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史2:旁觀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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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幾眼、常常看,也不影響也不代表一個人最後會做什麼決定,動機、意圖與行動、結果之間有太多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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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差嗎】

常來的訪客發現,換證保全員變女生了而驚訝,有些訪客就對羅督說「這麼好,現在有小姐加入喔。」「換美眉了喔,不錯哦!」「有妹妹當同事了……」羅督回說:「有差嗎。」

【B咧】

一次一個訪客的QR-Code一直掃描不到,我跟她說「還沒beep到」,羅督突然唱一句「B咧~」(「Beat it」,麥可傑克森的名曲<Beat it>中反覆唱的經典),訪客剛好就掃描到了,我就笑說「我們有聲控的。」

【看】

雖然我沒有證實,但總覺得他有時會看我幾眼。這也無可厚非,人眼的想望就是會有喜歡看跟不想看的東西,多看幾眼、常常看,也不影響也不代表一個人最後會做什麼決定,動機、意圖與行動、結果之間有太多的變數。我的處理做法是毫不在意,也從未看回去來證實什麼,然後也叫自己去習慣有時候的背後靈感受。

【恁娘咧】

那天好像是在中午黃金時段(每天唯一一段只有我倆在場的時段)吧,我照例從走來警衛室的將離廠訪客手中,接過訪客證要處理。羅督正好站在與我一窗之隔的外面,一名男子把證拿給我後卻站在原地,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向我,如果看向我則是否以為有押證件要等我歸還(常常有搞不清楚狀況的訪客)。
但聽見羅督對他說:「你要找她喔?恁娘咧(這三個字是他的口頭禪)!」男子急說「沒有沒有,我沒有要找她,你不要亂講。」我是從頭到尾沒有轉頭去看他們到底在演哪一齣,還蠻莫名其妙的。

【還不快謝謝姊姊】

我開始跟麻吉熊較常互動講話後,有天羅督跟我說:「他只有八歲,所以他站前門警衛室外哨的時候,多幫他看一下。畢竟他只有八歲。」我說:「這麼好還有幫員工配保母喔?」他對麻吉熊說:「還不快謝謝姊姊!」當然麻吉熊只是傻笑陪笑。我也不懂羅督在想什麼。

【側坐の男】

警衛室是類似八邊型的結構,裡面的辦公桌就沿著八片玻璃做成好像五邊形的訂做木頭桌,放三台電腦,最裡邊是羅督用的,再來是組長用的,然後是我用的,再來是公用吃飯、放臨時雜物的位置。後期,羅督偶爾會站到坐著的我旁邊,然後一屁股坐在桌面上十分鐘以內,也不知道在幹嘛,也沒有講話。我從未去看他,所以不知他有在看窗外嗎?看手機?不論是我左邊的桌面或我右邊的桌面,他都這麼坐過。只有一次他如此坐時,一邊幫忙在回答別人討論的問題。

【散步禮物】

最後幾天,他中餐常常改吃外面,叫站外哨的同事去外面買。當然每次的外哨同事個性不同,羅督總試圖半靠權威半以商討的方式,說服同事願意去買他跟組長跟同事共三人份的午餐。我因此輕鬆了三、四天,午餐時間不用再趕場似的,也才能一邊吃飯邊跟同事聊天。

當我吃完回到警衛室,因為他們三個吃外面的人要輪流用餐,所以一次有兩人在警衛室裡吃,我就無法待在我的電腦位置,站在一旁三十分鐘的話也有點尷尬,所以組長說:「妳可以去散步沒關係啦,有客人我會幫妳做,不要太晚回來。」所以我就去放風了,多久回來是個靠經驗的藝術。

【時定定量酒精消毒】

疫情期間,高梁等烈酒可幫助痊癒的說法散佈時,他說:「我都定時定量做酒精消毒。」意思是每天回家喝烈酒。

外哨同事於量測訪客的額溫介於36.3到37度之間時,需要問訪客有無若干症狀。一日,幹部認識的訪客來換證,正在吃飯的羅督等同事問完一連串症狀後接著問:「那有肚子餓的症狀嗎?」沒想到訪客小姐一副認真口氣微笑說:「有一點耶。」

【搞笑擔當】

他站在外面接待訪客時有時搞笑擔當,例如,對(應該是認識的)訪客講解自主健康管理聲明書時,用「那個那個、那個那個、那個那個……」來帶過,或用「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來帶過,或者額溫槍反拿之後轉向,給訪客自己辯識溫度、溫度數字前後顛倒亂拚接等等。

【小頭】

一日他在電話中對對方(可能是它廠的下屬吧):「不要什麼事都用小頭思考,要用大頭想一下。」

【都給你們射】

一日夜班到齊交接時,在討論誰要去設定剛修好的停車場計數器。兩三個弟兄反覆鬼打牆般的輪流插話說「我設」、「我來設」、「我會設」、「我設好了」……,羅督終於說:「都給你們射啦,我沒辦法一下子射那麼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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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ya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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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賊船的靈秀兔子如我,再怎麼怪誕也應該是去演兔女郎的角色吧,或至少也是跟砂糖兔玩家家酒,怎麼是跟賊船上的虎克船長玩兩大有猜的曖昧呢?!還搶到機會難得的職務與獨享的休假制度,跌破大家眼鏡。 這個產業與職務的實相:簡單與困難、單純或複雜、辛苦及悠哉、高尚VS低賤之間,其實都只有一線之隔。存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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