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果然是Godard的天下,可惜台北連他屁也沒聞過!」
──邱剛健,1965
「他一個人越走越遠了,他曾經一度是一份明日的報紙,
但現在,很多人不得不承認,高達已經走火入魔了。」
──西西,1973
1965到1973,邱剛健與西西一前一後對高達下了截然相反註解,前後不過8年,現在回顧是那個時代高達擊發的兩股效應波,時至今日,兩人的定言都沒有成局,時代沒有成為高達的,高達也不是明日報,然而,這之後的高達持續擊發、且大量擊發至今,他將電影打成了思考的形式,也是他的革命的形式,然而革命沒有到來,電影書寫進入了最高的層次,這是他最大的貢獻,也因此終究滲透不了下層結構,動搖不了它。然而,時代也不再是電影的。然而,這形式化成了種子,思維的形式未必不是另一種革命的形式,然而,然而……
然而,然而,不管時代如何,屁台北也聞了,逐臭、避臭皆而有之,更多的人仍聞也未聞,然而,電影仍然一直放一直放,時光累積到了應該足夠可以看清楚的距離,然而,影評崩散到了的無業年代,思維的形式如何找到同盟繼續擊發、深度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