兵們恢復鎮定後才拿了一個屍袋過來將白狐狸的屍體裝進去,將心臟也裝進容器後就把白狐狸的屍體送去太平間,「我們太大意了,艾爾死了,這是你們要的內臟,我們本來只拿肝臟,但是突發事件讓我們多拿到一顆心臟,艾爾的犧牲也算是值得了。」
「做的很好,我們正好需要一顆更加健全的心臟,把他帶走吧。」這些士兵們將死去的同伴也裝進屍袋,根本沒有道別或是喪禮,他們就這樣把他跟白狐狸以及其他屍體一起扔進焚化爐裡。
然而在這些士兵離開後只剩下兩個在焚化爐邊工作的員工,他們每隔兩小時就會把其他屍體給扔進焚化爐內,他們的動作順暢的像是在燒垃圾一樣。
突然間,他們聽到焚化爐裡傳出敲門聲,本以為是聽錯了,但沒想到盡然又傳來求救的哀號,這兩個員工立刻慌了,他們一個趕緊去拿掛在牆邊的滅火器,另一個則是打開焚化爐的門。
當門打開後,一個全身是火的人影滾出焚化爐,他拼命打滾的同時,手持滅火器的員工噴灑滅火器幫滅火,剛才把爐子打開的人對另一個員工說要他去打電話,通知上層有人搞錯屍體,但是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全身著火的人立刻爬起身來抓住他,並且把他整個人丟進焚化爐內,也完全不管他的掙扎和哀號,他急忙逃離焚化爐,但是那個人卻將爐子蓋子用力甩上,還因而夾斷他的一條手臂。
那個剛才著火的人居然是已死的白狐狸,他走向另一位員工,​「你的衣服穿幾號」​「XL」​「脫下來。」
白狐狸偽裝完畢後便在整個設施內行走,看來並沒有人發現有人死了,從卡車過來到剛才坐電椅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個設施內的時鐘只有指針的那種,因此無法知道正確的時間,指針指著五點整,那麼現在到底是早上五點還是下午五點?這個設施忙碌到不管是清晨還是下午都看不出來。
他們會讓一些身上穿著橘色或是紅色制服的人員進入一些妖怪的牢房,目的大概是為了測試,這些人員想必都是死刑犯或是對這個設施有威脅的人,他們的士兵裝備精良,還有一個專門訓練他們的場地,也包括打靶訓練和近身格鬥。
嗯…看來這些死刑犯的用途不止有做實驗這一項,他們正在給這些死刑犯配戴武器,不過大部分都是刀刃跟棍棒,看這些武器的光澤就可以推斷是銀器,一些沒有力氣揮舞刀子的老年人則是綁上炸彈,豺狼跟魔薩犬 初遇到的就是他們了,等等…什麼? 一個妖怪打開了傳送門讓這些人去他們要去的目的地…看來這裡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白狐狸身上的制服是 底層員工,很多地方都被禁止進入,白狐狸想到一個方法,他來到淋浴間將一個警衛打昏後扔進置物櫃中, 後穿上這位警衛的制服,而且上面還附有門禁卡,讓他可以隨心所欲地穿梭在整棟設施內。
這裡應該就是管控室,他們有許多個監視器畫面,在畫面前還有許多人盯著螢幕,時時刻刻警戒著這些妖怪,幸好淋浴間跟焚化爐這兩個地方沒有在監控範圍內,不過其中一個畫面引起白狐狸的注意,那個是…潘朵拉的寶盒!?可是…如它在這裡…那就代表… 白狐狸仔細思考,他心中燃起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這種感覺立刻轉化為憤怒,白狐狸抓起其中一個監視員的領子,「這是哪來的!告訴我!」他的舉動當然引起注意,幾個警衛在他動作的同時舉槍瞄準他,但是這次白狐狸早有準備,他手掌一捏,這些士兵的頭盔就開始向內凹陷,直到他們的腦袋被擠到噴出血來才倒地,「快點回答我!」 白狐狸手持軍用步槍前往潘朵拉寶盒的所在地,那是一個大型的倉庫,就像是宜家的地下倉庫,這個地方簡直大到讓人說不出話來,無數個機器手臂和人員操作的堆高機,在輸送帶上不停出現的貨物,但是白狐狸才剛踏進倉庫就觸發了警報,這也難怪,畢竟他在這一路上能殺的都殺了,那些屍體不被發現才奇怪。
警衛開始巡邏,他們一下子就把倉庫的門給反鎖了,只剩下一個留給士兵的專用通道,看來這期間內除了士兵不會有其他人來倉庫了,趁著還沒被發現,白狐狸透過魔法的感知找到了潘朵拉的寶盒,他走向寶盒的同時也卸下身上的裝備,“神話中,眾神們賜給潘朵拉這份神秘的禮物,在她成年之後,潘朵拉仍然無法抵抗自己的好奇心,寶盒被打開後,裏頭的禮物也隨之出現,那些災難、友情、絕望等等的禮物一次全部降臨人間,人間頓時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而潘朵拉也因為受到驚嚇將寶盒蓋上,留下 後的希望等著丈夫回來,但是大部分的神話故事都只說到這裡,其實它還後續,後續是,潘朵拉的丈夫也死在這片災禍之中,潘朵拉因為心生罪惡,就與 後的希望一同埋葬在這個棺材裡,寶盒之所以會做得這麼大就是因為這些眾神早就知道了,他們知道這件事注定會發生。”
白狐狸推開了寶蓋,寶盒裡頭躺著一具屍體,由於早已腐爛成骷髏所以很難辨認性別,只能透過衣著來判斷對方是女性,她就是神話中的少女
;潘朵拉。
潘朵拉雙手抱在胸口,白狐狸也注意到了她的指縫中發出光芒,費了一些勁才讓潘朵拉的手指鬆開,或者應該說是扯斷這些手指。
白狐狸從潘朵拉的手中拿到一塊發出金色光芒的石頭,「我希望知道村子發生什麼事…」白狐狸向石頭許願,石頭也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一個片段出現在白狐狸的腦海中,那些無辜的村民被槍口抵著腦袋,無情的炸彈轟炸整座森林,所有妖怪、人類、鳥獸等等的各處逃竄,就連剛出世的嬰兒都沒有被放過,老人來不及逃亡被士兵射殺,男人為了保護妻小拿起農具來奮戰,白狐狸甚至看見自己的妻子為了保護一個人類男孩被射殺,兩道淚水從白狐狸的眼角流下來,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士兵團團包圍,「把手舉起來讓我看見!照做!」
白狐狸轉頭看見這些士兵,含淚對石頭許願,「我希望一切回到48小時前。
白狐狸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打坐,很好,現在還來得及。
白狐狸叫來豺狼與魔薩犬和他們討論作戰計畫,「敵人就要來了,但我們這次會做好準備,我會通知我的妻子要她在 短的時間內撤離所有平民,我們必須連夜趕工確保所有人都安全到達。」「你怎麼知道敵人會來?」「我打開過潘朵拉的盒子了,就在48小時之後,所以我要你們幫助我測離所有平民百姓。」
「我需要你們每一個人幫助我們完成這次行動,無論你們到底是妖怪或是人類,現在已經沒有爭論的必要,敵人將在45個小時後來到這裡,所以我需要你們跟隨我的妻子,離開這座山,直到一切平息後再回來,為了讓你們走得越遠越好,我需要壯漢攙扶老弱婦孺,我需要母親顧著孩子,我還需要妖怪為村民們開路,我還需你們戴上所有的糧食,讓你們有足夠的體力走得更遠,我需要你們比以往任何時刻更加堅強。」
「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我是亞伯‧崔斯坦,你們手上有我們的東西,請你把它還給我。」「你的東西?哦!你一定是說這個。」白狐狸伸出手來,把許願石讓亞伯看看。
「你打開它了!?」「沒錯,我打開了,我還可以用它達成自己的心願
,比如…我希望得到一隻兔子。」白狐狸伸出另一隻手,一隻兔子就從樹上掉下來,正好落在他的手掌心,「很神奇,是吧?只要你發誓不會對這裡出手,我就把石頭給你,你得到你要的石頭,我的山林不會出事,這是雙贏。」
「我接受你的條件。」亞伯‧崔斯坦伸出手,而白狐狸也毫不退讓的將石頭放在他的掌心,但是當亞伯收回手後,他便把手伸進外套的口袋按下炸彈的引爆裝置,很快的,村子那一帶立刻傳出爆炸聲和慘叫聲,濃煙也隨著爆炸飄到空中。
「為什麼…」白狐狸滿臉困惑,他只能掛著兩條淚水看著亞伯。
「不要相信任何人,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亞伯說完便舉起石頭。
「不…不要這麼做…」白狐狸伸手想阻止他。
「終於啊,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我希望得到全宇宙 強大的力量!!」
然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亞伯看著石頭後再次大喊,「我希望擁有全世界的財富!」
…仍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亞伯張開雙臂,「怎麼回事!?我不懂…這明明是許願石,你剛剛說你希望得到一隻兔子,你就得到兔子了,那我呢?」亞伯才剛說完,一隻兔子就從樹上掉下來落在他的臂彎裡,「什… 什麼?不!我要的不是一隻兔子!」亞伯氣急敗壞地大吼,然而更多的兔子從樹上掉下來,每一隻都落在他的肩膀、手臂或是頭頂。
「搞什麼東西,你明明說這個是許願石的!為什麼願望沒實現!?」亞伯氣到整張臉都脹紅了,一下子就抓起白狐狸責問。
「我也不知道,不如讓我來試試看。」白狐狸說著並且舉起右手,他右手抓著另一顆和亞伯一樣的石頭,「我希望你人頭落地。」刷─
亞伯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人影就從樹上跳下來,一瞬間砍落他的腦袋,同一時間,那些士兵們也被身後突然出現的狼人偷襲,連槍都來不及開就被咬得稀巴爛。
當所有士兵都被殺掉後,白狐狸才把真正的許願石拿出來,「計畫大成功,但是我們再也不需要石頭了,我想它必須回到它原來的地方。」
「你確定?」「如果有更多人想要至高無上的力量呢?我們沒辦法一直使用石頭回到過去,石頭的能力有限,回到過去是它 強大的能力,但是它不能讓人起死回生,這樣陰屍路也就白演了四季了。」
白狐狸打開一道傳送門,那是一個通向大海的傳送門,豺狼一腳抵在石棺上,然後用力將沉重的棺材踢入海底,潘朵拉的寶盒帶著 後的希望再次落入海中。
「好了,我們還有人沒殺完呢。」
2014年1月
村民們正在重建家園,那些花草樹木也都在女山神的幫助下再次生長,力氣大的豺狼替村民們扛了很多建材,魔薩犬則運用黑霧的優點來回移動到高處運送資源。
看來一切都走回正軌了,白狐狸也教導更多妖怪使用魔法,一切都在回歸正軌。
「好了,已經晚上了,該休息了。」白狐狸說著也熄滅了街道上的燈火。
豺狼跟魔薩犬享用完晚餐後就去休息了,白狐狸也抱著妻子入睡。
「你們還要回去人類的城市嗎?」女山神對於丈夫即將再次離開感到依依不捨。
「是啊,我們還沒查出這些人的組織跟目的,而且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在意。」白狐狸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從敵人士兵制服上撕下的臂章,「我一直覺得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標誌,只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月的期間內我也去查了各種妖怪、魔法師等等的家族,因為在古代這些家族也都有自己的旗幟或是徽章,但是都沒看到這個標誌,就連類似的圖樣都沒有。」
「你想會不會是人類的某個新組織?」女山神將那塊臂章拿來仔細打量,那是一個倒三角形的黃色臂章,正中央印著一個黑色十字架,雖說現今人類社會十字架已經到處都能看見了,但是這個十字架並不像以前歷史上的十字軍所使用的十字架,因為它是黑色的,當時得十字軍用的是紅十字,十字架圖案上還有用白線雕出來的紋路,這些紋路非常細膩,而且這個十字架其實是三把劍組合起來的,中間的是一把長劍,左右兩邊則是重疊起來的短劍,剛才說的紋路也就印在這些劍上,也就是因此這個臂章才如此神秘。
「這也很有可能,但是我直到 近才回去人類的社會,如果我有看過它就會想起來。」
「還是別多想了,快睡吧,有什麼事都可等明天再說。」 白狐狸覺得妻子說的對,好好休息才是重點,畢竟為了重建家園,他們都費了不少心力,在第一天的時候大家都忙到忘記要吃飯跟休息了,白狐狸更是為了排除整座山裡的隱患而到處巡邏,整整一個月都沒有片刻停留,就怕有一條漏網之魚。
「我在哪?」白狐狸張開眼睛後發現周遭一切都是全黑,沒有半點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把手舉到面前了沒,但是與此同時,他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
「是誰!」白狐狸回頭去看,但是這無盡的黑暗簡直不知道有沒有人站在他後面,但是腳步聲還在繼續,這裡也不能辨認方向,白狐狸見情況不妙趕緊舉起手來,讓手腕出發出強光。
但 詭異的是強光根本沒有照出去,白狐狸只能看見自己腳邊不到一公尺的範圍,就好像這個空間會吸收所有的光芒一樣。
好啊,父親。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白狐狸立即轉身向後看去,​ 卻仍然看不見任何人影,​“您近來可好啊”​這個聲音迴繞在整個空間,而且聽起來就像是有許多人同時說一句話,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聽起來既噁心又吵雜。
「你是誰!?」​​我是的兒子啊,父親,別說歡我啊,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白狐狸突然失速下墜, 後烙印在他眼前的是一張嘴巴被針線縫起來的臉孔!!
「啊!!」白狐狸驚醒過來,他環顧四週,他能然在自己的家裡,妻子也躺在枕邊,窗外也照進來清晨的陽光,他沒有多想再次躺回床上。
「真有意思…」「怎麼了?」「我們的實驗品,他的腦波活動量是平時的好幾倍,這可代表著他正在作夢?」「你真的認為他會那樣?」「我不知道,但是這也不是不可能。」兩名身穿白袍的男子結束談話後就離開房間並且關掉電燈,只留泡在化學藥劑裡的奇怪人影。
2014年1月
​「各位先生、女士們,我在此感謝你們在百忙中來聽這個演講,我相信,這項發明將會改變所有人的生活,像是為國家奉獻生命的士兵、出了車禍因而殘疾的駕駛,這個發明可以解決他們所有的問題,它會為這些偉大的士兵和弱勢群體的朋友帶來更好的生活,感謝你們的到來,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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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明日方舟的遊戲同人小說,也是歡樂日常,但偶爾會發個刀子,我原本是在巴哈姆特創作,後來想起我有在這裡註冊帳號,就決定把這個系列搬過來了,如果你喜歡的話就給我點打賞吧,我需要這個動力繼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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