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分明感覺到了熟悉的日照拂面,眼前卻是漆黑一片,不明究理的同時已努力睜開雙眼,卻似有某種遮蔽物蓋住視線無以視物。他該是在慕尼黑的別墅裡,昨夜風起過後下了場雪,正欣喜於一早的溫暖朝陽到來同時,卻無能視物。
更糟的是,雙手也動彈不得。
“郁!你在哪裡?!"幸好張口出聲不成問題。
房內悄無聲息,他內心不由得更加驚慌,瞬即迅速轉動腦袋,思考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僅雙手無法動彈,雙腳也似是被何物固定無法挪動。在腦海裡即要出現更壞打算的想像畫面時,胸前突似是有雙纖手滑移而過。
他大驚失色的同時,卻也難掩喜色臨梢,這雙手的觸感,未免再熟悉溫暖不過,不由得大石落地安下心來。
“郁,到底是怎麼回事?"
“噓~被綁架的人質別亂出聲。"
“好好好,我小聲點,那你是來救我的嗎?"
“答案錯誤!你要接受懲罰!我不是來救你的!"
撩人聲息輕掩嘴角而笑的畫面,奪人聲魂於無息間。剛不由得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是,笑僅半傾即沒了聲息,那微顫熱情的雙唇已緊密接連剛正揚昇起的豪情萬丈,微彈抖動的前胸筋肉不由得更加堅實,突顯出平日千垂百錬的強橫肌理。
郁不覺倍感難以招架,剛的身型向來是服裝設計師所垂涎欲滴的黃金比例,所謂的帥氣不僅在於佼好臉龐與身型,氣勢與氣質才是決定性的壓倒性關鍵,而剛如其名,他的晶亮雙眸更加突顯剽悍野性輪廓,剛性眉線堅毅簡潔似行箭過空直射靶心,硬挺鼻樑下的潔淨鬍根更增其剛毅本性深植,哎,這眼罩在他臉上簡直是浪費了這絕好美辰啊。
"可以放我的雙手自由了嗎?"
“不行,你是人質,再問一個問題,答對了才有機會。"
“好好好,我希望你再多懲罰我一點。"
“錯!這是什麼回答,我問題都還沒問,且答非所問。"
郁悄然拿起邊桌上冰涼沁心的Dom Pérignon香檳,取出桶裡的一小片冰塊,難掩竊笑地將之輕置於那堅實胸膛上。
“啊~~什麼東西!!"
郁忍不住大笑出聲,但笑聲未絕則急轉直下轉為驚叫聲。
剛早偷偷掙脫了右手,基於郁不是海員或繩索研究師(..SM..),早期的海戰實訓怎可小覷,剛其實早了然於心,這手上繩索的結不會是實戰敵人所為,因為繩結綁法太過稚嫩且容易掙脫了。
(下次該準備個戲用手銬讓她無意找到才對。)
讓郁轉笑為驚的,當然是剛的意外回擊,
“你完了,我抓到你了!"剛得意地笑。
“你怎麼做到的?!"
“小惡魔,要當真正的魔頭可是要下真功夫的,更遑論你怕弄痛了我把繩索不覺地綁鬆了一些。"
“哎呀,好好好,我投降了~"
“這麼快就投降,不行,我要先懲罰你。"
郁自耳根到腳底感受到微觸電擊的心癢難搔,剛總愛不按牌裡出牌,最愛給人驚喜的他雖終是被人給當頭一擊,卻也因而引發他的好勝心,決定讓郁更加難以想像接下來的狂野驚喜。
郁的雪嫩肌膚若初綻百合般細緻光采,頸脖間的神密地帶藏有柔情萬千待人開採,更難能著眼於絕美胸線的完美連結,百覓不厭,若埃佛勒斯峰般令人生世難抵其魅惑般不斷前行探勘,太絕妙好詞的身形,是剛所難描其心蕩然無存續的萬緒難理。僅願以自身擁有的全副身心去訴說對她無盡的愛意。
剛是藝術家性情,他對小提琴的著迷似若與她結合為一,郁時而會妒忌起剛的那把小提琴,然而卻總是於深夜過後即相形高低,忘了妒與忌。他的靈動手指巧若春花齊綻芽莖齊展,琴弦底下滲透出的動人樂曲,與同她遍體周身奏演華麗,親臨其境的深心感動,也唯天才與知音齊相共鳴。
"郁,你真的,好美。"
“我知道,剛才你都說了。"
剛輕柔地笑出聲,
“那表示我為你獻上的的演奏深得你心,那我的安可曲緊接上演囉。"
兩人笑著笑者,雙雙再度陷入彼此的世界裡。